停下手中的笔,应紫月的心莫名的加速跳动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出事了么?这种感觉犹如当年父母飞机失事,她正在班中上课的那种感觉。可是,她现在独身一人,谁还会有事。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推开窗,令寒风扫去一室的沉闷……
今天下午瑞达的秦董事长打电话来说段逸风并没有出席他们开业典礼。可奇怪的是他也并没有来办公室,这会他会去哪里?难道是中午与vivian相处的不愉快而独自生闷气么?与其这样想象,还不如亲自打电话问下vivian好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听筒那边好听的女中音提示着应紫月,难道vivian真的出事了么?
颤抖的手再度拿起电话……
“喂!”低沉疲惫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
“是逸么?你现在在哪里?vivian在哪里?”应紫月焦急的问道。
“我在圣胡安医院。”段逸风有气无力的的声音再度传来。
“医院?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去医院?”应紫月的心突然一紧,难道……
“Vivian被楼房高层的掉下来的挡风板砸伤,现在昏迷中……”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段逸风应该有多么的疲倦。
“好,我马上敢过去……”收掉电话,应紫月连外套都没有拿直接奔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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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胡安---
“医生,请问今天中午有没有一位年纪五十岁左右受伤的中年妇女送过来?”
“您说的是段老夫人吧?之前在5楼做手术,现在手术完毕,应该是转到私人病房去了……”
“那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应紫月的手拽着的年轻医生的手臂有点疼痛。
“这个,你要问问主治医生才知道……”看这个女人应该和段家多少有点关系,年轻的医生也不好多说什么。
应紫月根据医生的描述很快找到病房所在地。轻轻推开门,就看见段逸风紧紧的握住vivian的手低声倾诉:
“你还记得吗?我小的时候身体不是特别的好,医生说要对我进行食疗。于是你每天都研究菜谱,做各色各样的小吃给我吃,包各色各样的药材汤给我喝。你看你都忘记我已经长大了,到今天给我煲的汤里边依旧放着药材……”
“你还记得我初中那会,毕业典礼么?那天下着瓢泼大雨,你硬是不听老爸的劝,死活要去参加,结果那天你回到家后就生病了……”
“如果,这些你都忘记了,那么你想想现在。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恨你,恨你在当初爹地过世的时候一人独自去了温哥华;恨你不看重我与小薇之间的感情;更加恨你现在躺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是把灾难眷恋给我?”
段逸风痛苦的趴在vivian的床头浅浅的哭泣起来。曾经再大的痛苦他都忍受过来,为什么这一次的痛苦来的这么猛烈。这么痛彻心扉?
应紫月淡淡的叹了口气,轻轻擦拭掉眼角上闪闪的晶莹,一双纤细的手缓缓的攀上段逸风的肩膀:
“逸!请你不要自责……”
“逸,对不起,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今天我将你的行程告诉vivian,如果不是我建议她去给你送汤,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应紫月深深的自责着自己。
“傻瓜,这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都忘记她已经不比当年了。”段逸风紧紧握住那双柔荑,她怎么会有错?错的是他……
“逸……对不起……”
“其实,月儿,你有没有想过。如不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对vivian的感情有多么的重。原本以为自己是真的恨她,其实自己做的这么多的事情,无非是想得到她的关注……”转过头,段逸风红肿的双眼显得没有任何神气:
“如果vivian不醒过来的话,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笨蛋,你就这么想vivian一辈子不醒过了么?我们应该对未来充满希望,相信此时的vivian一定会听到我们的话的……Vivian这般疼爱你,她一定不会舍得离开你……”应紫月安慰着说。
“她疼爱我?”段逸风的眼睛里充满疑狐。
“你知道吗?当年vivian不得不去加拿大的原因是为了保住段家的财产不受外来的侵害。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死的时候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段家的财产?你知不知道vivian去温哥华是因为段家当时资金的匮乏,vivian不得不去温哥华将她自己家族的事业变卖掉,否则你怎么会能坐稳段氏总裁的位置?这就是vivian为你付出的心血,你的段氏王国也有vivian的一半啊!!”
“当初你结婚,据说是因为你妻子的父母要求一个富丽堂皇的婚礼好长他们家的面子。可是,你知道段氏当时多么困难吗?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的眼睛里只有你最爱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远在温哥华的vivian是多么的孤独?”
终于,应紫月不得不说出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
“本来我是答应vivian不会告诉你的,但是今天,你居然说恨她……居然质疑她对你的疼爱……”激动的拔高声音,应紫月的眼睛中充满着对段逸风的鄙视。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段逸风无助的像个小孩,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
“这一切,vivian都不怪你……”叹了叹气,应紫月平下心中的怒气,紧紧的抱住段逸风,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最悲痛的……
“对不起。对不起!从来都没有觉得你会这样的爱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错误……”段逸风站在vivian的床头低声呢喃,陷入深深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