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来到嘉灵殿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北夜翎一身便服。末央记得，那套衣服北夜翎住在客居时穿过。
末央想起那天和尉迟纤盈喝酒，她已经看出北夜翎眼中的杀意，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参见陛下。”末央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从容淡定，淡漠疏离。
“你我之间还要这么多礼吗？坐吧。”
末央也不客气，悠闲地坐下了。
“你还是那个样子，千年不变。”北夜翎倒了一杯酒给末央。
“才一年多而已。”这酒很纯，也很烈。
“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的确。”一年足以物是人非。
“一年了，我却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你不会总是惦记着我是什么人吧？”末央笑道。
“你很见不得人么？”北夜翎反问。
“那倒不是，只是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会很麻烦的，或许我的本身就是一个欺骗。”
“你有很多个身份？”北夜翎听得一头雾水。
“每个人都会同时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这算不算是不同的身份？”
“呵呵，是啊，不停地变换角色。”北夜翎颇有感叹，突然觉得若没有冲突的话，末央会是一个很好的知己，但作为一个帝王怎么可以被人猜出心思呢？
末央自顾地吃菜，完全忽略北夜翎的感叹，反正已经服下了火焰草，不用管他哪样菜有寒毒。
“你很饿？”没有一个臣子敢在自己面前先入为主。
“我还没有用晚膳，而且这菜的味道不错。”末央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以前和尉迟纤盈认识？”
“不认识。”末央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
“是公主来找我的，不过我倒觉得尉迟纤盈挺有意思的，”
“你喜欢她？”北夜翎压住怒气道，末央还真狂妄，连我的人都敢觊觎。
“不可能，我只是觉得她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惜，她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
“为什么？”北夜翎的怒气稍微缓解了一下。
“因为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末央故作神秘地说道。
“呵呵，这话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