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探讨着乔家小少爷的事儿的时候,师清睿的电话响了,确切的说,是蒋苗子的电话响了。
师清睿正好揣在兜里,刚拿出来,陆锦鹤正好站起来倒水,一看号码,立马恩了接通。
“苗子,快来接我!”
这音儿不是很大,却很强硬。师清睿不喜欢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女人的,他看着陆锦鹤摁接听键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因为陆锦鹤和自个儿一样,都不喜欢动别人的东西,更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动与被动都很反感,尤其是女人!
可陆锦鹤接了,这一听,都明白了,这时突然听见乔家小少爷喊:“Uncle,Uncle,婶婶醒啦!”
师清睿看陆锦鹤脸上很淡定,只是带着怒气让乔家小少爷出来,师清睿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儿陆锦鹤很清楚,师清睿没有问什么,等到乔家小少爷过来的时候,便带着他一起离开,师清睿没去证实什么,陆锦鹤关门的时候,师清睿还是说一了句:“我不喜欢麻烦。”
关上门,陆锦鹤就打了电话,要了张记的粥。放下电话,他陷入沉思,他知道,师清睿走的时候说那句话不是对自己,而是指蒋苗子,苏绣儿和蒋苗子是好朋友,而现在,师清睿和蒋苗子,正按照家里的路子走着,不想横生枝节。
陆锦鹤躺在床上,回想着当时他拿着张记的营养粥,刚一进屋,就看床上假装挺尸的苏绣儿,他的感觉糟透了。
陆锦鹤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回忆。他知道,苏绣儿不是个省油的灯,按常理说,一女生遇上他这样儿的,该是缠得紧,要他负责才对!可这妞儿好几天不联系不说,打个电话她还挂了,从来没人挂过他陆锦鹤的电话,可这妞儿不仅挂了他电话,还明目张胆的跟一男人一起逛超市。
如果不是今晚顾丹漾这小丫头不放人,他就回这儿睡大觉了,也就遇不见这“好”事儿了,好事儿?陆锦鹤双手交叠搭在脑后,这事儿吧,其实对自个儿不也挺好的?没人缠着不也挺好的?偶尔折腾她一下儿不也挺好的……
可陆锦鹤的心里一点儿都没觉得很好,前一阵子顾丹漾回国,顾丹漾是顾念的亲妹子,他也算是他哥了,陆锦鹤就进了点儿地主之谊,陪着她在京里,好好逛游了一阵儿,今儿晚上,本想把她送到家就完事儿,可顾丹漾说自个儿搬了新家,家里啥东西没有,非得拉着自个儿逛这个什么超市,陆锦鹤也是闲的,遇见苏绣儿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挺乐的,觉得有乐子了,可人家苏绣儿不是这么想的,避他就跟避恐龙似的,他有那么可怕么?!
陆锦鹤一晚上,心里都不舒坦,因为苏绣儿根本没按照他自个儿的意愿行事,她是个不听话的女人,陆锦鹤拽了一下儿床头的窗帘,天,已微微泛着白,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那偏离主题的女人,扯回来!
=================红【董】袖【二】首【小】发【姐】==========
三月的第一天,就像以前那样,安姨早早的起来给安臣和我做早餐。
我们坐在餐桌上看着安姨端进端出的,感觉熟悉极了。
安姨说,今天陪安臣去看车,我便自己一个人坐了公交去医院。
刚下车,忽然电话响了,我一边走,一边陶手机,刚到门口,我一看这号,后头好几个8,我当即就摁死了。
有些号码,你不存,可显示多了,就能背下来了。就像这个,昨天在超市骚扰我的,就是这个号儿!看一眼我就恶心了,我想了想,又直接关机了。
换上白大褂,刚进去,张茜已经开始工作了,空闲的时间,张茜在看书。
我很好奇,张茜不大爱说话,这个我知道,但是张茜看书?好吧,对于工作的人,其实很少有人在拾起书本。
我翘翘对面的桌子,张茜抬起头,皱眉看着我。
“什么书?”我问。
张茜抬头四处望了一下儿,说了个助理医师,又低头学习了。
记得在大学那会儿,考证很正常,不管是不是自个儿专业的,只要能考,大家都一股脑儿的蜂拥而上,好几年没拿起书本了,其实还是很怀念的。
“张小雅,想问,”张茜突然又抬起头跟我说话儿,我惊了一下儿,我问她想问什么?
张茜说:“院长的侄子回来了?”
==========
中午的时候,和张茜一起去食堂,这会儿门口停着的一辆银色宝马的车门突然开了。
“苏小姐,一起吃个饭吧。”我转头一看,一双修长的腿,优雅的迈了下来。
我笑了:“车子这么快就买好了?”边说着边往他那边儿走,忘了身边儿还有张茜,还是安臣问我,身后的是谁?
我转头:“张茜,这就是院长的侄子。”
张茜眼里一直都是惊讶的,按理说我不会忽视她,她也不是被我扔在那儿的,她是自个儿呆那儿去了,该是被安臣的魅力迷惑了吧。
张茜被我唤了两声儿,终于回过神儿了,她走上前:“安,安学长,好久不见。”
嗷?!这会儿是我惊讶了!怎么是个人都得跟安臣说一声儿:好久不见!
安臣又皱着眉头,看样儿是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是个人,安臣都是想不起来的。
我拉着张茜坐上了安臣的新车,去了一家西餐厅。
桌上,张茜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还是安臣主动问起,他怎么是她的学长?
原来,张茜初中的时候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她和安臣一级,但是那时候大家都习惯叫他安学长,无怪乎年龄,只是一种崇拜。
安臣眯着眼睛,笑得很不好意思,张茜脸也红了,我坐一边儿这么一看才知道,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呵呵。
张茜本就不大说话,这会儿话就更少,只有在谈到专业问题的时候,才会说几句,我想正好她要考医师,就替她向安臣多问了点问题,安臣很耐心的回答,张茜慢慢的,健谈了。
安臣不时还讲着他在国外考证的事儿,说是很难,他几乎没有一个周没有合眼,说是拿着火柴棍儿撑着眼皮,说前半部分的时候我们都挺佩服他的,这后半部分,还是张茜没忍住,先笑出来了。我笑了,安臣也笑了。
我们高高兴兴的聊着天儿吃着饭,谁知,一位不速之客,就那么厚颜无耻的站到我们桌儿旁。
“苏绣儿,你扔下我,就是要跟他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