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仰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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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向太空进发(1)

1957年10月4日,苏眹的卫星1号以高速穿过大气层逬入太空,从此开始了入类步入空间天文学的时代一一或者也可称之为空间冒险时代。

你可能梦见过月亮,但月亮不是梦。

月亮是梦的见证,朦胧的惊恐、神话与传说,中国的月里嫦娥、广寒宫、桂花酒,还有吴刚。当烟花流星雨偶尔从空中撒向大地,地上的梦却一直在重叠、铺陈,有时像巴别塔,有时像登山的石级,向着蓝天星空。

你看汽车,你看火车,你看轮船,你看航空港,你看所有的大路小路,人们都在忙着出走,有的来去匆匆,有的一去不回,有的走得很近,有的走得很远。

学步的孩子走得最近。

探索宇宙的走得最远。

开普勒在《关于月亮的天文学的梦》里写道在发现该地区后,一旦人们学会了飞行,人类便不乏垦殖者。如有航帆适应高空大气的船只,则必定会有亳不畏惧飞往远处的人。而且仿佛他们就是为此冒险而存在……

飞到月亮上去,这个梦想大概并非始于开普勒,但开普勒用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垦殖者。

1957年10月4日,第一个人造卫星苏联的“卫星1号”以高速穿过大气层进入太空,从此开始,人类步人了空间天文学的时代或者也可称之为空间冒险时代。

人开始飞离人类的摇篮之地地球。

人开始试图把握并且开发浩茫宇宙,准备“星球大战”、“太空移民”等等。

很难确切地说,人类之所以深入太空冒险的动因究竟是什么,或许在征服了地球上的所有生态场所之后,人类正以雄心和执著证明自己想像的翅膀飞到哪里,脚印就能踏到那里。人类能做到这一切吗?上帝会允许人类在彻底破坏了地球之后继续去毁灭别的星球吗?或者人类会改邪归正?

1969年7月16日,“阿波罗11号”飞船载着阿姆斯特朗、奥尔德林和科林斯三名宇航员,自美国卡纳维拉尔角航天中心升空,经过约75个小时的太空跋涉到达月球轨道。由科林斯驾驶指令舱绕月球轨道飞行,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驾驶登月舱于7月21日在月面宁静海一角降落成功。

阿姆斯特朗第一个踏上月球,面对着沉寂、荒凉和起伏的环形山,他说:

对一个人来说,这只是一小步,可是对人类来说,这却是一大步。

他们在月面进行考察,并竖了一块金属纪念牌,上面写着:

公元1969年7月,来自行星地球上的人首次登上月球,我们是全人类的代表,我们为和平而来。

7月22日,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离开月球回到月球轨道上的指令舱,24日回到地面。

这就是尼克松所称的创世以来世界史上最伟大的一周。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说,“为和平而来”的人类第一次踏上月球是了不起的。但北京天文台的一位天文学家却提醒我:为了人类进入太空的最早的牺牲者和奉献者是动物。

1948年6月至1949年9月,美国科学家用缴获的德国制造一火箭先后四次将猴子发射到60多公里的高空,返回时四只猴子均被活活摔死。这是为人类太空之旅而牺牲的第一批动物。

1957年11月3日,苏联发射第二颗人造卫星,把一只名叫“莱伊卡”的小狗载入地球轨道飞行。这是世界上第一只实现轨道飞行且平安归来的幸运之狗。

1960年,苏联发射火箭,两只进入太空的小狗皮西尔卡和马斯卡在返回地面途中因座舱起火而成为空难者。

1960年8月,苏联“伴侣5号”卫星载着两只名叫别洛卡和斯特雷卡的小狗,在太空飞行两昼夜后平安返回。

1959年12月,美国发射的“水星号”卫星式飞船上,一只名叫萨姆的恒河猴作太空之游后安返地面。

1960年10月,“水星号”飞船又把三只老鼠送上太空。

1961年1月3日,美国“水星号”飞船把一只黑猩猩载入太空轨道。这只名叫哈姆的猩猩经历太空飞行之后随回收舱一起落在大西洋洋面,打捞上岸时哈姆正坐在座舱里。这只宇航猩猩活到1983年1月才因病死去。

登月的壮举把关于月亮的神话悉数驱逐了,驱逐到了更远的河外星系,或者是某一个黑洞中。人类神话之地的月亮是如此的沉寂荒凉,没有水没有空气,只有纵横的沟壑,昼夜温差悬殊,全无生气可言。

仰望星空,明月依旧楚楚动人。

到过月亮上的人觉得自己真是渺小极了。

没有到过月亮的更多人仍然在炫耀自己伟大。

也许人们本来应该记得,在这几乎空虚、冷凝而有时又是炽热的宇宙中的一个小小星球上,人类苏醒过来不过6000年,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则不足5000年,可是人已经不再谦卑了!因为科学,因为征服。正如吴国盛在《时间的概念》中所言广在天空浩荡的音乐的激励下,人类的理性开始了它征服的历程。”“天地之神圣界限的打破,使天不再为天,地不再为地。不再有天,不再有地,只有物质和空间。大地的天空化、虚空化使人类失足。不再有大地,我们只有一个宇宙飞船。由于我们只住在一个宇宙飞船之中,星际移民就成了近代科学的严肃话题。我们凌空蹈虚。”20世纪是人类更加躁动而夸张的世纪。

对技术的夸张和技术框架中的精神的夸张,互衬互动,并且充满了对肉体的郧视,使人奇怪地觉得精神简直可以不再需要一个真正活着的躯体,它甚至不是从它附丽的肉身出发的,它游荡在宇宙的所有角落如果有角落的话并且宣称精神或者理智可以包容一切。彭加勒说:

天文学向我们表明,人的躯体是何等渺小,人的精神是何等伟大。因为人的理智能够包容星河灿烂、茫无际涯的宇宙,并且享受到它的无声的和谐。

但,使笔者困惑的是,如果不是我们寄身的地球这个伟大而又平凡的蓝色星球能使我们脚踏实地,精神又从何而来归向何处?伽利略是在地上举起望远镜的,牛顿是因为苹果落地才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的。正是大地的多样、随机的本原性,给了人类从躯体到灵智的神奇。一个人的灵智必定要回到或安居于一个人的躯体中,人的安居不仅是躯体的也是灵魂的、灵智的安居,直到死。

人类居住的地球这小小的蓝色星球在广宇之中究竟是不是独此一家呢?

过去30多年,太空科学一直在寻找另一个存在生命的星球,此举被称为蓝色星球的世纪之梦。

一切始于20世纪60年代。

人们搜索、倾听太空的信息,目的性已经非常明确,观星者的敬畏、迷茫在持续了至少几千年之后已经云开雾散,人类可以精确地测算,也有了关于宇宙航行的目的和缘由的公开宣示。在《宇航的动机》中,勃劳恩说:

我们生活在作为我们家乡的星球上人口爆炸性增长的时代,我们生活在科技革命的洪流中,甚至黑非洲的人民也要求享有现代技术成就中他们应得的一份。我们不能使历史的车轮倒转至“俭朴的生活”或“返回自然”。要摆脱我们所处的困境,惟一的出路是“往前逃”。而研究和发展永远是进步的钥匙。

戴森在《人类和太空》中认为宇航的三大缘由是:

我认为,除了科学方面的考虑外,人类之所以需要宇航具有三方面的理由。原因之一是消除工业废物,我们必须把许多肮脏的工业程序搬迁,使地球保持其可居住性。其次,要为人种提供一种生存保障。我们必须在太阳系中散布开,一旦地球上出现最糟的蠢事便不致全体沉沦。第三种原因是我们需为那些与周围的人或政府意见不一致的小群人们提供空间,他们愿离此而去独自过适合他们的生活。

无论是“往前逃”,还是把污染与“肮脏的工业程序”安置于太空,或者保持入种甚至给不同政见者以新的太空流放处,我们姑且不论其他,只就可能性而言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