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口吐莲花:幽默自我训练50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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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同枝异花法

在正常的逻辑思维中,同因异果的推理是思维混乱的表现,而对幽默感的构成来说却可能出奇制胜在通常情况下,相同的原因,产生相同的结果,不同的原因,产生不同的结果。如果同样一个人,同样的一件事,同样的原因、条件,却产生不同的结果,从正常的道理讲来,这是不合逻辑的,作这样的推理者是智力水平低下的表现。而对于幽默感的构成来说却不然,在许多情况下,越是同因异果,越可能构成幽默。

我们把这叫做同枝异花,好像在同一棵树上开出颜色相反的花朵。

这对于大自然来说是不合规律的,可对于园艺家来说恰恰是技艺超群的表现。

做人总不能总在同一事情上颠过来倒过去而总是有理,然而按幽默感来看,若能颠倒有理,左右逢源,则属智慧与谐趣之上乘。

爱因斯坦初到纽约,在大街上遇见一个朋友。这位朋友见他穿着一件旧大衣,劝他更换一件新的。爱因斯坦回答说:“没有什么关系,在纽约谁也不认识我。”

几年以后,爱因斯坦名声大振。这位朋友又遇见了他,他仍然穿着那件旧大衣。这位朋友劝他去买一件新大衣。爱因斯坦说:

“何必呢,现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认识我了。”爱因斯坦的过人之处不但在于他甘于淡泊,而且在于肯定相同衣着时,总用了形式上看来是互不相容的理由。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情况怎么变幻,理由也跟着变幻,而行为却一点儿不变。

这幽默在人际交往中很有实用价值,它能让你在情况极端变幻的条件下,总是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理由,哪怕互相反对的理由,也都能为己所用。

旅馆职员对前来住宿的旅客说:

“对不起,我们的房间全部客满了。”

旅客问:“假如总统来了,也没有房间?”

职员回答:“当然有!”

“好,现在总统没来,那么你是否可以把保留给他的房间给我?”

这里的妙处在于提出一个极端的假定,然后从肯定与否定的两个方面去考虑,从总统来了,引出房间之有,总统没有来也证明房间之有。

当然由于这是从假定前提而引申出来的,因而纯属调笑。其实,该旅馆并不一定真的拥有总统套房,即使真的总统套房空着,旅客也不一定能付得起昂贵的费用。这种调笑的功能不同于科学家的推理,它不能直接解决实际问题,但可以缓解你与职员之间的对峙关系。最后很有可能这位旅客住进了并非为总统保留的房间,或者在这位职员的帮助下,他在别的旅馆中找到了适当住房。

当然这种方法的功能不仅用于松弛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有时也可以用作相反的目的,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保持紧张。

马克·吐温有一次答记者问,说:“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婊子养的。”

国会议员们大为震怒,纷纷要求马克·吐温澄清或道歉,否则便要诉诸法律。

几天后,马克·吐温的道歉声明果然登出来了:

“日前本人在酒席上说有些国会议员是婊子养的。事后有人向我大兴问罪之师;经我再三考虑,深悔此言不妥,故特登报声明,把我话修正如下:‘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婊子养的’。”

表面上是马克·吐温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实际上是马克·吐温作了一个概念游戏,“有些是”就意味着有些不是,而“有些不是”则意味着有些是。在形式上是从肯定到否定,而实际是否定暗示着肯定。

这里有一个非全部肯定与非全部否定之间在逻辑上相通的空子,常常为人所忽略了。人们习惯于认为肯定与否定是绝对相反的,忽略了两者在可能性上往往相近或相同,例如有人问你:明天下雨的可能性如何,你若答: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不言而喻,还有百分之五十是不可能性。如果你答:有百分之五十的不可能性,好像难听一些,其实不言而喻,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因而凡估计可能性要大于百分之五十或小于百分之五十才有意义。至于比百分比要含混得多的“有些”,既可能等于百分之五十,又可能大于百分之五十,也可能小于百分之五十,所以说“有些不是”并不能排除有些是,至于是大于百分之五十,还是小于百分之五十,或等于百分之五十,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因为对于每一个议员来说,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可能落在自己头上。尽管对于全体来说是百分之一,可对于个人来说却是百分之百。

马克·吐温在这里玩儿的就是这样的概念游戏。

对于用汉语作为表述工具的中国人来说,玩儿这样的概念游戏更为方便。因为在汉语中有许多在语言形式上是否定的可是其真正的含义却与肯定形式完全相同,例如说,“他差一点儿跌倒了”和“他差一点儿没跌倒”;另外“不可战胜的”和“不可战败的”是一样的。不过,这种情况是很特殊的、稀少的,正因为其稀少,才能导致对方期待的失落。在通常情况下,肯定与否定的语言上是绝对不可混同的,例如“战无不胜的”和“战无不败的”则意义完全相反。

当然,这一类的幽默如果仅仅限于概念游戏,用多了,也叫人讨厌。

最好是在作概念游戏之时尽可能往思想深度上加以发掘,幽默家以能通过概念游戏达到含义隽永耐人寻味者为上乘。

古罗马人有一则逗笑的故事就是这样。

葆拉想要嫁给普利居斯,因为她颇有鉴赏力。然而普利居斯却不想和她结婚,这也不奇怪,因为他也颇有鉴赏力。

这也好像是同样的原因(双方都有鉴赏力),但是这只是词语的相同,但针对的对象,其真正的内涵却不同,同样的词语把两种内涵掩盖得越是隐蔽,越是耐人寻味;不同内涵之间的差别越深刻,其意味越是隽永。两种完全相反的判断被紧紧地纠结在同一个概念之中,越是难解难分,越是相互干扰,读者也就越是为它魅力所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