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时太甚与整书论之事在刁雍传故事免官者三
载之后降一阶而叙若才优擢授不拘此限熙平中
吏部尚书李韶奏普惠有文学依才优之例宜特显
叙敕除宁远将军司空仓曹参军朝议以不降阶为
荣时任城王澄为司空表议书记多出普惠广陵王
恭北海王颢疑为所生祖母服囗与三年博士执意
不同诏群寮会议普惠议曰谨按二王祖母皆受命
先朝为二国太妃可谓受命于天子为始封之母矣
丧服慈母如母在三年章传曰贵父命也郑注云大
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囗父卒
则皆得申此大夫命其妾子以为母所慈犹曰贵父
命为之三年况天子命其子为列国王命其所生母
为国太妃反自同公子为母练冠之与大功乎轻重
颠倒不可之甚者也传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
则当服其亲服若鲁卫列国相为服囗判无疑矣何
以明之丧服君为姑姊妹女子嫁于国君者传曰何
以大功尊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诸侯之子称公
子公子不得祢先君然则兄弟一体位列诸侯自以
尊同得相为服不可还准公子远厌天王故降有四
品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厌降名例不同
何可乱也礼大夫之妾子以父命慈己申其三年太
妃既受命先帝光昭一国二王胙土茅社显锡大邦
舍尊同之高据附不祢之公子虽许蔡失位亦不是
过服问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公子虽
厌妻尚获申况广陵北海论封则封君之子语妃则
命妃之孙承妃纂重远别先皇更以先后之正统厌
其所生之祖嫡方之皇姑不以遥乎今既许其申服
而复限之以囗比之慈母不亦爽欤经曰为君之祖
父母父母妻长子传曰何以囗父母长子君服斩妻
则小君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今祖乃献文皇帝
诸侯不得祖之母为太妃盖二王三年之证议者近
背正经以附非类差之毫毛所失或远且天子尊则
配天莫非臣妾何为命之为国母而不听子服其亲
乎记曰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又曰不为君母之党服
则为其母之党服今所从既亡不以亲服服其所生
则属从之服于何所施若以诸王入为公卿便同大
夫者则当今之议皆不须以国为言也今之诸王自
同列国虽不之国别置臣寮玉食一方不得以诸侯
言之敢据周礼辄同三年当时议者亦有同异国子
博士李郁于议罢之后书难普惠普惠据礼还答郑
重三返郁议遂屈转谏议大夫澄谓普惠曰不喜君
得谏议唯喜谏议得君时灵太后父司徒胡国珍薨
赠相国太上秦公普惠以前世后父无太上之号诣
阙上疏陈其不可左右畏惧莫敢为通会闻胡家穿
圹下坟有盘石乃密表曰臣闻优名宝位王者之所
光锡尊君爱亲臣子所以慎终必使勋绩相侔号秩
相可然后能显扬当时传徽万代者矣窃见故侍中
司徒胡公怀道含灵实诞圣后载育至尊母仪四海
近枢克惟允之寄居槐体论道之明故以功余九锡
褒假銮纛深圣上之加隆极慈后之至爱宪章天下
不亦可乎而太上之号窃谓未衷何者易称天尊地
卑乾坤定矣故曰大哉干元又曰至哉坤元明乾坤
不可并大礼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社尊
无二上明君臣不可并上伏见诏书以司徒为太上
秦公夫人为太上秦君夫人蒙号于前司徒系之于
后尊光之美盛矣窃惟高祖受禅于献文皇帝故仰
尊为太上皇此因上上而生名也皇太后称令以系
敕下盖取三从之道远同文母列于十乱则司徒之
为太上恐乖系敕之意春秋传曰葬称公臣子辞明
不可复加上也书曰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
享之司徒位尊属重必当配享先朝称太上以为臣
以事太上皇恐非司徒翼翼之心汉祖创有天下尊
父曰太上皇母曰昭灵后乃帝者之事晋有小子侯
尚曰僭之于天子司徒三公也其可同号于帝乎孔
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
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易曰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
以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逾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
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又
曰困于上者必反于下故受之以井比囗吉定兆而
以浅改卜群心悲惋亦或天地神灵所以垂至戒启
圣情伏愿圣后回日月之明察微臣之请停司徒逼
同之号从卑下不逾之称畏困上之鉴邀谦光之福
则天下幸甚臣闻见灾修德灾变成善此太戊所以
兴殷桑谷以之自灭况今卜迁方始当修革之会愚
以为无上之名不可假之脱讥于千载恐贻不言之
咎且君之于臣比葬三临之礼也司徒诚为后父实
人臣也虽子尊不加于父乃天下母以义断恩不可
遂在室之意故曰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况乃应坤
之载承天之重而朔望于司徒之殡晨昏于郊墓之
间虽圣思蒸蒸其不虞宜戒离宸极之严居疲云跸
于道路此亦亿兆苍生瞻仰失图伏愿寻载驰之不
归存静方之光大则草木可繁人灵斯穆臣职忝谏
司敢献狂瞽谨冒上闻不敢宣露乞垂省览昭臣微
款脱得奉谒圣颜曲尽愚衷者死且不朽太后览表
亲至国珍宅召集王公八座卿尹及五品已上博议
其事遣使召普惠与相问答又令侍中元叉中常侍
贾璨监观得失任城王澄问普惠曰汉高作帝尊父
为太上皇今圣母临朝赠父太上公求之故实非为
无准且君举作则何必循旧对曰天子称诏太后称
令故周臣十乱文母预焉仰思所难窃谓非匹澄曰
前代太后亦有称诏圣母自欲存谦光之义故不称
耳何得以诏令之别而废严父之孝对曰后父太上
自昔未有前代母后岂不欲尊崇其亲王何以不远
谟古义而近顺今旨未审太后何故谦于称诏而不
谦于太上窃愿圣后终其谦光太傅清河王怿曰昔
在僭晋褚氏临朝殷浩遗褚裒书曰足下今之太上
皇也况太上公而致疑对曰褚裒以女辅政辞不入
朝渊源讥其不恭故有太上之刺本称其非不记其
是不谓殿下以此赐难侍中崔光曰张生表中引晋
有小子侯出自郑注非为正经对曰虽非正经之文
然述正经之旨公好古习礼复固斯难御史中尉元
匡因谓崔光曰张表云晋之小子侯以号同称僭今
者太上公名同太上皇比晋小子义似相类但不学
不敢辨其是非普惠对曰中丞既疑其是不正其非
岂所望于三独尚书崔亮曰谏议所见正以太上之
号不应施于人臣然周有太公尚父亦兼二名人臣
尊重之称固知非始今日普惠对曰尚父者有德可
称太上者上中之上名同义异此亦非并亮又曰古
有文王武王亦有文子武子然则太上皇太上公亦
何嫌于同也普惠对曰文武者德行之迹故迹同则
谥同太上者尊极之位岂得通施于臣下廷尉少卿
袁囗曰周官上公九命上大夫四命命数虽殊同名
为上何必上者皆是极尊普惠厉声诃囗曰礼有下
卿上士何止大夫与公但今所行以太加上二名双
举不得非极雕虫小艺微或相许至于此处岂卿所
及囗甚有囗色默不复言任城王澄曰谏诤之体各
言所见至于用舍固在应时卿向答袁氏声何太厉
普惠对曰所言若是宜见采用所言若非惧有罪及
是非须辨非为苟竞澄曰朝廷方开不讳之门以广
忠言之路卿今意在向义何云乃虑罪罚议者咸以
太后当朝志相党顺遂奏曰张普惠辞虽不屈然非
臣等所同涣汗巳流请依前诏太后复遣元叉贾璨
宣令谓普惠曰朕向召卿与群臣对议往复既终皆
不同卿表朕之所行孝子之志卿之所陈忠臣之道
群公已有成议卿不得苦夺朕怀后有所见勿得难
言普惠于是拜令辞还初普惠被召传诏驰骅骝马
来甚迅速伫立催去普惠诸子忧怖涕泣普惠谓曰
我当休明之朝掌谏议之职若不言所难言谏所难
谏便是唯唯旷官尸禄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
恨然朝廷有道汝辈勿忧及议罢旨劳还宅亲故贺
其幸甚时中山庄弼遗书普惠曰明侯渊儒硕学身
负大才秉此公方来居谏职謇謇如也谔谔如也一
昨承胡司徒第当面折庭诤虽问难锋至而应对响
出宋城之带始萦鲁门之柝裁警终使群后逡巡庶
寮拱默虽不见用于一时固已传美于百代闻风快
然敬裁此白普惠美其此书每为口实普惠以天下
民调幅度长广尚书计奏复征绵麻恐其劳民不堪
命上疏曰伏闻尚书奏复绵麻之调尊先皇之轨夙
宵惟度忻战交集何者闻复高祖旧典所以忻惟新
俱可复而不复所以战违法仰惟高祖废大斗去长
尺改重秤所以爱万姓从薄赋知军国须绵麻之用
故云幅度之间亿兆应有绵麻之利故绢上税绵八
两布上税麻十五斤万姓得废大斗去长尺改重秤
荷轻赋之饶不适于绵麻而已故歌舞以供其职奔
走以役其勤天子信于上亿兆乐于下故易曰悦以
使民民忘其劳此之谓也自兹以降渐渐长阔百姓
嗟怨闻于朝野伏惟皇太后未临朝之前陛下居谅
暗之日宰辅不寻其本知天下之怨绵麻不察其幅
广度长秤重斗大革其所弊存其可存而特放绵麻
之调以悦天下之心此所谓悦之不以道愚臣所以
未悦者也尚书既知国少绵麻不惟法度之
阙
一字
易
民言之可畏便欲去天下之大信弃已行之成诏追
前之非遂后之失奏求还复绵麻以充国用不思库
中大有绵麻而群官共窃之愚臣以为于理未尽何
者今宫人请调度造衣物必度忖秤量绢布匹有尺
丈之盈一犹不计其广丝绵斤兼百铢之剩未闻依
律罪州郡若一匹之滥一斤之恶则鞭户主连三长
此所以教民以贪者也今百官请俸人乐长阔并欲
厚重无复准极得长阔厚重者便云其州能调绢布
精阔且长横发美誉以乱视听不闻嫌长恶广求计
还官者此百司所以仰负圣明也今若必复绵麻者
谓宜先令四海知其所由明立严禁复本幅度新绵
麻之典依太和之税其在库绢布并及丝绵不依典
制者请遣一尚书与太府卿左右藏令依今官度官
秤计其斤两广长折给请俸之人总常俸之数千俸
所出以布绵麻亦应其一岁之用使天下知二圣之
心爱民惜法如此则高祖之轨中兴于神龟明明慈
信照布于无穷则孰不幸甚伏愿亮臣悾悾之至下
慰苍生之心普惠又表乞朝直之日时听奉见自此
之后月一陛见又以肃宗不亲视朝过崇佛法郊庙
之事多委有司上疏曰臣闻明德恤祀成汤光六百
之祚严父配天孔子称周公其人也故能馨香上闻
福传遐世伏惟陛下重晖纂统钦明文思天地属心
百神伫望故宜敦祟祀礼咸秩无文而告朔朝庙不
亲于明堂尝禘郊社多委于有司观射游苑跃马骋
中危而非典岂清跸之意殖不思之冥业损巨费于
生民减禄削力近供无事之僧崇饰云殿远邀未然
之报昧爽之臣稽首于外元寂之众遨游于内愆礼
忤时人灵未穆愚谓从朝夕之因求秪劫之果未若
先万国之忻心以事其亲使天下和平害不生者
也伏愿淑慎威仪万邦作式躬致郊庙之虔亲行朔
望之礼释奠成均竭心千亩明发不寐洁诚禋祼孝
悌可以通神明德教可以光四海则一人有喜兆民
赖之然后精进三宝信心如来道由化深故诸漏可
尽法随礼积故彼岸可登量撤僧寺不急之华还复
百官久折之秩已兴之构务从简成将来之造权令
停息仍旧亦可何必改作庶节用爱人法俗俱赖臣
学不经远言多孟浪忝职其忧不敢默尔寻别敕付
外议释奠之礼时史官囗日蚀豫敕罢朝普惠以逆
废非礼上疏陈之又表论时政得失一曰审法度平
斗尺调租务轻赋役务省二曰听舆言察怨讼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