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明伦汇编交谊典盟誓部
4735900000002

第2章 总论

诗经

小雅巧言

君子屡盟乱是用长

凡国有疑会同则用盟而相要也

云屡数也

盟之所以数者由世衰乱多相背违时见曰会殷

见曰同非此时而盟谓之数

屡数也盟邦国有

疑则杀牲歃血告神以相要束也言君子不能已

乱而屡盟以相要则乱是用长矣

春秋四传

隐公元年盟蔑

春秋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按公羊邾字下有

娄字谷梁蔑作昧

此私盟之始

左传公摄位而欲求好于邾故为蔑之盟

公羊传及者何与也会及暨皆与也曷为或言会或

言及或言暨会犹最也及犹汲汲也暨犹暨暨也及

我欲之暨不得已也仪父者何邾娄之君也何以名

字也曷为称字褒之也曷为褒之为其与公盟也与

公盟者众矣曷为独褒乎此因其可褒而褒之此其

为可褒奈何渐进也昧者何地期也

凡书盟者恶之也为其约誓大甚朋党深背之

生患祸重胥命于蒲善近正是也君大夫盟例日

恶不信也此月者隐推让以立邾娄慕义而来相

亲信故为小信辞也大信者时柯之盟是也

谷梁传及者何内为志焉尔仪字也父犹傅也男子

之美称也其不言邾子何也邾之上古微未爵命于

周也不日其盟渝也

日者所以谨信盟变故不日

永嘉吕氏曰其

盟渝谓七年伐邾也

昧地名也

胡传我所欲曰及

张氏曰凡会盟侵伐内为主书及夫结好息民

固有国之当然而杀牲要神则非为人上者相与

讲信修睦之道故书公及以讥之

春秋大义公天下以讲信修睦为事而刑牲歃血要

质鬼神则非所贵也故盟有弗获已者

汪氏曰诸侯相仇怨不得已而为盟以释之

而汲汲欲焉恶隐公之私也或言褒其首与公盟而

书字失之矣

盟宿

春秋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此参盟之始

公羊传孰及之内之微者也

微者谓士也微者盟例时不能专故责略之

春秋之例若尊者之盟则大信时小信月不信日

见其责也若其微者不问信与不信皆书时以略

囗梁传及者何内卑者也宋人外卑者也卑者之盟

不日

胡传内称及外称人皆微者其地以国宿亦与焉微

者盟会不志于春秋此其志者有宿国之君也凡书

盟者恶之或曰周官有司盟掌盟载之法诅祝作其

词玉府共其器戎右役其事大史藏其约苏公亦曰

出此三物以诅尔斯夫盟以结信出于人情先王犹

不禁也而谓凡书盟者恶之可乎曰盟以结信非先

王所欲而不禁逮德下衰欲禁之而不克也春秋之

时会而歃血其载果掌于司盟犹不以为善也又况

私相要誓慢鬼神犯刑政以成倾危之习哉今鲁既

及仪父宋人盟矣寻自叛之信安在乎故知凡书盟

者恶之也

朱子曰盟诅毕竟非君子之所为故曰君子屡

盟乱是用长将欲变之非去盟崇信俗不可得而

善也

二年周郑交质

左传君子曰信不由衷质无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

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

蘩薀藻之菜筐筥锜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

鬼神可羞于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

又焉用质

通言盟约彼此之情故言二国

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洞酌昭忠信也

三年盟石门

春秋冬卞有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

此外诸侯特相盟之始 程子曰天下无王诸

侯不守信义数相盟誓所以长乱也故外诸侯盟

来告者则书之

胡传外盟会常事也何以书在春秋之乱世常事也

于圣人之王法则非常也有虞氏未施信于民而民

信夏后氏未施敬于民而民敬殷人作誓而民始畔

周人作会而民始疑子曰大道之行与三代之英丘

未之逮也而有志焉诸侯会盟来告则书而弗削者

其诸以是为非常典而有志于天下为公之世乎故

凡书盟者恶之也

六年盟艾

春秋夏五月辛酉公会齐侯盟于艾

此齐鲁交盟之始

八年盟瓦屋

春秋秋七月庚午宋公齐侯卫侯盟于瓦屋

此参盟之始

囗梁传外盟不日此其日何也诸侯之参盟于是始

故谨而日之也

世道交丧盟诅滋彰非可以经世轨训故存日

以记恶盖春秋之始也

诰誓不及五帝

诰誓尚书六誓七诰是其遗文五帝之世道化

淳备不须诰誓而信自着

盟诅不及三王交质子不及二伯

胡传大道隐而家天下然后有诰誓忠信薄而人心

疑然后有诅盟诅盟烦而约剂乱然后有交质子至

是倾危之俗成民不立矣春秋革薄从忠于参盟书

日谨其始也

陈氏曰有参盟然后有主盟矣

周官设司盟掌盟载之法凡邦国有疑则请盟于会

同听命于天子亦圣人待衰世之意尔德又下衰诸

侯放恣其屡盟也不待会同其私约也不由天子口

血未干而渝盟者有矣其未至于交质子犹有不信

者焉春秋谨参盟善胥命美萧鱼之会以信待人而

不疑也盖有志于天下为公之世凡此类亦变周制

盟浮来

春秋九月辛卯公及莒人盟于浮来

按公羊

作包来

程子曰邻国之交讲信修睦可也安用盟为公

屈己与臣盟义非安也

胡传莒小国人微者而公与之盟故特言及以讥失

礼且明非大夫之罪也

桓公三年胥命

春秋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

申约言以相命而不歃血也

左传胥命于蒲不盟也

公羊传胥命者何相命也

胥相也时盟不歃血但以命相誓

何言乎相命近正也此其为近正奈何古者不盟结

言而退

善其近正似于古而不相背故书以拨乱也

囗梁传胥之为言犹相也相命而信谕结言而退以

是为近古也是必一人先其以相言之何也不以齐

侯命卫侯也

胡传人爱其情私相疑贰以成倾危之俗其所由来

渐矣有能相命而信谕岂不独为近正乎故特起胥

命之文于此有取焉圣人以信易生重桓王之失信

去则民不立矣故荀卿言春秋善胥命

高氏曰胥命者相推为牧伯也诸侯之变始于

齐卫胥命而终于吴晋争盟自争盟观胥命所谓

彼善于此也 朱子曰说亦有理

十有一年盟折

春秋柔会宋公陈侯蔡叔盟于折

杜氏曰柔鲁大夫未赐族 永嘉吕氏曰以大

夫与诸侯盟此不待贬绝而自见者也内大夫与

诸侯盟自柔始 家氏曰以大夫盟诸侯强国行

之则为伉弱国行之则为僭末流之弊大夫因是

而外交强国以囗制君此其权舆也

庄公九年盟蔇

春秋公及齐大夫盟于蔇

按公

谷作暨

公羊传公曷为与大夫盟齐无君也然则何以不名

为其讳与大夫盟也使若众然

邻国之臣犹吾臣也君之于臣当告从命行而

反歃血约誓故讳使若悉得齐诸大夫约束之者

愈也

十有九年盟鄄

春秋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

囗梁传媵浅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辟要盟也

鲁实使公子结要二国之盟欲自托于大国未

审得盟与不故以媵妇为名得盟则盟不则止此

行有辞也

何以见其辟要盟也媵礼之轻者也盟国之重也以

轻事遂乎国重无说

以轻遂重无他异说故知辟要盟耳

其曰陈人之妇略之也其不日数渝恶之也

二十有七年盟幽

春秋夏六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

囗梁传桓盟不日信之也衣裳之会十有一未尝有

歃血之盟也信厚也

僖公三年友囗盟

春秋冬公子友如齐囗盟

公羊传囗盟者何往盟乎彼也

犹曰往盟于齐囗临也时齐国都盟主国主名

不出者春秋王鲁故言囗以见王义使若王者遣

使临诸侯盟饬法度

其言来盟者何来盟于我也

此亦因鲁都以见王义使若来之京师盟白事

于王不加囗者来就鲁鲁已尊矣

囗梁传囗者位也

傅例曰囗位也内之前定之盟谓之囗外之前

定之盟谓之来盟誓之言素定今但往其位而盟

其不日前定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也不言其人亦

以国与之也

五年盟首止

春秋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

公谷

作首戴

郑伯逃归不盟

公羊传诸侯何以不序一事而再见者前目而后凡

也其言逃归不盟者何不可使盟也

时郑伯内欲与楚外依古不盟为解安居会上

不肯从桓公盟故后言不盟

不可使盟则其言逃归何鲁子曰盖不以寡犯众也

囗梁传无中事而复举诸侯何也尊王世子而不敢

与盟也尊则其不敢与盟何也盟者不相信也故谨

信也不敢以所不信而加之尊者桓诸侯也不能朝

天子是不臣也王世子子也块然受诸侯之尊己而

立乎其位是不子也桓不臣王世子不子则其所善

焉何也是则变之正也天子微诸侯不享觐桓控大

国扶小国统诸侯不能以朝天子亦不敢致天王尊

王世子于首戴乃所以尊天王之命也世子含王命

会齐桓亦所以尊天王之命也世子受之可乎是亦

变之正也天子微诸侯不享觐世子受诸侯之尊己

而天王尊矣世子受之可也

八年盟洮

春秋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

陈世子款盟于洮郑伯乞盟

公羊传乞盟者何处其所而请与也其处其所而请

与奈何盖酌之也

酌挹也时郑伯欲与楚不肯自来盟处其国遣

使挹取其血而请与之约束无汲汲慕中国之心

故抑之使若叩头乞盟者也不录使者方抑郑伯

使若自来也不盟不为大恶者古者不盟也

囗梁传以向之逃归乞之也

向谓五年逃首戴之盟齐桓为兵车之会于此

乃震服惧不得盟故乞得与之不录使者使若郑

伯自来所以抑一人之恶申众人之善

乞者重辞也重是盟也乞者处其所而请与也盖汋

之也

汋血而与之

九年盟葵丘

春秋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

公羊传桓之盟不日此何以日危之也何危尔贯泽

之会桓公有忧中国之心不召而至者江人黄人也

葵丘之会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国震之者何犹曰

振振然矜之者何犹曰莫若我也

囗梁传桓盟不日此何以日美之也为见天子之禁

故备之也葵丘之盟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壹

明天子之禁曰毋雍泉毋讫籴

讫止也谓贮粟

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

胡传葵丘之盟美之大者也诸侯咸喻乎桓之志束

牲载书而不歃血是故会盟同地而再言葵丘美之

也观孟子所载初命之辞则知桓公翼戴襄王之事

信矣

文公二年及晋处父盟

春秋三月乙巳及晋处父盟

因朝而盟始此

公羊传此晋阳处父也何以不氏讳与大夫盟也

讳去氏者使若得其君如经言邾娄仪父矣不

地者起公就于晋也日者起公盟也俱没公齐高

徯不使若君处父使若君者亲就其国耻不得其

君故使若得其君也如晋不书不致者深讳之

囗梁传不言公处父伉也为公讳也何以知其与公

盟以其日也何以不言公之如晋所耻也出不书反

不致也

盟垂陇

春秋夏六月公孙敖会宋公陈侯郑伯晋士縠盟于

垂陇

蜀杜氏曰春秋盟会未有外大夫别会于诸侯

者垂陇之会讥政在于大夫也桓文之伯或盟王

人或致天子是天子受制于诸侯也春秋不与之

故书王人以先诸侯晋襄绍伯致诸侯而大夫会

之是诸侯受制于大夫也春秋亦不与之故序诸

侯以先士縠 陈氏曰大夫而敌诸侯于是始晋

遂以大夫主诸侯也然士縠主盟曷为序诸侯之

下春秋不以大夫主盟也故讫于宋不以大夫主

囗盟

七年盟扈

春秋秋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公孙敖如莒

囗盟

公羊传诸侯何以不序大夫何以不名公失序也公

失序奈何诸侯不可使与公盟眣晋大夫使与公盟

以目通指曰眣

囗梁传其曰诸侯略之也囗位也其曰位何也前定

也其不日前定之盟不日也

十有六年会阳谷齐侯弗及盟

春秋春季孙行父会齐侯于阳谷齐侯弗及盟

公羊传其言弗及盟何不见与盟也

宣公七年孙良夫盟

春秋春卫侯使孙良夫来盟

囗梁传来盟前定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不言其人

亦以国与之不日

成公二年盟蜀

春秋丙申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

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囗梁传楚其称人何也于是而后公得其所也会与

盟同月则地会不地盟不同月则地会地盟此其地

会地盟何也以公得其所申其事也

公得其所谓楚称人申其事谓地会地盟

今之屈向之骄也

三年及荀庚孙良夫盟

春秋冬十有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卫侯使孙良夫

来聘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孙良夫盟

聘而遂盟之于是始

公羊传此聘也其言盟何聘而言盟者寻旧盟也

寻犹寻绎也以不举重连聘而言之知寻绎旧

故约誓也书者恶之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二

国既修礼相聘不能相亲信反复相疑故举聘以

非之

囗梁传其日公也来聘而求盟不言及者以国与之

也不言其人亦以国与之也不言求两欲之也

胡传刘敞曰诸侯有聘无盟聘礼也盟非礼也庚与

良夫不务引其君当道而生事专命为非礼不信以

干先王之典故不系于国以见其遂事之辱非人臣

之操此说然也其言及者公与之盟而不言公见二

卿之抗也盟者春秋所恶于恶之中又有恶焉者此

类是也

番阳万氏曰聘者固出于其君之命而及盟则

出于其臣之私也况夫大夫之于诸侯五等之君

皆其君也诸侯之于大夫列国之臣皆其臣也今

也列国之臣忘其分之卑而盟五等之君五等之

君屈其分之尊而盟列国之臣岂非一时之大夫

既不知自有其君而专盟于外则不知有列国之

君而敢于与之同盟也乎

襄公三年盟鸡泽

春秋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

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陈侯使袁侨如会戊寅

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公羊传其言如会何后会也

不直言会盟者时诸侯不亲与袁侨盟又下方

殊及之

曷为殊及陈袁侨为其与袁侨盟也

陈郑楚之与国陈侯有慕中国之心有疾使大

夫会诸侯欲附疏不复备责遂与之盟共结和亲

故殊之起主为与袁侨盟也复出陈者喜得陈国

也不重出地有诸侯在臣击君故因上地

囗梁传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如会外乎会也于会

受命也及以及与之也

诸侯在会而大夫又盟是大夫执国之权亢君

之礼陈君不会袁侨受使来盟袁侨之盟得其义

也通言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则无以表袁侨之

得礼故再言及明独与袁侨不与诸侯之大夫

诸侯以为可与则与之不可与则释之诸侯盟又大

夫相与私盟是大夫张也故鸡泽之会诸侯始失正

矣大夫执国权曰袁侨异之也

不但总言及诸侯之大夫而复别言袁侨者是

异袁侨之得礼

胡传同盟或以为有三例一则王臣预盟而书同二

则诸侯同欲而书同三则恶其反复而书同夫恶其

反复与诸侯同欲而书同信矣王臣预盟而书同义

则未安盟于女粟及苏子也而不书同盟于洮于翟

泉会王人也而不书同然则此三盟者正所谓诸侯

同欲而书同盟也其同欲奈何同病楚也王臣将命

必惇信明义而后可以表正乎天下诸侯守邦必尊

主奉法而后可以保其社稷今王臣下与诸侯约誓

诸侯亦敢上与王臣要言斯大乱之道也则亦不待

书同盟而罪自见矣

十有六年谷梁大夫盟

春秋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薛伯

杞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公羊传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何

言乎信在大夫遍刺天下之大夫也曷为遍刺天下

之大夫君若赘旒然

谷梁传溴梁之会诸侯失正矣诸侯会而曰大夫盟

正在大夫也诸侯在而不曰诸侯之大夫大夫不臣

昭公十有三年同盟平丘

春秋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

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

盟于平丘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

公羊传公不与盟者何公不见与盟也

时晋主会疑公如楚不肯与公盟故讳使若公

自不肯与盟

公不见与盟大夫执何以致会不耻也曷为不耻诸

侯遂乱反陈蔡君子不耻不与焉

囗梁传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公不与盟者可以与

而不与讥在公也其日善是盟也

公不与盟当从外盟不日今日之善其会盟因

楚有难而反陈蔡之君

胡传按左氏晋将寻盟齐人不可叔向曰诸侯有间

矣不可以不示众辛未治兵建而不囗壬申复囗诸

侯畏之辞诸鲁曰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虽以无道

行之犹必可畏牛虽瘠偾于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

仲之忧庸可弃乎若奉晋之众间其二忧何求而弗

克请君无勤鲁人听命甲戌同盟于平丘其书同盟

者刘子与盟同惧楚也会与盟同地再书平丘者书

之重词之复其中必有美恶焉见行事之深切着明

故词繁而不杀也是盟盖或善之而以为恶何哉盟

虽衰世之事然有定人道之大伦者矣有备天子之

明禁者矣有束牲不歃相命而信自喻者矣有纳斥

候禁侵掠诚格而不复叛者矣其次犹以载书词命

相争约于大神而不敢越者则未闻主盟中国奉承

齐牺而矜其威力恐迫诸侯又信蛮夷之诉绝兄弟

之欢求逞私愤间其忧疑如此盟者流及战国强众

相夸恫疑恐喝恣行陵暴死者十九积习所致有自

来矣春秋礼义之大宗也曾是以为善乎词繁而不

杀则恶其竞力不道为后世鉴也

册府元龟

盟会

传称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王自周室东迁诸

侯力政强陵弱大侵小由是坎牲歃血之事作矣若

夫称之以先代要之以明神形于载书以着其信誓

及后世以图其终固宜守之而勿渝奉之而可久其

或假璧易田乃成于诈援捧盘执耳或至于纷纭可

寻可寒逮乎长乱是纠是殛垂之空言自非仗仁义

之名保丹青之誓恤病讨贰以存囗国而讨不睦勤

王尊主以翼天子而训诸侯苟异于斯亦鲜以济

叶时礼经会元

诅盟

囗梁子曰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王愚谓五帝

非无诅盟也而后之诰誓则不及五帝之时三王非

无诅盟也而后之盟诅则不及三王之时盖虞氏未

施信而民信夏后氏未施敬而民敬商人作誓而民

始叛周人作会而民始疑商人且尔他可知也故曰

诰誓不及五帝蚩尤惟始作乱苗民弗用灵民兴胥

渐泯泯棼棼罔中信以覆诅盟苗民且尔他可知也

故曰诅盟不及三王今周官有诅祝有司盟先正横

渠亦尝疑之以为王法不行人无所取直故要之于

神决非周公之意亦不可以此病周公之法又不可

以此病周礼夫既不以盟诅病周公之意而又曰不

可以此病周公之法盖周公立法非为当时虑为后

世虑也周公知时变之不可回人情之不可遏故事

为之制曲为之防如缰马堤川庶其无奔踶滥溢之

患虽其奔踶滥溢有不可遏不犹愈于坏堤彻缰乎

诗云侯诅侯祝靡届靡究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周公

逆知后之必至此也是故诅祝有官掌作盟诅之载

辞以叙国之信用以质邦国之剂信司盟有官掌盟

载之法与盟约之礼仪邦国之有疑会同者则北面

诏明神盟万民之犯命者诅其不信者有狱讼者使

之盟诅焉夫所以盟诅者狱讼一也有疑会同二也

万民犯命不信三也有是三事而盟诅焉则诏之于

明神歃之于牲血祈之以酒脯约之以载辞亦期于

相信而已故诅祝盟诅之辞亦惟叙信用尔曰质剂

信尔此所以先结其信于未叛之前也既盟诅矣而

又有不信者则司约如所掌若有讼者则珥而辟藏

其不信者服墨刑若大乱则六官辟藏其不信者杀

也又以太史所掌邦国官府都鄙辨法者考焉不信

者刑之六官之所登若约剂乱则辟法不信者刑之

也此所以继施其刑于不信之后也岂有王法不行

人无所处置而姑一听之神邪且以诅祝一官固为

礼官之属而在大史之前司盟一职是为刑官之属

而继于司约之后是其始焉之不信者固有盟终焉

之不信则有刑也不然则大司寇凡大盟约囗其盟

书登于天府以司寇而囗盟特以天府而藏盟书亦

已重矣又何以使太史内史司会及六官皆受其贰

而藏之何邪昔展禽有言曰周公太公股肱王室成

王劳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太

史职之周公太公固无待于盟载然后人必以盟而

为据则人心之赖盟者亦固矣迨至春秋之时斯盟

替矣春秋之作始于隐公元年所书未遑他事首之

以邾之盟继之以宋之盟自时厥后有书来盟有书

囗盟有书同盟然盟墨牲血之未干使聘邦交之未

反而相侵相伐之兵已环四境是盟也果有信用之

叙果有剂信之质否乎观周礼之司盟而知世变之

犹可防观春秋之书盟而叹世变之不可遏故尝谓

周公立法为衰世虑而孔子作春秋亦所以救周礼

之坏而拯世道之穷不独诅盟一事为然也田制坏

而春秋以税亩田赋书军赋壤而春秋以丘甲三军

书三日之役不均而春秋以城筑书九伐之法不正

而春秋以侵伐书讲武之田不时而春秋以大搜大

阅书救荒之政不施而春秋以大饥请籴书宗伯之

宾礼废而春秋有来朝来聘之书司徒之封疆废而

春秋有归田易田之书太史之告朔不颁而春秋书

不视朔司烜之火禁不修而春秋书宣榭火保章失

其官而春秋书日食书星孛职方失其官而春秋书

彭城书虎牢员丘之祝不典而春秋以卜郊书以犹

望书庙祧之序不明而春秋以立宫书以跻祀书婚

姻之礼失而春秋书曰夫人于齐曰季姬归鄫贡献

之礼失而春秋书曰家父求车毛伯求金典命之职

不修而春秋书曰天王使来锡命天府之藏不谨而

春秋书曰盗窃宝玉大弓此类实繁未易殚举无非

以权衡一字之微而救礼经三百之坏也周公虑后

世之深于是乎详曲防之制孔子救后世之力于是

乎严直笔之书世道盛衰实赖二圣人先后为之维

持也不然孔子何拳拳于周公之梦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