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三余堂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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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因家中陋室太小,书又多,只好把一大部分书存放到妈妈家。妈妈家一个房间的两面墙被我打上书柜,摆得满满的书,挤得紧紧的。我说摆得满满的,不是夸张,我存书的数量还是可观的,用一本书挤着一本书,其实是我留的小心眼儿。谁从任何地方抽出一本书,留下空隙,我就会发现(放在妈妈家的东西是不好上锁的)。尽管如此,书还是一本接一本地丢。妈妈家来人较多,邻居、亲戚、妈妈的老同事等。丢书是一件极为心疼的事,每看到书架上少了一本或几本书,我都会沮丧一阵,并站在书架前想:丢的是哪本呢?

书之于我,如命,绝不是夸张。如果我今天还能说有点什么成就的话,基本上是书给我的。所以,我丢本书如割块肉般痛苦。

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信!但是从精神的角度。在当下,书中大概很难带来物质的黄金屋、活生生的颜如玉了。

因为我对书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几乎寄托了整个生命,所以大有宁可割肉不愿丢书的意思。可是,书架上的书,有时就是用来丢的。美好的事物,真的很难独享。

“十一”期间,我在妈妈家住了七天,面对丢失的书的空隙,暗暗思忖:拿走我书的人,会好好读吗?会好好保管吗?如果那本离我而去的书,遇到的是个好读者,好的爱书者,珍惜它,保护它,书也有了好的归宿。但愿是真爱书者拿走了我的书!我最怕那些人一时兴起,觉得某本书好玩,顺手拿走,随意地翻翻就当废纸扔了。若如此,我将戚戚然。

读过的好书,我会刻骨铭心,虽然不敢说倒背如流,但书中的结构、细节及书中蕴藏的精气神历历在目。

我看好书,如看美人,只记美好处,忽略缺点。

呜呼!失书之痛,痛彻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