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芳离不清楚究竟什么是万蛊圣，可她能够想象得出，以凌哲那样的仙家身份，毒若是能伤害了他，肯定也绝非一般。
玄女轻轻地将芳离从地上扶起，在她的耳边悄然私语着，芳离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玄女说完后，这才放开她，“芳离，你想知道的，本仙都已告知于你，现在你告诉本仙，你能舍得么？你若是能舍得，凌哲便可保住一命，你若不肯，他到时便会身亡。”
芳离双目噙着泪水，扑通一声再度跪下，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只要能救哲，芳离愿意牺牲一切，在所不惜。芳离愿意跟玄女仙尊订下天地盟约，今生不悔！”
“好！”玄女忍不住出声赞叹，目光顿时变得炯炯有神，“哲儿果真没爱错了你……”
玄女的手中，突然变出一片柔软的银色丝绢，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方才我与你耳语之事，都已经写在这丝绢上，你若肯，便滴血为盟，此生你是不得反悔了。”
望着那张薄如蝉衣的丝绢，芳离当即咬破指尖，滴下自己的血。
“我兖芳离，愿意一命换一命，今生决不反悔！”她决绝地签下了这张契约书，“只要能让哲得到解脱，我不管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她忍着落泪的冲动，小心地将自己的血滴入丝绢上，这才微微一笑，喃喃自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后悔的，是的，我绝对不会后悔。”她随即被一股迎面而来的香味迷晕了。
“妹妹，你把解法告诉她了？”天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哲儿若是知道了，只怕是又要一阵大闹了。他为了隐瞒对芳离隐瞒这些，宁可自己痛得死去活来也不肯说，这孩子嘴硬得很啊！”
“哥哥连生命之源圣树都能放任不管，任凭哲儿偷袭得手，又何必担心他还闹出事端来呢！”玄女说着，面露不悦，“若非我在千万年前就已然预料到此事，早早做了妥善安排，将那圣树的生命之元挪到他处保存，只怕树已然不保，毁在你父子二人手里了！”
一席话，令天帝羞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