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凌哲转过身去,似乎在擦眼泪,然后重新转身,“雪舞就是你,我看见你就想起我曾经没有保护好你的前世,这让我必须不计一切保护好你的今生。”
“我看过关于雪舞的那本传记,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那时的雪舞和现在的我,肯定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只要有凌哲的爱,不管多少年,多少世,雪舞能等到红颜白了发,我也能等到地老天荒,她可以等你六十年,我可以等你六百年,六千年,六万年……只要我还活着,哲,我对你的情永远都不会变,除非我死了。不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变……”
“我知道……”凌哲哽咽地看着她,“从隐月为我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隐月的情,不论她轮回多少世,都不会改变,她不会变,我凌哲更不会变。守护好你,守护好隐月的每一世,是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宝贝,你可知道,天族太子的身份是我这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我爹贵为三界天帝至高无上,可他保护不了我娘,帝位尊贵又能怎样?我身为太子,保护不了隐月,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即使是亿万年的光阴,却到如今都无法停息!我已经没了娘,若再没有你,那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娘真是云神么?”芳离依偎在他的怀里,“你娘,她一定很爱你,才会心甘情愿为了保护你而死去的。”
“嗯……”他的声音极为低沉,“她曾经那么轰轰烈烈地爱过我爹,可我爹给了她什么?她如今化作云朵,摸不到却只能看着,不过这样我也甘心了,总比她永远灰飞烟灭了来得强。我不能让我娘的悲剧再次在隐月的身上上演,所以我一定要亲自守护你。”
“我听说人若死了,会在天上看着凡间的人,我想你娘一定会在某个地方,保护着你的!”她知道云神是被天界诸神逼死的,只因其卑微的云神身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天帝诞下麟儿的!所以,云神若不死,诸神的骚扰会让年幼的凌哲便永无宁日。
“哲,我想问你,你真的死在车轮下了么?御靖卓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芳离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在海边恳请我,要我去爱御靖卓,这是为什么?”
“你还记得这个么?”凌哲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她,令她难以一展笑颜,“你把发簪拿出来。”
芳离从怀中摸出发簪,“这个么?”
“你仔细看看这发簪,有什么不同之处?”凌哲示意她看发簪,“这发簪坚硬无比,看似木料所制,其实却比世间任何东西都要坚硬。”
凌哲告诉芳离这发簪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背景,是他砍了天界最古老的大树做成的。
“你为什么要砍了那么珍贵的树?你这是破坏绿化知道不?”芳离纠结,那么好的树,竟然被他虐待到变成这么一根不起眼的发簪,“随便做个不就行了,怎么这么浪费嘛?”
“我就待在这发簪里……”凌哲轻柔地凝视这发簪,“我的魂魄一直都在这里,在这树簪里,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芳离无比震惊,心疼地双眸顿时涌上泪光,“你,一直在……”
老天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