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离从他们口中探得了去醉天楼的路,戴着凌皓哲给她的金属环,大摇大摆地,装模作样地,往那走去。
“什么微服私访,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司马鸿睿吐吐舌头,看看两个比他还要可怜的男人,面上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兄弟们,保重啊,小生我先去了!”
“快滚/蛋!”凌皓哲望着这幸灾乐祸的男人,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快滚,办你的事情去!”
玄武郁闷地望着芳离远去的身影,再看自己身侧的凌皓哲,感觉他头顶都快冒起青烟了,“怎么了?对公主的安排有看法?”
“废话!让我堂堂京畿第一名捕,去老鸨房里偷卖身契,若是被人知道,我还活不活了!”凌皓哲想到这里,使劲摇头,“我说,这公主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那丫头值得她如此兴师动众么?”
玄武抹了抹鼻梁,“这样吧,卖身契我去偷,她安排给我任务,我也仍旧自己完成,你安排好人手,在醉天楼外待命,若是里头起了冲突,立刻带人冲进来护驾!”
凌皓哲听到玄武这救命的话语,高兴地差点蹦起来,“好好好,我立刻去安排,对了玄武,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若是你在那些卖身契里发现有个伍雪嬿的,可否交给我?”
“好!”玄武痛快地应承下来。凌皓哲原地返回,而宁玄武则是飞身上了街边百姓的房檐,施展轻功,循着伊人远去的身影而去。
醉天楼,大兖帝国最为知名的一家青楼,此刻正灯火辉煌,宾客盈门。
老鸨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徐娘半老地倚在二楼,望着大堂里的景象,嘴角露出一抹邪魅之笑。
“瞧妈妈这模样,若是叫旁人瞧了去,还以为您老人家是在思/春了呢!”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话语里满是不屑,“那丫头,调教得如何了?”
“若不是看在她倾国倾城的脸蛋,能换来一大把银子,老娘我早就掐死她算了!”老鸨转身,对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伍雪嬿。
今晚的伍雪嬿,三千发丝不过用支银色簪子挽于脑后,淡粉色的抹胸丝裙外披着一条浅蓝的水袖,光着脚丫子出现在老鸨面前,“今日这主角可是那丫头,若是本姑娘装扮得太过美丽,只怕是要抢了她的风头呢!”
老鸨讨好一笑,“姑娘说的是,若非姑娘相助,咱们这醉天楼指不定要花个几年时间才能走到如今这地步呢!对了,那凌捕头近日怎不见他暗地里来会姑娘呢?”
“妈妈,捕头何时来过了?您可别污蔑雪嬿!”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鸨,“做你的事,少管闲事!官员禁入青楼,若是传了出去,凌皓哲有个什么,我叫你陪葬!”
老鸨气焰全无,只是唯唯诺诺地点头,伍雪嬿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我去看看那丫头,妈妈可得找个温柔的男人,那可还是个孩子呢!”
楼对面的暗处,玄武脸色冷峻地望着伍雪嬿远去的身影,冷冷地哼哧出声,“原来伍雪嬿就是当日海边假扮琴妃的女子,难怪凌皓哲那小子不敢偷卖身契,原来是担心这老鸨知道了会捅破他的好事!”
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伍雪嬿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