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就凭你?你也配!仗着你爹是皇帝,你就这么嚣张是吧!”痛得要死的凌皓哲,酒也醒了半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伴随着沉闷的呼吸声,朝□□的人儿步步逼近。
兖芳离随手扯下大红的喜幔,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露出个脑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圆溜溜地转着,脸上笑意盈盈,根本无所顾忌,“名动天下的第一神捕,却原来只会扯本公主的肚兜,你就这么点本事啊。寒碜死人了诶。”。
这是她和他大婚之夜,她千杯不醉却在装醉,他醉得半死却装没醉。
两个爱装的人,因为一道赐婚圣旨,双双被打进洞房。
一个你不情,一个我不愿!
奈何圣旨大过天!
强扭的瓜不甜,皇帝老爷子懂,他也懂,再不甜也得扭,女大不中留啊!
听见她的嘲讽之语,已经喝得醉气熏天明显站立不稳的凌皓哲,仿佛是一头随时都要发狂的雄狮,可是他只能站在窗前,憋着一肚子的火,却无法对□□这个女人发出一丝火星。
人家是公主,他是个憋屈的驸马,他不敢。
他不敢!他害怕!长这么大,他终于也知道害怕了!面对群殴的刀光剑影,面对歹徒的凶神恶煞,他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如今,他竟然害怕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算个球啊!她凭什么就让他这么倒霉的,成了驸马!他才不稀罕这个鬼驸马呢!
想到对公主动粗,一旦这个女人上皇宫告个御状,皇帝兴师问罪起来,会连累家人,他就只能忍,忍到死。
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凌皓哲一拳打到床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力道反冲,反而将他自己撞得瘫软在床边,开始呼呼大睡,对这个皇帝指婚的妻子,他决定从今往后,当她是个死人,他就是做太监,也没兴趣碰她。
摇曳的烛火,照耀着红彤彤的洞房,也照在他那怒气十足的脸庞上,俊朗却无情。
芳离见他已经睡死,静静地掀开被褥,打开床板上的暗格,里面是一瓶好药。
她将药瓶的盖子小心揭开,放在凌皓哲的鼻子底下来回过了几道,他的脑袋就越发耷拉下去。
“可惜了本公主这金贵的身子,前凸后翘的,让你名正言顺地看,你居然还不上眼!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看啊!”将药瓶放回远处,她随手摸出早就已经藏好的侍女衣穿在身上,顺带闻了闻刚偷的玫瑰花露水,“嗯,很香。我这身子,是我凌哲相公的!”
龙珠外的芳离,彻底惊呆,未来她会和凌皓哲成婚?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再看凌哲,他的脸色也是格外的难看,却仍旧认真地给芳离做着解释,“凌皓哲不会碰你的,他只是心里有气罢了。”
整理妥当后,兖芳离又掀起被子使劲地抖,进洞房前侍女们丢在□□的“早生贵子”,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吉物悉数滚了出来,被她挨个接住,装了满满一袋,“饿死我了,一天没吃饭,先勉为其难压压肚子,不然不好办事情!”,
搬了一张凳子坐在桌边,她吃了不少东西,觉得肚子饱了不少,“接下来干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