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龙腿被抱,火冒三丈,大怒道:“放开!”
燕星辰又如何肯听,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不放道:“父皇,人都言,子不教,父之过,今日里儿臣虽然犯了错,还请父皇看在儿臣往日勤勉的份上,宽絮儿臣一次吧!”
皇后也从床上爬下来道:“皇上,太子他这一次只是被人利用而做出了糊涂事,还请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皇帝听到两人的话,心里微微有些松动,却被燕星辰那般抱着,极为不快,燕轻辰见皇帝的脸色微变,有松动之意,当下又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皇帝还没有开口,他就又道:“太子这一次之所以敢私吞赈灾的银子,就是仗着父皇对他宠爱有加,可是他却用这些银子做下了糊涂的事情,儿臣听说镇北将军那里已有了谋反之心,太子给他的那些银子都是用在操练兵马。而镇北将军又是太子舅舅,儿臣担心父皇这一次若是废了太子的话,镇北将军只怕会反,还请父皇三思而后行,先别急着废太子!”
靠!有这样求情的吗?夜之初撇了撇嘴,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燕轻辰这个大块头还有这样的口才,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燕轻辰的这一句话当真是火上浇油,皇帝的那丝怜惜之情尽皆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大怒道:“谋反?还真的想反了不成?他敢谋反,朕就将这孽障砍了!”
燕星辰和皇后听到燕轻辰的话,两人的眸子里顿时满是愤怒,恨不得将他撕成十八块!
燕星辰大怒道:“燕轻辰,本宫往日里待你不薄,你竟如些污蔑我!”
燕轻辰满脸惶恐的道:“太子,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话而已,实在没有半点污蔑你的心啊!”
“够了!”皇帝暴怒,一脚将燕星辰踢翻在地道:“来了啦,把太子给朕押到宗人府去!”
门外再次走进来两个大汉,一把将燕星辰拉起,燕星辰知道这一次一旦被关到宗人府,只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以前做的帝王梦也彻底成了泡影。他心里着实不甘,不苦就此落败,却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除了皇后之外只怕人人都盼着他死,他只得喊道:“母后救我,父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皇后纵然恶毒至极,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用心至极,见到太子被拖了出去,心里大急,忙在脑中苦苦思索营救之策,当下把牙一咬,从怀里拿出一块粉色的纱巾来道:“臣妾知道今日之事皇上一定恨极了臣妾,不如今日将臣妾赐死吧!”
皇帝一看到那块纱巾,不由得微微一怔,皇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件的缕金的凤凰玉簪道:“当年的相思和恩爱,如今都已成风,恩宠已绝,情义却难断,皇上听信小人之言臣妾无话可说!”当即拿起那支玉簪就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皇帝大惊,一把将她拉住道:“你休得做下这等糊涂事!”
皇后已经泣不成声道:“皇上可还记得这支玉簪,当年……”
皇帝打断她的话道:“别说了!”说罢,他扭过头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朕有话和皇后要说。”
夜之初知道皇帝原本已对皇后极为失望,不明白他为何在看到那块粉色纱巾和那支玉簪就改变了主意,只是她也知道伴君如伴虎,有些话是绝不对问,也绝不能猜的。她只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料到跪得久了,两条腿已经麻了,这番一站竟是站不稳,险些就要摔倒,燕雨辰在旁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扶住。
她抬头便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一如往昔般淡寞,一双眸子里也满是寒霜,可是夜之初却能从他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一抹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他的手却已放开道:“九弟妹没事吧?”
夜之初听他的话分明是在撇清两人的关系,当下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心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燕雨辰一把抱起病床上的燕雪辰便大步走了出去,夜之初忙跟了出去。燕轻辰在旁看到两人的举动,眸子微微一眯,却没有露出半分情绪,行了个礼,也走了出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后,到达一个僻静的地方,燕雨辰淡淡的道:“今日里谢过三哥了。”
“五弟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燕轻辰微微一笑道,那张粗犷的脸上却分明有一丝得意,他看着燕雨辰道:“不过还是多亏了五弟的提点,否则今日只怕不会有这么好的默!”
“三哥说笑了,我何曾提点过三哥,一切都如三哥所言,原本就是事实,根本就用不着去编排和撒谎。”燕雨辰缓缓的道,一双眸子里没有一丝温暖。
燕轻辰一本正经的看着燕雨辰道:“五弟说的甚是,很多事情就是事实,根本就无需编排,只是五弟今日的手段我算是见识到了,当真是雷厉风行,厉害的紧。再加上有九弟妹在旁协助,五弟只怕是如虎添翼!”说罢,又看着夜之初道:“上一次在朝堂之上,我见就见识到了九弟妹的本事,只是今日里九弟妹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好说好说!”夜之初淡淡一笑道:“能得到三哥的赞赏,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三哥以后做事还是厚道一些,否则坏事做多了小心再次被人打闷棍!”
燕轻辰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夜之初又浅笑道:“说个笑话而已,三哥平日里大度的紧,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了,三哥这么英勇,别人就算是想打闷棍,也得看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