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的脸色微变,却依旧淡定的道:“臣妾定当遵从皇上安排!”
皇帝微笑,皇后的眼睛里却有了一抹看戏的表情,当下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贤贵妃,贤贵妃却在抿唇浅笑,眼里有一抹淡淡的的示威,皇后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似乎没有将贤贵妃的示威放在心上。
夜之初看不到那边的风起云涌,只觉得头开始昏昏乎乎起来,她原本就大病未愈,身子骨还极弱,那些烈酒喝下去之后,便生生烧灼着她的神经,她内心的各种情绪都在心腔内放大。一双眸子里透着丝丝痴迷,脸上并没有因为醉酒而泛起红晕,反而泛起了一层青紫的苍白。
燕雪辰替她盛了一碗汤道:“先喝点汤吧,你的身子还很弱!”
夜之初扭头看着他,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有些傻乎乎的道:“燕雪辰,你有喜欢的人吗?”
燕雪辰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问,却也点了点头,她却趴在桌上问道:“她喜欢你吗?”
“不知道。”燕雪辰的眸子有些飘远道:“但是我却知道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放手了!”
夜之初眯着眼睛道:“你就是个混球!”说罢,居然拿起一盘菜就往他的脸上扣了过去,他轻轻的叹一口气,身体极快的往旁边一缩,她的手原本就没有力气,这一扣没扣到他的脸上,手一松,盘子便又掉到楼下去了,燕轻辰刚好从旁走过,那个盘子又砸在了他的头上。
四周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夜之初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再次伸出脑袋朝楼下看去,便看到燕轻辰那一双暴怒的眼睛,她有些吃惊的道:“三哥,你怎么又受伤呢?”
燕雪辰在旁骂道:“笨蛋,还不是你刚才砸的盘子把三哥砸伤了!”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砸的是你,怎么会砸到三哥的身上去了?”夜之初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燕雪辰傻傻一笑后满脸得意道:“笨蛋,那是因为我最近练乾坤大挪移,将你砸过来的盘子挪了出去,只是没料到刚好又砸到三哥的脸上了!”
燕轻辰听到两人的对话,只气的肺都要炸了,只是想起方才皇帝对他说的话,当即浅笑道:“只是一个盘子而已,无需放在心上!”嘴上这么说,却已命人回战王府拿换的衣裳。
夜之初满脸敬佩的道:“三哥今日的脾气真好!”
燕雪辰也在旁附和道:“不是三哥脾气好,而是三哥人好!”
“有道理!”夜之初傻笑道。
燕雪在心里骂,有道理个屁,今日若不是父皇在这里,燕轻辰若不是为了维持他那高高的君子形象,你只怕已经被他拆成十八块了!
白云端一直在旁看着这场闹剧,却只是双手抚了抚额,依旧充当着一个极好的管家身份。感情之事,原本就没有半点道理可讲,皇家的野心,却暗藏了无数的机关。这三个男女今日里终究有一人需要放下,不对,不是一人,是至少两人,否则这一团感情的乱麻会乱成一团。
而和夜之初同坐一桌的那些官员,在见到她和燕雪辰的半疯劲之后,怕两个半疯将盘子往他们的脸上丢,当焉一个个俱都找了个借口坐到一旁的桌上去了,以免祸及池鱼。
燕雨辰已被人请了出来,他的身上依旧冷冽的怕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冷的寒意,皇帝见到他这副样子,心中有数,当下浅浅的道:“南王,去给众人大臣敬酒吧,他们早就在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燕雨辰没有看皇帝,近乎麻木的往人群里一站,拿着酒坛子对众人道:“生平不善饮酒,今日之酒却不能不喝。多谢各位大人前来捧场,本王先干为敬!”说罢,他将脖子一扬,咕噜咕噜的便将一坛酒尽数喝下。
众大臣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却从来没有见到哪个新郎是这般敬酒的,原本还有人存了三分打趣和调节气氛的想法,在见到他喝酒的样子后都打起了退堂鼓。再看到他脸上比寒霜还要冷几分的表情,一个个俱都把脖子缩了回去,打着哈哈道:“干!”
燕雨辰是王爷,他们的手里原来都拿着酒杯,此时又觉得只喝了杯中之酒似乎又有些失仪,白云端适时的解了众人之围道:“来人啦!将酒坛子全部搬出来!”
众大臣微微一惊,却见十几个大汉搬出好多坛美酒而出,那些散在四处的小厮有条不紊的将大坛子分成小坛子,一坛一坛的递给了众大臣。
这下可苦了那些文臣了,一大坛纵然变成了十小坛,可是每一小坛都有一斤左右,那酒又是上等的白酒,若是都喝下去了只怕全部都得喝醉。顿时众人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女音大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哥,干!”
夜之初将手中的半坛酒极为豪气的喝了下去,燕雪辰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燕雨辰看到她的样子,眸子微微一眯,一抹极浓的无奈在他的心底炸开,他大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的好,干!”说罢,又一口气灌下了一坛酒。
皇帝在旁看到两人的举动,眸子里有了一抹不悦,却也没有办法阻止,皇后微微一笑道:“真看不出来,仁王妃还有如此好的酒量!”
贤贵妃笑道:“仁王妃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臣妾早前听到有关于她的传闻,还不太信,现在可是佩服的紧,皇后姐姐,后生可畏,你只怕也是不服不行啊!”
皇后淡笑道:“妹妹说的甚是,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