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辰冷哼一声道:“自保也有很多种法子,九弟完全可以去把一切告诉父皇。再说了,后宫之中,在父皇英明的统治下,又岂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在扭曲事实!”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父皇的英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可是再英明的君王也管豁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一次二皇子的叛乱,再比如说三皇子你此时站在这里出口伤人!放眼整个朝堂和江山,看起来一片升平,可是却有收吏贪脏枉法,还有天灾人祸。”
“本王什么时候出口伤人呢?就算是出口伤人,也不能和二哥的叛乱相提并论!”燕轻辰咬着牙道:“久闻九弟妹及具人善辨之才,今日里本王算是领教了!”
夜之初不紧不慢的道:“有没有出口伤人,如三皇子所言,父皇英明无比,是对是错,一眼就能看穿,你我又何需在这里辨解?说到我的善辨之才,又哪里能及得上三皇子你的文滔武略,几招之内就能砍下镇北将军的人头,此时若是在这里发难,只怕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三皇子你吧!”
燕轻辰大怒,伸手便来擒夜之初,燕雪辰扬掌就将燕轻辰的手拦了下来,夜之初在旁淡淡的道:“三哥武功盖世,只是你的武功若是用来欺负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当真是白练了!”
燕雪辰在旁淡淡的道:“不但白练了,简直就是练武之人的耻辱!”
夜之初叹了口气道:“我以前还是很佩服三哥的本事的,可是此时见到三哥的行为之后,当真是让我失望的紧。一个连不会武功的女人都能欺负的男人,就算是心怀大志,却是品性低劣。”
燕雪辰在旁幽幽的道:“不但品性低劣,还绝不对委以重任,要不然就误国误民。”
夜之初摇了摇头道:“可是这样的人却是皇子。”
燕雪辰也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是这样的,比如说五哥从来就是打女人。”
夜之初无可奈何的道:“相公说的甚是,你就对谁都彬彬有礼,可是却有了这样的兄弟,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那燕轻辰说的一文不值,燕轻辰恨不得一掌将两人劈死,再将两人的嘴给撕的稀八烂,可是皇帝却一直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又在旁看着,他恼火的要死。而两人说话的速度又怕,配合的天衣无缝,他想要插嘴都插不进去。
“够了!”皇帝在旁轻喝道:“你三哥纵然再有不是,你们两人也不能这样子编排他!”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燕雪辰轻哼了一声,皇帝看到两人的表情心里想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又淡淡的道:“朕今日在此宣布,墨尘装傻之事朕不计较,日后若是再有人以此来问他的罪,朕绝不轻绕!”
“是!”燕轻辰恨牙痒痒,却也只能点头称是,只是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道:“父皇,儿臣听闻九弟妹和五弟之间暧昧不清,否则也不会在五弟大婚的那一日大闹南王府了。”
夜之初眯着眼睛道:“三哥,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节对一个女人而言是极重要的一件事情!你若是有真凭实据,那便也罢,我甘愿受罚,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今日里就得向我道歉!”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男女之事,原本只是一个念头罢了,五弟三番出次出手救你,你看他的眼睛就不同,你难道敢对天发誓你对五弟没有一丝感情?”
夜之初自从燕雨辰成亲之后,就最恨别人拿她和燕雨辰的事情说事,心里的那道伤口原本就还没有完全复原,此时听到他的话冷笑道:“我夜之初今日在当着父皇的面发誓,若是现在对五哥存了非份之想,就天打雷劈!”
燕轻辰也冷笑道:“九弟妹的誓发的可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夜之初也不生气,淡淡的道:“当真是不巧的很,我今日里刚对父皇说过,我未出阁之时曾对五哥动过心,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又有何不可?实不相瞒,我未出阁时,听到三哥的英雄事迹,也曾对三哥生过爱慕之心,只是当日见到三哥当街强抢民女时就对三哥彻底失望。”
“你含血喷人,本王什么时候当街抢过女人呢?”燕轻辰怒道。
夜之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三哥要问我哪年哪月哪日我还真回答不上来!不如这样吧,三哥先告诉我我哪一日和五哥有过份的举动了我再告诉三哥哪一日强抢民女吧!”
燕轻辰瞪大一双虎目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寒战躲到燕雪辰的身后道:“三哥是想用眼神吓我的话,三哥的目的达到了!”
皇帝巴不得他们斗嘴再斗的凶一点,如此一来时间也就能往后移,再迟一些他就再也无需忌惮燕轻辰了,而听夜之初和燕轻辰斗嘴,当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那丫头只要扯着一点由头就能狠狠的将人击倒在地。
只是夜之初显然不太喜欢他在那里坐山观虎斗,当下扭过头看着皇帝道:“今日之事,还请父皇为我做主!三哥欲用强逼我承认和五哥之间有事,而早先也告诉过父皇,我和五哥之间清清白白,如今我的心都只记挂在相公的身上!”
燕轻辰大怒道:“本王什么时候对你用强了?”
夜之初毫不给他面子的当场放声大哭道:“父皇,你看看,三哥都这样欺负我了,你还不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