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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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至治元年正月十一日,漕司言:“夏运海粮一百八十九万余石,转漕往返,全藉河道通便,今小直沽氵义河口潮汐往来,淤泥壅积七十余处,漕运不能通行,宜移文都水监疏涤。”工部议:“时农作方兴,兼民多艰食,若不差军助役,民力有所不逮。”枢密院言:“军人不敷。”省议:“若差民丁,方今东作之时,恐妨岁事。其令大都募民夫三千,日给佣钞一两、糙粳米一升,委正官提调,验日支给,令都水监暨漕司官同督其事。”四月十一日入役,五月十日工毕。

泰定元年二月,枢府臣奏:“临清万户府言,至治元年霖雨,决坏运粮河岸,宜差军修筑。臣等议,诚利益事,令本府差军三百执役。”从之。三年三月,都水监言:“河西务菜市湾水势冲啮,与仓相近,将来为患,宜于刘二总管营相对河东岸,截河筑堤,改水道与旧河合,可杜后患。”四年正月,省臣奏准,枢府差军五千,大都路募夫五千人,日支糙米五升、中统钞一两,本监工部委官与前卫董指挥同监役,是年三月十八日兴工,六月十一日工毕。

致和元年六月六日,临清御河万户府言:“泰定四年八月二日,河溢,坏营北门堤约五十步,漂旧桩木百余,崩圮犹未已。”工部议:“河岸崩摧,理宜修治,既都水监会计工物,各处支给,其役夫三千人,若拟差民,方春恐妨农务,宜移文枢密院拨军。”省准修旧堤岸,展阔新河口东岸,计工五万九千九百三十七,用军三千、木匠十人。

天历二年三月,漕司言:“元开刘二总管营相对河,比旧河运粮迂远,乞委官相视,复开旧河便。”四月九日,奏准,差军七千,委兵部员外郎邓衡、都水监丞阿里、漕使太不花等督工修浚。后以冬寒,候冻解兴役。三年,工部移文大都,于近甸募民夫三千,日支糙粳米三升、中统钞一两,兵部改委辛侍郎暨元委官修辟。

至顺元年六月,都水监言:“二十三日夜,白河水骤涨丈余,观音寺新修护仓堤,已督有司差夫救护,今水落尺余,宜候伏槽兴作。”

御河

御河,自大名路魏县界经元城县泉源乡于村度,南北约十里,东北流至包家渡,下接馆陶县界三口。御河上从交河县,下入清池县界。又永济河在清池县西三十里,自南皮县来,入清州,今呼为御河也。

至元三年七月六日,都水监言:“运河二千余里,漕公私物货,为利甚大。自兵兴以来,失于修治,清州之南,景州以北,颓阙岸口三十余处,淤塞河流十五里。至癸巳年,朝廷役夫四千,修筑浚涤,乃复行舟。今又三十余年,无官主领。沧州地分,水面高于平地,全藉堤堰防护。其园圃之家掘堤作井,深至丈余,或二丈,引水以溉蔬花。复有濒河人民就堤取土,渐至阙破,走泄水势,不惟涩行舟,妨运粮,或致漂民居,没禾稼。其长芦以北,索家马头之南,水内暗藏桩橛,破舟船,坏粮物。”部议以滨河州县佐贰之官兼河防事,于各地分巡视,如有阙破,即率众修治,拔去桩橛,仍禁园圃之家毋穿堤作井,栽树取土。都省准议。七年,省臣言:“御河水泛武清县,计疏浚役夫一十,工八十日可毕。”从之。

至大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左翼屯田万户府呈:“五月十八日申时,水决会川县孙家口岸约二十余步,南流灌本管屯田,已移文河间路、武清县、清州有司,多发丁夫,管领修治。”由是枢密院檄河间路、左翊屯田万户府,差军并工筑塞。十月,大名路浚州言:“七月十一日连雨至十七日,清、石二河水溢李家道,东南横流。询社长高良辈,称水源自卫辉路汲县东北,连本州淇门西旧黑荡泊,溢流出岸,漫黄河古堤,东北流入本州齐贾泊,复入御河,漂及门民舍。窃计今岁水势逆行,及下流漳水涨溢遏绝不能通,以致若此,实非人力可胜。又西关水手佐聚称,七月十二日卯时,御河水骤涨三尺,十八日复添四尺,其水逆流,明是下流涨水壅逆,拟差官巡治。”

延祐三年七月,沧州言:“清池县民告,往年景州吴桥县诸处御河水溢,冲决堤岸,万户千奴为恐伤其屯田,差军筑塞旧泄水郎儿口,故水无所泄,浸民庐及已熟田数万顷,乞遣官疏辟,引水入海。及七月四日,决吴桥县柳斜口东岸三十余步,千户移僧又遣军闭塞郎儿口,水壅不得泄,必致漂荡张管、许河、孟村三十余村黍谷庐舍,故本州摘官相视,移文约会开辟,不从。”四年五月,都水监遣官与河间路官相视元塞郎儿口,东西长二十五步,南北阔二十尺,及堤南高一丈四尺,北高二丈余,复按视郎儿口下流故河,至沧州约三十余里,上下古迹宽阔,及减水故道,名曰盘河。今为开辟郎儿口,增浚故河,决积水,由沧州城北达滹沱河,以入于海。

泰定元年九月,都水监遣官督丁夫五千八百九十八人,是月二十八日兴工,十月二日工毕。

滦河

滦河,源出金莲川中,由松亭北,经迁安东、平州西,濒滦州入海也。王曾《北行录》云:“自偏枪岭四十里,过乌滦河,东有滦州,因河为名。”

至元二十八年八月,省臣奏:“姚演言,奉敕疏浚滦河,漕运上都,乞应副沿河盖露囷工匠什物,仍预备来岁所用漕船五百艘,水手一万,牵船夫二万四千。臣等集议,近岁东南荒歉,民力凋弊,造舟调夫,其事非轻,一时并行,必致重困。请先造舟十艘,量拨水手试行之,如果便,续增益。”制可其奏,先以五十艘行之,仍选能人同事。

大德五年八月十三日,平滦路言:“六月九日霖雨,至十五日夜,滦河与淝、洳三河并溢,冲圮城东西二处旧护城堤、东西南三面城墙,横流入城,漂郭外三关濒河及在城官民屋庐粮物,没田苗,溺人畜,死者甚众,而雨犹不止。至二十四日夜,滦、漆、淝、洳诸河水复涨入城,余屋漂荡殆尽。”乃委吏部马员外同都水监官修之,东西二堤,计用工三十一万一千五十,钞八千八十七锭十五两,糙粳米三千一百一十石五斗,桩木等价钞二百七十四锭二十六两四钱。

延祐四年六月十六日,上都留守司言:“正月一日,城南御河西北岸为水冲啮,渐至颓圮,若不修治,恐来春水泛涨,漂没民居。又开平县言,四月二十六日霖雨,至二十八日夜,东关滦河水涨,冲损北岸,宜拟修筑。本司议,即目仲夏霖雨,其水复溢,必大为害,乃委官督夫匠兴役。开平发民夫,幼小不任役,请调军供作,庶可速成。”五月二十一日,留守司言:“滦河水涨决堤,计修筑用军六百,宜令枢密院差调,官给其食。”制曰:“今维其时,移文枢密院发军速为之。”虎贲司发军三百治焉。

泰定二年三月十三日,永平路屯田总管府言:“国家经费咸出于民,民之所生,无过农作。本屯辟田收粮,以供亿内府之用,不为不重。访马城东北五里许张家庄龙湾头,在昔有司差夫筑堤,以防滦水,西南连清水河,至公安桥,皆本屯地分。去岁霖雨,水溢,冲荡皆尽,浸死屯民田苗,终岁无收。方今农隙,若不预修,必致为害。”工部移文都水监,差濠寨泊本屯官及滦州官新诣相视,督令有司差夫补筑。三年五月十日,上都留守司及本路总管府言:“巡视大西关南马市口滦河递北堤,侵啮渐崩,不预治,恐夏霖雨水泛,贻害居民。”于是送都城所丈量,计用物修治,工部移文上都分部施行。七月二日,右丞相塔失帖木儿等奏:“斡耳朵思住冬营盘,为滦河走凌河水冲坏,将筑护水堤,宜令枢密院发军千二百人以供役。”从之。枢密院请遣军千二百人。

河间河

河间河,在河间路界。泰定三年三月,都水监言:“河间路水患,古俭河,自北门外始,依旧疏通,至大成县界,以泄上源水势,引入盐河,古陈玉带河,自军司口浚治,至雄州归信县界,以导淀泺积潦,注之易河。黄龙港,自锁井口开凿,至文安县玳瑁口,以通泺水,经火烧淀,转流入海。计河宜疏者三十处,总役夫三万,三十日可毕。”是月省臣奏准,遣断事官定住同元委都水孙监丞洎本处有司官,于旁近州县发丁夫三万,日给钞一两、米一升,先诣古陈玉带河。寻以岁旱民饥,役兴人劳罢,候年登为之。

冶河

冶河,在真定路平山县西门外,经井陉县流来本县东北十里,入滹沱河。元贞元年正月十八日,丞相完泽等言:“往年先帝尝命开真定冶河,已发丁夫人役,适值先帝升遐,以聚众罢之。今请遵旧制,俾卒其事。”从之。

皇庆元年七月二日,真定路言:“龙花、判官庄诸处坏堤,计工物,申请省委都水监及本路官,自平山县西北,历视滹沱、冶河合流,急注真定西南关,由是再议,照冶河故道,自平山县西北河内,改修滚水石堤,下修龙塘堤,东南至水碾村,改引河道一里,蒲吾桥西,改辟河道一里。上至平山县西北,下至宁晋县,疏其淤淀,筑堤分其上源入旧河,以杀其势。复有程同、程章二石桥阻咽水势,拟开减水月河二道,可久且便。下相栾城县,南视赵州宁晋县,诸河北之下源,地形低下,恐水泛,经栾城、赵州,坏石桥,阻河流为害。由是议于栾城县北,圣母堂东冶河东岸,开减水河,可去真定之患。”省准,于二年二月都水监委官与本路及廉访司官,同诣平山县相视,会计修治,总计冶河,始自平山县北关西龙神庙北独石,通长五千八百六步,共役夫五千,为工十八万八百七,无风雨妨工,三十六日可毕。

滹沱河

滹沱河,源出于西山,在真定路真定县南一里,经藁城县北一里,经平山县北十里,《寰宇记》载经灵寿县西南二十里。此河连贯真定诸郡,经流去处,皆曰滹沱水也。

延祐七年十一月,真定路言:“真定县城南滹沱河,北决堤,浸近城,每岁修筑。闻其源本微,与冶河不相通,后二水合,其势遂猛,屡坏金大堤为患。本路达鲁花赤哈散于至元三十年言,准引辟冶河自作一流,滹沱河水十退三四。至大元年七月,水漂南关百余家,淤塞冶河口,其水复滹河。自后岁有溃决之患,略举大德十年至皇庆元年,节次修堤,用卷扫苇草二百余万,官给夫粮备佣直百余万锭。及延祐元年三月至五月,修堤二百七十余步,其明堂、判官、勉村三处,就用桥木为桩,征夫五百余人,执役月余不能毕。近年米价翔贵,民匮于食,有丁者正身应役,单丁者必须募人,人日佣直不下三五贯,前工未毕,后役迭至。

至七月八日,又冲塌李玉飞等庄及木方、胡营等村三处堤,长一千二百四十步,申请委官相视,差夫筑月堤。延祐二年,本路前总管马思忽尝辟冶河,已复湮塞。今岁霖雨,水溢北岸数处,浸没田禾。其河元经康家庄村南流,不记岁月,徙于村北。数年修筑,皆于堤北取土,故南高北低,水愈就下侵啮。西至木方村,东至护城堤,数约二千余步,比来春,必须修治。用桩梢筑土堤,亦非永久之计。若浚木方村南旧湮枯河,引水南流,闸闭北岸河口,于南岸取土筑堤,下至合头村北与本河合,如此去城稍远,庶可无患。”都水监差官相视,截河筑堤,阔千余步,新开古岸,止阔六十步,恐不能制御千步之势。若于北岸阙破低薄处,比元料,增夫力,苇草卷扫补筑,便计苇草丁夫,若令责办民间,缘今岁旱涝相仍,民食匮乏,拟均料各州县上中户,价钱及食米于官钱内支给。限二月二十日兴工,役夫五千,为工十六万七百一十九,度三十二日可毕。总计补筑滹沱河北岸防水堤十处,长一千九百一十步,高阔不一,计三百四十万七千七百五十尺,用推扫梯二十五,每梯用大檩三、小檩三,计大小檩一百五十,草三十五万八百束,苇二十八万六百四十束,梢柴七千二百束。

至治元年三月,真定路言:“真定县滹沱河,每遇水泛,冲堤岸,浸没民田,已差募丁夫修筑,与廉访司官相视讲究,如将木方村南旧堙河道疏辟,导水东南行,闸闭北岸,却于河南取土,修筑至合头村,合入本河,似望可以民安。”都水监与真定路官相视议:“夫治水者,行其所无事,盖以顺其性也。闸闭滹沱河口,截河筑堤一千余步,开掘故河老岸,阔六十步,长三十余里,改水东南行流,霖雨之时,水拍两岸,截河堤堰,阻逆水性,新开故河,止阔六十步,焉能吞授千步之势?上咽下滞,必致溃决,徒糜官钱,空劳民力。若顺其自然,将河北岸旧堤比之元料,增添工物,如法卷扫,坚固修筑,诚为官民便益。”省准补筑滹沱河北岸缕水堤一十处,通长一千九百一十步,役夫五百名,计一十六万七百三十九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