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蓝本满意地哼了一声,上下瞄了我一眼,想了想,又道:“不过说实话,依你的体重,推上楼,估计我还要消耗不少体力?”
我不高兴了:“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胖?”我顿了顿:“咦?什么叫推到楼上,推到楼上是什么意思?”
顾蓝本扬扬眉毛,诡异的一勾我的下巴,噗嗤一声笑,调侃道:“上楼呐,你说能干嘛?”他继续轻佻的说:“洛洛这么快就忘了……好伤心呐……我还以为……那激情燃烧的夜晚……那滋味……你会忘不掉呢……”
听他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我的脸“刷”地就红了,脑袋又刷刷的回忆放电影了。我一脸黑线,一跃而起,赶紧脱离魔抓,回头四处观望,还好爹妈都出去了,小阿姨也买菜去了,没人听见。转过头来,我暴跳埋怨道:“你干嘛在家里说这件事?”
顾蓝本一把就按住我暴走的身体,道:“搞清楚,那只是礼物,西方的基本礼节,如何不能说?你别想歪了。”
“才……怪……才怪!”我捂住红得像西红柿的脸,大声呵斥道:“那是激吻!什么狗屁礼仪?唬我!你当我是三岁小盆友呐!”
“激吻?”顾蓝本不理会我猛胀的额头青筋,装听不懂。
“就是呐,你还……”忽,我又不自觉的开始回忆了,我捏了把大腿停止机子的天马行空,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你们西方见面能这样?”
“如果我说,是的呢?”顾蓝本挑衅的问:“你要怎么说?”
我猛然的摇摇头,怎么可能!你以为我还是远古时期被封闭的人类啊,再唬我,再唬我,我就百度知道去。
顾蓝本忽然凑近我,在我耳边说道:“如果是,那么,你就不会不好意思,而天天躲着我了吧。”
他的眼睛,是深沉的,他的气息,是暖热的,他的话,是烫人的。
我刚退烧的脸又红得像充了血,我赶紧后退两步,结巴道:“我……我哪有躲着你。”
顾蓝本将身子斜斜靠在扶手梯栏杆上,闲闲说道:“不仅每天上车不敢说话,就连和我说话也不敢抬头,这样的你,难道还不算躲?”
我的头又不自觉的下垂了,小声为自己辩解,“这些也都是你逼迫的。”更加确定了以后能躲就躲的决心。
这家伙道行太深了,我斗不过他啊。
顾蓝本立马不悦了,眼眸染上了迷雾般的妖娆,不悦地半眯着:“我逼你?”接着表情一转又是豁然一笑,绝色绽放:“看,女人果然是思想狭隘。”
k,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他不仅否决了我的思想,他还否定了我们整个女性同胞的思想。
我眼巴巴地眨了好几下,也没有蹦出一个字来。我发现,顾蓝本,也许不是我的霉星,但绝对是我的克星。
这么龌龊的事儿,他竟然用一句‘看,女人果然是思想狭隘’,就给轻描淡写地翻成了我有错!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带这样地!对,不带这样地!
我不禁再次泪奔了,一直到下午放学也没回过神来。我现在觉得我在学校的存在,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学生角色,天天上完必修课就回家吃饭,下午的课有时候就是抛硬币决定,比如说今天抛的是人头,我就乖乖的上完课才回家。
但是……什么叫人倒霉喝水都能噎着,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雨倾盆而下。
我往屋子外一看,只见雨势颇大而急,雨滴击打在地上,瞬间就积成了水洼,我伸出的脚迈了出去又迈回来。
怎么办呢?今天得回家,娘亲还说有事要和我商量,看来,只有等雨小一点再走了。
可是一连等了十多分钟,雨却反而越下越大。我正在焦急,手机却又响了。在大雨哗哗作响的公路上,本来就有种孤独感,此时能和人说说话也是好的。我一高兴,也忘记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下通话键。
谁知,那边却传来顾蓝本闷闷的声音:“你在哪?”
“学校啊。”我好奇顾蓝本这时候找我干嘛,不知道这家伙又打什么主意。
“我的车在校门口,你马上出来,我送你回家。”我不置信,他这么好?不是只负责送我?怎么现在又会在校门口?
“听见没有?”顾蓝本问,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我本想答应,但转念想到这些天躲着顾蓝本的阴郁,顿时来了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有伞。”
“今天早上大晴天,你哪里有带伞?”顾蓝本质问。
我被问得说不出话,好半天崩了几个字:“防晒伞不行呐!”
“反正,三分钟内马上给我下来,不然有你好看。”顾蓝本下了最后通牒,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个顾蓝本,居然威胁我?我今天就不依,偏偏不坐他的车。
于是,我拿着包,迅速下了教学楼,深深吸口气,悲壮地冒着漫天大雨从后校门跑了出了来。
这么一赌气,后果很严重。等了半天也没一辆空车,我在迎面飞驰而过的车子面前,才恍然大悟,而后后悔莫及,再之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哎……”
当晚,我便发了一夜的高烧,直烧到38。5度温度才悠悠下降。
医生宣布我要休息几天,我想到不用上课,我突然觉得身体不痛了,脸不烧了,头不疼了,精神更是不萎靡了,脸上显出一丝嫣红,绝对是兴奋不是高烧闹的。
我觉得我自从娘亲嫁入顾家豪门,就一直和医生结了不解缘,人也和中了降头一样霉运不断,我看着娘亲她坐在我的床头,一直等到大家来了又走,我挣扎着坐起来,满脸通红,泪光闪动的紧握她的手:“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