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你不要出去了。”
卓宛如刚从外面进来，便看到穿上外出装束的东豫王坐在桌子旁，她不由得一愣，许久没有看到精神这么好的玄湛了，脸上虽还有病容，不过双眼却有着不同往常的光亮，柔柔的，让人心里安定。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想出去。”子渊扶着桌子站起来，“我去看看黑旗军训练的如何了。”
卓宛如连忙上去扶他，口气中有些嗔怪：“你就是喜欢逞强，我不让你去也不行了！”
子渊低下头微微一笑，眼底有些淡淡的温柔掠过：“每一次都麻烦你……。”
“再说可就不让你去了，”卓宛如嘟着嘴，“我不是你妻子么？”
凝在紫色眼眸中的温柔有几分悲伤，“是啊。”她是他的妻子，已经整整一年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习惯不了这个称谓，总会想起阿薰任性地搂着他说：“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把你霸占了！”
他真的被霸占了吗？
但现在，为什么霸占他的人又狠心离开他呢？
想起阿薰，心里翻涌着无边无际的剧痛……他低下头，猛烈地咳了几声，一股血腥的味道从喉咙里蔓延上来。
“玄湛！”卓宛如忽然慌了，看着他嘴角慢慢溢出血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要扶着他进去。
子渊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要出去的。”
“不行！你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不！”他很决然，似乎非去不可，心里隐隐约约就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卓宛如呆了呆，她很少看到这样子的玄湛，以往的他，无论如何，总是很温润的，说话的语气也从来都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
除非，忽然说起上官薰的名字。
可是今天，明明没有……
子渊已经不顾她，用袖口擦干嘴角的血丝，便站直身体，自己走出去。卓宛如没有办法，也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