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已经开门离去,顾小曼依然站在窗口,怎么都觉得不像是暖心说的那么回事。
“我的名字还在你们家户口本上吧,一起办了吧。”
她潇洒的上车,关上车门就说了这句,他沉默的开着车子离去,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以为他一定会答应的。
他们的离婚手续办的很快,中间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经办人一看他们的表情更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盖了章。
是出来之后她才发现不对,今天应该是周日吧,怎么会……然后瞄了一眼旁边开车的男人,想来也是他提前打好招呼了吧,果然是急不可耐了。
只是车子开去的方向她却蹙了眉:我们要去哪里?
他依然没有回答,车子停在了家门口的时候她才慌张了:莫南枫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她竟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家庭,那个沉默寡言的公公,貌似冷血的婆婆,还有善良的老司令爷爷。
“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他拽着她就往里走,而她却有些不甘愿,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什么烂摊子?先放开我在外面说清楚好不好?
她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必须进去才能说清楚。”
说话间门已经被打开,她以为一定会是三堂会审,公公婆婆,加上老爷子,可是客厅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佣人依然叫着她少奶奶,当她还处于震惊中的时候他已经拉着她上楼,当清醒之时便是他用力甩上门的时候。
她被丢在大床上,接着她便看到他在过来之前先将门给反锁了。
“莫老板你搞什么鬼?”她不悦的蹙眉,他想干什么,又要发神经的强要她?
他却只是移步到她面前,却没有碰她,打开衣橱的门将里面属于她的东西全都丢了出来,最后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她看着被他丢出来的那些衣服,眼睛再次的蒙上一层雾水,是的,许多的回忆都突然的窜出脑海,比如那件新婚第二天他送的衣服,为了衬托他的品味。
正如他此刻暴躁的要死却拼命的隐忍着,想要撒气却不敢再动她,只是把她穿过的衣服都丢了出来,然后让她滚。
“收拾好就滚!”
他转头去了窗前的沙发里坐着,她吃惊的看着某个空地用力的哽咽着,原来这就是他叫她回来的原因,所以她只能用力的收拾好心情,把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在行李箱里,很快的箱子便拉上了拉链,他依然坐在沙发里胸口却起伏的厉害。
在隐忍着巨大的愤怒,或者下一刻就要爆发。
“其实这些没几件是花的我的钱,不过你既然觉得碍眼我就带走,反正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我也不会跟衣服过不去……祝你好运,再见!”
她放下行李箱在地上,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抓着把手才很是吃力的说出那段话,她只是不想让他以为她忘记了这些衣服是刷的他的卡。
内心一阵阵的翻腾着,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之后匆忙离开,她环视了一圈这个卧室,想着从新婚第一天到现在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不下三十次的争吵,想到在这里好多次的尴尬和动心。
“纪暖心!”
当她准备离开,他终于嘶哑着嗓音大嚷着她的名字,茶几上她曾经用过的杯子被他用力的摔在了地毯上,依然碎裂了。
她停住,却没有再回头,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当动了心之后。
“现在高兴了吧?”他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几乎愤怒的瞪着她的背影,她不懂的转身,对上他暴怒的眸子。
“离婚了,你终于自由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提出离婚的是他,给她离婚协议,带她去民政局的都是他,现在却又在这里跟她说是她的意愿。
她才发现,如果没想过就不能整天挂在嘴边,是因为自己无数次的将离婚那两个字挂在嘴边,所以才会被他这样误会吧。
“莫南枫,你是个混蛋!”她终于张嘴,却是骂他混蛋,他真的不是东西,否则怎么会在她爱上他的时候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只是,这还不是结束。
“你就这么离不开那个男人,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你离婚了,是不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去跟他上床?”
他大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用力的捏着对她大吼,字字都是对她的侮辱,可是他却发了风似地任由自己失控。
“我没有,我跟之凡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她也大吼着,可是吼叫能解决什么问题,许久之后她只是对他更加的失望,低低的几个字足以证明她的失落。
“我不相信,你让我如何相信,谁能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酒店开房还镇定的认为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他狠狠地用力,柔弱的身子被推倒在门板,然后滑到在地,手背不巧的碰到门把手,磕破了皮,鲜红的液体显露出来。
似乎总算是找到了发火的借口,他再次上前,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嗜血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委屈的眼眶里。
“你知道最可恨的是什么吗,最可恨的是你的之凡竟然在被我捉奸在床后把暴怒撒在了晓柔身上,她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却……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恨不得掐死你,都很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吗?”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双手要将她的肩膀给捏碎了那般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