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琪本来端着酒想要喝,被竹若依一番话说得端着酒的手难自控地抖了起来。酒,洒在桌面上那一张张香艳的照片上,将她和他过去的亲密慢慢地晕开。
她很恨!恨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全局?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成傻瓜吗?而她更恨!这个理智的女人所说的话,却是句句属实!而自己,却确实没有想得这么深入,只以为可以用这些来作为筹码,以换得自己想要的,却不曾想到,这一切只是自取其辱!
竹若依对上她那双含恨的眸子,似是同情起她的傻气来,摇摇头,从包里掏出钱包夹了几张大钞压在杯底下,也没和发呆的冰雨琪道别,扔下她径直地出了门开车离去。
车子在路上疾驰,某女心里却一直无法平静,开了车窗任风狂吹进来,吹得头发蓬乱,便烦躁地抓了抓一头短发,她知道,自己在嫉妒!极度的嫉妒!这种感觉,真的非常憋屈非常不爽!
现时的她真要张大喉咙大叫几声,以发泄内心的郁闷。然后她觉得狂风吹乱的头发在自己手中手感有点缭绕,绝不像从前般爽快舒服,抓了一下这才发现头发已经长得有些让人心烦,于是在十字路口将车子一拐,就要去美发城解决了它们。
车子停红灯的时候,却又想起了那晚他为自己吹着发,自己貌似不经意地许下了承诺。叹口气,绿灯亮起的时候将车子又调了头,往大宅的方向驶去。
于是这晚吃过晚饭,本来应该到书房里处理事务的墨子昊,因为不愿意和老婆分开一刻,于是便硬是在睡房里弄了一张书桌。此时墨子昊正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墨氏的事务,这阵子,他逐渐将墨氏的工作接了过来,因为,墨泽涛最近的退意更浓,一天到晚只想着腻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
墨子昊虽然一刻不停地在忙着,却没有忽略自己的老婆,眼尾不时扫向床的方向,却发现今晚自己的老婆特别地安静!虽然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叽叽喳喳多话的人,但还不至于吃饭到现在都不曾和自己说过一句话,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一直在避免和他对视,仿佛不愿看到他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妹妹今天加班,她恐怕不会如此安分地坐在床上上网。
墨子昊处理完一部分事,终于受不了老婆的安静,爬了上床坐在她身后,将老婆圈进自己怀里。这阵子,她已基本不会拒绝他这类亲昵的接触,美男将头抵在她肩膀上,软软的嗓音像是呢哝又像是撒娇。
“老婆!你在干什么呢?一整晚都不理我!”
这种委屈的语气以往总是能让某女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但今晚某女的脑内全是那一堆尺度极大的照片,心口被压出来的那块瘀血更是愈发地堵得慌,当下那能有好声气对他。
“给我滚开!别粘在我身上,恶心死了!我竹若依理不理你又没差!你墨大少爷艳福不浅,爱找谁就找谁去!少惹我!”
墨子昊很多天不曾听自己老婆用这种口吻说话了,而且听她的语气,今天似乎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抓狂得厉害,细细回想今天自己貌似没有得罪她呀!心里思疑着反省着,于是放开她,身子挪到她前面,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和自己对视着,冰蓝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很是认真地说。
“我墨子昊发誓,我的艳福只有你能给!你不理我,我可是会活不下去的!老婆,你要相信我!我爱找的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再也不会去找任何女人!”
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像其他女人那样,会执着地问一些“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的无聊问题,但并不代表,她就不爱听这些话,墨子昊暗暗责备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
竹若依却完全不把他真心的发誓放在心上,头一扭甩开他的手,眸子盯着电脑屏幕坚决不与他对视。
“墨大少,你就掰吧!你以为我是十八岁的小丫头,任你哄任你骗了?不是有人不计较名分都愿意和你在一起?”
墨子昊脑内闪过很多天以前,冰雨琪在自己办公室勾引自己的情景,原来,那天,她真的有听到!而且还是听得很清楚!
“老婆,那天在我的办公室,我和冰雨琪之间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某女这才抬起头,盯着他。
“我是听见了,怎么了?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你们自己不注意场合,在工作的场所谈情说爱!”
墨子昊有些急了,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呀!
“老婆!你既然都听到了!该不会是以为我真要考虑她的提议吧!”
竹若依哼哼地冷哼了两声:“你爱如何就如何!管我什么事?反正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男方权利:除老婆之外,可和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所以,你想干嘛,不归我管!”
美男这下不止是急了,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好不容易的,她才不再提那份破契约!然后,又好不容易,她才承认了自己和她是恋人关系!再然后,好不容易才将她拐了上床。可一下子,两人的关系怎么又倒回到契约时期了?
“老婆!这怎么能不关你事呢?你是我老婆,就该重振妻威!我要是思想出轨,你就该狠狠的将我揪回来,然后给我做严厉的思想教育工作!我要是身体出轨,要杀要剐要阉都随你处置!这才是你作为老婆该做的事!”
美男硬是将事情往严重里说,因为,他不怕她吃醋,而是,怕她,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