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保镖的事,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这几天我行动肯定不便的,也没办法时刻保护你,有他们在,我放心多了。但是,工作上的事……能不能?”
墨子昊可不敢太过强烈要求,老婆这样绝对是一番好意,也是心痛他才会这样独断。但他心里除了老婆和宝宝的事,其他的时间和精力基本全扑在这墨氏之上,要他在这紧要关头完全放手几天,他如何能做到?
“不行,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竹若依很是坚决。
“老婆……墨氏之前几个月,就像是被我动刀做了大手术的病人一样。现在它才刚刚开始有了一些转机和起色,我硬是扔下它不理,只怕会影响它的恢复速度!”
任凭美男巧舌如簧,竹若依却不为所动,只是站着不说话盯着他。墨子昊不死心,仍然慢慢地试图说服自己老婆开开恩。
“老婆,昨天医生不是也说过了,我没有伤及筋骨,加上我这么强壮的一个人,身体恢复忒快了。你看我睡了一觉之后,不又是一条好汉了么!”
竹若依站着双手抱臂听完他一轮胡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仍旧苍白的脸容。
“墨子昊,你是不是想让我旧事重提?想要我撕掉那份协议,就给我乖乖地养伤。否则,我收回我的那番话。”如果他真的非要带伤工作,竹若依是不介意做一次小人,干脆来个说话不算话!
墨子昊一听这话顿时无语,这个赌注太大,他赌不起!也伤不起呀!
于是,美男只得顺从地点点头,竹若依这才暗呼了一口气。老实说,她还真的怕他执拗起来,硬是坚持己见,到时她就骑虎难下了。
也正是这时,她才体会到昨天墨子昊反对她参加竞岗的心情!原来是这般由心疼怜惜夹杂着恼火焦急的一种复杂无比的情绪。
体会到他曾经有过的焦灼心情,原来一直无比坚定的坚持和执着,开始有了些许动摇。
墨子昊却不知老婆正在作自我反省,见她一直站着便伸手拉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轻轻环过她不再纤细的腰。心里塞得满满的,全是幸福。
一个闪神,他只觉得现时抱着的,是老婆和宝宝。大手温柔地扫着她隆起的腹部,头抵在她的肩膀,问。
“老婆,我们的宝宝,最近乖不乖?”开始的四个月,他没有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但从现在开始,他会加倍地将那四个月的份一起弥补回去的。
竹若依手捉着他的手移到右下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柔和起来。
“嗯,宝宝这十多天开始很活跃,貌似天天早起做早操,经常一大早就给我来几个飞踢!你现在摸到了吗,那个圆圆的鼓起来的貌似是宝宝的头部。”
墨子昊用脚将椅子勾过来,示意老婆坐过去,然后弯身将嘴贴在竹若依所指的位置上亲了一下,低声却是语气不太友善地说。
“臭小子,老子警告你,晚上给我乖乖地睡觉,别总顾着玩,闹得你妈咪睡不好,小心你出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他的本意,是心痛老婆被这个调皮的小家伙给折腾得睡不好觉,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
竹若依敲了一下他的头,有点不高兴了。作为母亲,相比老公,宝宝自然更能勾起她的保护欲,带着明显的护短心理,竹若依不再淡定地对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发话,语速极快且铿锵有声句句刺在男人的心里。
“我靠,墨子昊,你这算是怎么了?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凶他了?他在我肚子爱咋的就咋的,我都没有意见,你瞎神气什么劲呀?”
男人心里,当场被刺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现时老婆心里的天平,一边是自己,一边是未出世的宝宝,可自己却明显的分量轻了太多太多呀!这让墨子昊刚刚才满心欢喜的激动劲,一下子全跑光了。
黯然神伤的男人,埋头对着电脑调出一堆的记录看了起来。很明显,是又闹情绪了。某女叹了一口气,扯了扯他的衣袖。
“喂,好了啦!宝宝在妈妈的肚子里运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不会影响到我的睡眠,你放心吧!不过,你下次别再用这样凶巴巴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现在能听得懂,这样会给他带来负面的情绪!”
男人依旧低头不语,竹若依一个头两个大,她开始有点怕,怕不久的将来,这宝宝出生之后,这一大一小的,如果总这样争风吃醋,她这夹中间被两头拉扯的人,该如何是好?
墨子昊低着头好一会,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小孩子气了,但他心里是真的不爽,凭什么那臭家伙什么也不用做就能独得老婆大人的宠爱?而自己千辛万苦才讨回来哄回来的老婆,只不过因为自己对那还没谋面的臭家伙说了两句重话,就被她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
他现在的心里不止是不平衡加挫败,还特别的憋屈。于是这么一憋屈,就觉得肩膀上的伤口格外的痛起来。
“老婆,那些药是怎么回事,怎么吃了之后,这伤口突然就变得痛了起来?”
竹若依一听,不疑有他,急急地解了他衣服的扣子,看那新敷上去的棉垫是雪白一片,没有一丝新的血迹,她才松了一口气。给他重新扣上衣服扣子,极快地掏出电话,拔了一串号码。
“彦叔!子昊的伤口痛得厉害,你能不能提早一点过来,顺便带些特效的消炎止痛的药过来!好,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