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统领仰天大笑道:“不是替死鬼,而是黑白无常,专索叛贼的命!”话到最后,双目圆睁,威风凛凛,仿佛根本没将柳靖青的三万人马放在眼里。
我见宫门口堆了一堆石头堵在门口,想起玄机里有一件物事,在这种场合下应是好用。当下去到御缮房提了一大桶油过来,取了几根梁木,找了些粗大的绳索,做成一个简单的杠杆。找来一些铁条做成一个简单的网。
柳征在我把油提过来时便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的眼睛一亮,也跟着过来帮忙。一番张罗完毕后,刚好柳靖青大手一挥,发动了攻击的命令。顿时人声鼎沸,呼声震天。杀气连同秋风在我的耳朵呼啸而过。
柳征搬了块石头往桶里一侵,敲打火石,那石头顿时火光四起。我们对视一眼,我一踩杠杆的另一端,他将手松开,一条火龙便向柳靖青的的队伍里冲了过去。顿时惨叫连连,被击中者轻者烧乱毁其衣裳,再则骨折重伤,重则丧命。
我们相视而笑,非常成功。肖统领看到这个东西,大喜过望,便抽了五个人过来,一个去御缮房提油,一个去采石子,一个点火,一个踩杠杆,一个喂石头。顿时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我有些不忍心,柳征将我搂进怀里。
我低低的道:“征哥,我有些害怕!”我不是怕那些将士攻进来,而是怕那些死在我手下的将士的亡魂将来找我算帐。
柳征抱紧了我,满是爱怜的道:“傻瓜,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这句话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我沉醉,也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和力量。是啊,有他在我的身边保护我,我需要害怕吗?
柳征抱着我冷冷的看着这场战争,我们虽然有地利之便,也有火石与连矢的帮忙,但是以一敌十人数差距甚大,敌人就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杀死了前面的,后面着又接了上来,好像杀之不尽一般。
再看我们这边,已经抵挡了快一个时辰了,人员伤亡过大,个个身上都或轻或重的负了些伤,已经有些疲惫了,宫门眼看是守不住了。
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不知道为何,我忍不住有些恶心想吐。柳征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肖统领那边,肖统领已经负伤多处,背上插了三支箭。有些敌兵已经爬上了宫门,柳征眉头一皱,将我放下,几个起落便将那些人全部击下了宫门。
只见柳征大手一挥,便命令肖统领带着剩下的将士退守中门。肖统领带着不足二十人的将士快步向中门走了过去,敌军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我远远的一望,那宫门口满是尸体,后面的人都是踩着前面的人的尸体走过来的。宫门之上,也满是尸体,死时大多都手握长弓或握紧单刀。
柳征见肖统领还没有退入中门,宫门之上已有敌军爬了上来。只见他手里握着长弓,背上背着一篓箭,三矢齐扣,弓如满月,箭若流星,穿过第一人的胸膛接着又穿过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一直射到第十个箭才止住势头。当先爬上宫门的那些敌军全被他的箭穿胸而过。
我有些心惊,之前只知道他的武艺高强,却不知道他的箭法也高明至此。如果那日风云龙的箭法有他的这个境界,我与柳靖峰只怕是必死无疑。
柳征约连发了十矢,见肖统领已退入中门,便放下长弓,拉着我也退入了中门。
见到他的举动,我心里感慨万千,他没有在肖统领之前退入中门,而是掩护肖统领进了中门之后,他才退到中门,这种勇气还有气度,怎能不让人折服?
中门之外,许飞早已布好了机关。柳征见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许飞是江湖上号称机关大师赤珠子的徒弟,对于设置机关,他就是个行家里手。”
我虽不懂所谓的阵法,但粗略一看,那些阵法就令我这个门外汉心生折服,所有的排列极为巧妙,石头,木桩,全按五行在排列。
柳靖青的将士很快就冲了上来,见到那些阵法个个不明所以往前直冲,第一波便陷入了乱石阵中,石头如同长了眼睛般直朝敌军的面门砸了过去,刹那间中者无数。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尸体满地。那些兵士早在宫门时就被肖统领杀怕了,此时再一见这古怪的阵式,无一人敢往前冲。
柳靖青大怒道:“谁敢后退,我就斩了谁!”
此言一出,那些将士们便又硬着头皮往前冲,好不容易冲破了乱石阵,往前十丈便又碰到了火龙阵。火龙阵里满是木材,许飞早已在那上面烧满了油,只见他拉过火箭朝木材上射去,油一遇火,刹那间中宫门口一片火海,那些木材在五行的排列下,恍如长了眼睛一般,朝冲进来的敌军身上烧去。
瞬间哀号连连,哭声震天!后来的敌兵一见些阵式,吓的不敢再往前冲!
柳靖青一见这种阵式,心里焦急万分,他看了看天空,见到自己的精英如此折损,心里应是万分难受,喝道道:“柳征,你可真狠心,让你的兄弟们在前面撕杀,你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枉你平时自称英勇,也不过是胆小鬼一个!”
我拉了拉柳征的手,柳征朝我笑了笑,示意我不用担心。
对于柳靖青的叫战,柳征不答,许飞却在旁吼道:“柳靖青,你不是号称难逢敌手吗?今日你遇见爷爷,便让你没有手。狗屁的难逢敌手,我肖大哥两百号人便叫你折损了一万的兄弟,传出去你只怕得改名叫都是敌手了!我今日这几个阵,保管叫你有去无回!”说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