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那道劲风被人自空中拦下,没伤的了白芷分毫,白芷再向前走几步,身子紧紧靠在围栏一边,隐隐约约的看到湖中陆陆续续跳下去好些人影,呼救声也越来越小,一瞬间嘴角扬起苦笑,白芷啊白芷,你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算计了呢?
“皇上!”此声便是适才伤了白芷之人,大约二十又五的模样,一双眼睛狠厉的看着上官凌身后背对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人,“皇上,这人适才竟然将婉妃娘娘推了下去,若是皇肆有了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还请皇上准许微臣将此人了断在此。”
上官凌并未答话,倒是先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撑着栏杆的人,适才那一掌,现在竟然还站得住?上官凌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手刚刚往白芷肩上一拍,后者便像是睡着了一般倒了下来。
“皇上,婉妃娘娘不好了!”
上官凌顺势一接,还没有将人抱稳,一声惊呼已经传来,上官凌利眼往湖边一看,一大圈血水蔓延开来,红色的湖水,雪白的白莲,一时间交相辉映,触目惊心。
“怎么了?”跟着上官凌来的男的很是着急,向前走了几步看见明清婉脸上煞白的被人搀扶上岸,湿透了的衣裙下拜尽数都是血迹,一瞬间便快要红了眼睛。
“来人!来人!还愣着干什么?去救婉妃!”
问询赶来的御医随着着几声厉喝上前,然而不过看了一眼,已经骇然的跪了下来。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男子面上一抹狠色闪过,回身之时已经跪了下来,“皇上,舍妹已然小产,请您为舍妹做主,将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严惩不贷!皇上!”
上官凌眉头紧皱,看了眼怀中的人,气血虚浮,面上显现出一片嫣红之色,嘴角溢出的血迹擦在了他的衣襟上。再看了一眼湖边被众人围着的女子,上官凌面色几番变幻,终于沉着眉头将神志不清的白芷放在了石桌边,“来人!”
“皇上!”
早有侍卫守候在外,此刻问询立刻便进了亭子。
“此人意图谋害皇肆,害婉妃小产,现在立刻打入天牢,待朕亲自发落!”
“是。”
整齐划一的应声,白芷纤细的身子便被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架走了,上官凌看着一众侍卫带着白芷远去,片刻回了头,婉妃已然被人送回了寝殿,湖中的血水还没有散尽,嫣红的颜色在昭著着一场代价惨重的阴谋算计。
“皇上,那女子?”
男子面上一片担忧,忽而闪过一抹冷光,看着侍卫远去的方向神色莫名,上官凌沉色不语,又看了侍卫离开时的方向一眼,沉沉一叹,“孙将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现在先去看看令妹好不好。”
清月宫此时可谓是乱了套,宫人们只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上官凌第一次在清月宫待这么久,跟着上官凌一起的,还有适才的孙将军。
大约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为明清婉主治的太医终于满头大汗的出来了,见着上官凌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微臣无能,没能替皇上保住皇肆,请皇上处置!”
上官凌看了一眼站着的男子,“将军以为改如何做?”
站着的男子看那老太医一眼,“一切请皇上做主。”
上官凌嘴角一挑,“太医已经尽力了,只怪朕没有福祉,你先退下吧。”
太医不曾想到皇上这般好说话,一愣之下涟涟拜退。
“慢着。”
太医的身子一僵,“皇上还有何吩咐?”
上官凌轻轻一叹,“婉妃身子如何?”
老太医看着上官凌的模样微微沉吟,“婉妃娘娘此次元气大损,若不是有神女花护着只怕就危险了,是以,婉妃娘娘需要好些时间来恢复。”
上官凌点点头,由着老太医退下。
阴森森的天牢之内,一身红妆的女子披头散发的倒在角落里,仿佛再没有一丝声息,片刻,疲懒的身子终于动了一动。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走廊尽头而来,渐渐地接进了红衣女子所在的牢房,“哐啷……”一声响动,牢门上的大锁便被打开了来。
红衣女子闻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抬起了头,自凌乱的发丝中看去,一张白色的面孔逐渐放大,“不要,不要……”
“主子,青木他……”
蓝衣欲言又止,转头看向窗外,青木一身玄色长衫,微低着头,身形挺直,微白的面颊上一滴滴的汗水直直落下,他已经在烈日之下站了两个时辰。
风若槿双眸微闭倚在榻上,紧皱的眉头已然几个时辰不曾舒展过,自从知道了白芷出事,风若槿就开始在心中自责,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
“让他进来吧。”
风若槿终于开了口,蓝衣微微松口气,转身向着屋子外走去,片刻之后,青木跟在蓝衣身后进了来。
“主子。”
眼见着青木就要往下跪,风若槿手一抬,一股子内力御风而起,竟然止住了青木的势头,“不必自责,都是为了我,我哪里会怪你?”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蓝衣,“消息怎么说?”
蓝衣一叹,拍拍青木肩膀,上前一步,“宫里婉妃娘娘小产,差点没命,而生事的据说就是白姑娘,现在已经被收押在了天牢之内,其他的,就没有了。”
风若槿眉头一皱,“那孙文的儿子竟然现在回来,自己老爹刚刚遇刺,却还有闲心为了美人一顾,当真是情深意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