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紫再也不顾以往的矜持跑到严肃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却笑着把头一歪,就像当年两个人相处时最习惯的姿势,调皮的问“难道我不比何田田漂亮一百倍吗?”
严肃俊眉微邹,幽深的黑眸里却闪过一丝光亮。他迅速转身,扳过沈紫紫的身子,霎那间从她身侧一把明亮的刀子悄无声息的擦过严肃的脸额钉在身后的墙壁上。在阴暗的走廊上发出诡异的光泽。
严肃摸了一下右鬓角,划开一道血痕。
此时已顾不得随之而来的疼痛感,严肃敏捷抬脚踢掉袭击者的另一把刀子,然后迅速掉转头,扭住他的胳膊,双手一掰,只听咔嚓一声白森森的骨头茬立即露在西服外。
“沈紫紫,这难道是你们ac集团欢送仪式?”严肃拍拍手,鬓角的鲜血滑至下巴上,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有一种妖冶的俊美。
沈紫咬紧嘴唇,苍白着脸,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男人,是管家斯泰尔。
“沈小姐,我想替你教训这个男人。”地上的斯泰尔忍着剧疼说完这句话终于昏了过去。
“你这个该死的,坏了我的好事!”沈紫紫怒骂道,又狠狠踹了昏死的斯泰尔一脚。
“单独这一点你就不如她。”严肃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如果是田田,一定会先看这个人的伤势,然后再打急救电话。不管这个人是否和她有仇,因为在她眼里,性命是没有仇恨的。”
沈紫紫紧紧咬着牙,目光如千年冰川无法溶化。
“所以你跟本无法跟她比。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准再骚扰她,不然我会让你永远踏不进中国的地儿。”
严肃从口袋里拿出一帕方巾优雅的擦了擦伤口,然后扔下她扬长而去,
何田田到底用什么魅力缠住严肃的,沈紫紫想不明白,她与这个女人交汇过,除了思维慢一点,没啥特点啊。
不行,她还要回国调查一下,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个何田田也许是藏得太深了,连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天快亮的时候,田田醒了,在床上反复辗转,痛苦不堪地呕吐呻吟,某人跑进跑出地服侍着,为她擦脸抹手,换床单拖地板,累得腰酸背痛。
田田睁开眼,仿佛不认识他般,沙哑着声音说:“咦?你怎么在我家?”
展池头顶上冒出三道黑线,看来她啥也不记得了,这个社会好人不能当啊。他无力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昏昏欲睡,窗外曙光初露补觉是不可能了,展池又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田田揉着脑袋上的乱发,昨晚的记忆片片断断的涌进脑子,于是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记得让表哥付干洗费就可以了。”展池无精打采的说道。
这斯原来跟他表哥一个得性,明明有的是钱,却扣着那几个干洗费。
田田懒懒得起身,本以为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下床时发现身上穿的是睡衣,表情有一瞬间的惶恐不过很快恢复自然。
自第一次见面,展池就以超实在的形象与她相识,所以很容易就让人消除戒心。
“放心啦,你的衣服是刘嫂给你换的。”展池懒懒解释道,那懒散的模样跟严肃有五分相像。让田田有瞬间的恍神。
展池突然起身走进田田,将近一厘米的黑色长睫下是幽蓝的眼珠,田田正惊诧他的眼珠怎么会是蓝色,却听到他说,“昨晚你喊了325次妈妈,521次严肃。”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原来你那么喜欢表哥。”
心事被人窥见,田田有些恼怒,“你大半夜的还留在我房间做什么!”
“我只不过帮刘嫂搭把手,给你擦了擦脸,却被你拉着不放,你以为我愿意啊。要是被表哥知道还不活剥了我?”展池亦是没好气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田田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不然你以为能怎样?”展池恶劣的说,“真奇怪表哥竟能对一个穿儿童睡衣的女人有性趣。”
何田田彻底承认这斯决对是严肃的兄弟,毒舌的工夫如出一辙。因为严肃曾经也对她说过,瞅见她那一堆熊啊猫的,就一点欲望都没有了。
“好了,我要下楼晨练了,你要不要一起?”展池问她。
晨练?田田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竟然才六点。这么美好的时光竟然不睡觉,于是田田又重新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展池的嘴合了又张,差不多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确定何田田的确已呼呼大睡,摸了摸有些晕弦的脑袋,哑然的走了出去。
田田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八点多,匆忙洗把脸,因为宿酒未消,头还有些晕,镜子里的脸色有点发青,两个大黑眼圈,吓得田田暗自发誓,下回再也不喝酒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奔下楼梯。刘嫂早有准备的将便当三明治和一盒牛奶塞进她的包里,嘱咐道,“车上再吃。”
刚出别墅田田就撒丫子跑起来,只是鞋跟有些高,裙子有些窄,完全发挥不了她在大学跑道上的水平。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嘎得停在她面前,田田差点刹不住闸的一头撞上去。
车窗滑下,展池微笑的朝她招招手,“上车。”
本来怒瞪的大眼很快又变成眉眼弯弯,田田利索得爬上车,在副驾驶上坐好。
“你怎么也走得这么晚啊?不会跟我一样睡过头了吧?”田田问。
展池嘴角抽了抽,“我是在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