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自知刚才意气用事,说话有点过,但现在决不能示弱。她拍开严肃的手,“我脑袋清醒得很,不用你提醒。”
回过神的赵新明也一把拽住田田的衣服,“田田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田田能跟他重新开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能给她一个全新的美好生活。
田田有些厌恶的看着赵新明,又瞄着严肃那张阴冷的脸,于是含糊的点点头。
严肃看着她,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姣好的俊容在淡淡得阳光显得朦胧不清。
“田田有些话说出之前要先动脑子。”他再给她一次机会。悠得想起自己竟这么轻易的对她说出分手,现在已后悔不迭。
“我知道。严总不是也是动了脑子之后才决定跟我分手的吗?孰重孰轻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手机音乐又响了起来,严肃也置之不理,就那么僵持着。
“新明,你吃过午饭了吗?我们吃面好吗?”田田笑颜如花的对赵新明说,看得他一阵恍神。
“好。”赵新明忙不迭的应答。
田田不理一脸铁青的严肃,和赵新明朝面馆走去,于是很难快,她听到了身后发动机鸣响,车子迅速驶离。
田田停下脚步,垂下眼睫对赵新明说,“我突然不饿了,我想回去了。你也走吧。”然后不带感情的转身朝楼上走去。
然而不待她上楼,不远方听到一阵急促尖锐的刹车声。
心中一惊,田田急急忙忙回头朝街边跑去。
严肃的车子在不远处的十米外,此刻正斜斜地停在那里,红色的刹车灯一亮一闪的。田田站了半天,不见车子有启动的迹象,田田纳闷的同时不由得感到一丝害怕,加快步子走上前。
严肃坐在驾驶座上,微低着头,前额乌黑的发丝垂下来微微遮住他的眼眸。
田田站在车门外,看不见他的眼,只能看见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严肃,你怎么了?”她惊叫,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被锁住。
此时,赵新明也跑了过来,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是故意将手揽在田田的肩上,而心神不宁的田田并没发现他这一举动。
“严肃你开开门啊,怎么回事啊!”田田焦急的快要哭出声,伸出手想从半开的窗子里打开门锁。
严肃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抿着唇不答,只是稍一闭眼,再睁开时,隔了大约两三秒,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来,脸色也缓活过来。他慢慢转身她,目光缓慢而深切地在田田和赵新明身上打了个来回,然后才低声道:“没什么。”
“可是你脸色好难看!”田田担心的说,她察觉到严肃的神色有些僵硬,完全不似平时的神态。
“我不需要你担心。”说完严肃没再给田田置疑的机会,黑色的宝马已被它的主人顺畅而迅速地驶离她的身旁。
车子很快就转向大道,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田田。”赵新明看到有些失魂落迫的田田,不安的叫住她。
田田这才想起,他还在这儿,邹着眉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担心你。”他说。
“谢谢。我很好,不需要你的担心!”田田冷然说完快步朝铁梯走去。男人的话她再也不会相信。
第二天田田照常上班,她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出了门!她发誓,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她的生活,她不欠他了,什么都不欠了,这反而给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昨晚田田向张淑兰求助,很快有了被褥,床单,又到附近小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简单的家就有了。
张淑兰看着田田有些心酸,不明白严老板明明对田田那么好,怎么说散就散了呢?难不成豪门世家真的容不下平凡女孩吗?还是严家嫌弃田田是离婚的身份。
田田来到公司才知道时隔一天,她被严肃抛弃的事情已传遍整个严氏集团。不管她走到哪,总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而田田如往常上班,仍然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
只是几乎不再说话了。
面对众人或明或暗的嘲弄,同情,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保持着白领的姿态。
其实这些女人并不是太坏,只是严肃是她们心中的梦想。她们梦幻着有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严肃压根就不是个吃窝边草的兔子,他作风雷厉风行,御下极严,稍微想用搔首弄姿玩弄心机来勾引他的女人,他会毫不客气立即将其开除掉,决对不管她是谁的亲戚。
剩下的这些女员工战战兢兢地蹲在了前车之鉴的车辙面前,再也不敢动弹了。
可是田田的凭空出世,在这些女人的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凭什么是她?凭什么是胖乎乎的称不上多漂亮的何田田?
严氏集团在世界200强内,但凡能够进来的员工首先是能力出众,还得外表出众,无论男女。能进来的人都是最优异的。
这些白龄女孩各自都是学校里的凤凰娇娇者,骄傲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历来是被众多爱慕者追捧的对象,每个人刚进公司时都梦想着被严氏的太子爷看中。
然而她们连个影子都没在太子爷眼中留下,她们如果再不知好歹自以为是在严肃眼前晃几下,立马就被扫地出门。
于是谁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放肆,在她们心里也许只有许芬芳或是严肃的前女友,才能入了他的眼。
事实却给了她们一个晴天霹雳,让严肃亦步亦趋地爱护的何田田竟然是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