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鹏看着她温笑,“你泡茶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
小董正一阵晕眩,“砰”的门被一下子撞开,吓得她手一抖,茶水洒了严立鹏一身。
“严总,烫着了没有?”小董连忙给他擦试。
“就你这个服伺法,他即使烫着了也心满意足。”林风华冷眼看着她说道。
小董立刻红了脸,“林副总。”
林风华并不看她,自顾的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拍,“你出去。”
小董看了看严立鹏,见他也点头,才委委屈屈的走了出去。
林风华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严立鹏你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小女孩现在与我分家产吗?你未免太不地道了吧?”林风华冷笑,“我是无所谓,可是让严肃知道你找了一个比他还小十几岁的女孩当后妈,你觉得他会怎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严立鹏脸色铁青。“这管小董什么事,她只不过是我的秘书。”
“噢?是吗?那你为什么突然立了这份合同交给律师?”林风华问。
“林风华,我们也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了。有什么事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严立鹏看着她,表情异常严肃。
“你每年都从财务里挪出大量现金,没有用在任何一向业务上。”
“我,我购物了。”林风华有些紧张的结巴。
“风华,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再瞒下去吗?”
“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你拿这些钱给你儿子了?”他说。
如同一声闷雷,林风华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四静亦是静悄悄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风华大学时谈过一次恋爱,对方是一个老实稳正的男孩,比她高一级,早她一年毕业进行工作,只可惜没有家庭背景,一切需要靠自己奋斗。
交往中,林风华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幸好快要毕业了,加上男友的坚持,孩子就留了下来。
但是当她看到别人的男朋友都是开车来接女友,而她的男朋友却骑着叮当响的自行车时,分手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她一直是个明白自己更需要什么的女子。她理智的认为感情不能当饭吃。
何况她已经给男友一年的时间了,他却依然只是个混在格子间里小业务员,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毅然提出分手,然而对方却以孩子为缘由拒绝分手。而那个年代,做流产手术是一件相当严谨的事,必须由家人签字。林风华不敢让家里人知道,用布条紧缠着肚子,直到毕业时胎儿已经六个月了。
再打胎已是不可能了,林风华只好瞒着家人说去外地实习,租住在一间出租屋里,每天以泪洗面,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的毁了。
在每天的伤心难过,情绪不稳中,林风华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下来,导致胎儿早产。
然而由于以前过度不科学的紧缠肚子,导致子宫收缩出现问题,从而导致大出血。
当她从生死关上逃出来时,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破裂,以后不可能再怀孕。
她的男友没再出现过,只是给她留下一个字条,告诉她,孩子难产时夭折,他放她自由。
当一切事过境迁,生活按着她要求的轨迹进行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慢慢放下浮华,不再心念着严氏的时候,又一封信将她的心改变。
那个男人在生病弥留之际告诉她,他们的孩子没有死,而是在生产过程中在母亲体内时间过长,导致部分脑缺痒,是一个可怜的脑瘫儿。
当林风华第一次见她的孩子时,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那是她的孩子,血缘永远是断绝不了的。
她不敢想像她死了以后,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半晌,林风华终于开口,完全没有往日女强人的风采。
“有一次我带佃佃去公园,看到你推着一个跟阿肃小不了多少的年轻的子在那里散步,说说笑笑。”严立鹏顿了一下,“你那时的样子很!母亲。”
严立鹏当时看到林风华的刹那有些陌生又有些惊奇,因为林风华一向是干练的女强人,严谨,多疑,商业手腕强焊。而此时却那么温柔,慈祥。是他生活二十多年中没有见到过的。
“立鹏公司是我们两人一起打拼出来的。虽然我们现在已没有什么感情了,但是这方面我不想与你纠葛。公司的股份一分为二,你六我四。”严立鹏停了停又说,“如果你想离婚的话,我也不反对,你可以直接拿走这六成股份。”
“不!我不需要离婚!这样挺好。”林风华立刻恢复女强人的强势,眼眸中满是利益换算的精光,“如果离开了严氏做后盾,我的小公司很难在a市立足。所以我与你的现在婚姻还是比较有用处的。”
严立鹏邹了邹眉头,“一切随你。”
某个周末的下午,田田爬在地毯上一边陶醉的听着一首英文歌一边和佃佃玩双人游戏。
“妈妈,我不要和你玩了。”佃佃说。
“为什么?”田田问。
“我老是赢,一点胜利的优越感都没有。”
田田:“……”
看着女儿蹦跳远去的背影,田田甚是受伤。
严肃进来,看到田田一脸郁闷的听着歌,笑道:“明明连英文四级都没过,还要听英文歌,听得懂吗?”
田田委屈的看着严肃,不假思索的说,“就是因为听不懂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