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不知道萧连城在看什么,站起身来,只老老实实的说道:“马车里头是我家夫人,要去庙里烧香。”
“呃,那正好,同路!”萧连城微微一笑,手里的折扇轻快的合上,但见他很是恰意的别在腰间,吆喝着那两身着鲜艳衣衫的玉儿和紫烟,高兴的上了马车。
卫紫衣没想到这容华王竟然也要去庙里,顿时不由得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的话,只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夏楚楚在马车里,也听见了萧连城的话,不由得在马车里骂起来,“他怎么不去死啊,什么地儿都有他老人家!”
与此同时,正在上马车的萧连城只觉得鼻子里一阵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接过玉儿递上来的绢子擦了一下,见卫紫衣还不赶车,一脸不解的问道:“你们不是要去庙里么?怎么还不走?”凤眼一转,落到卫紫衣身后的马车上,“还是你们家的夫人不耻与本王一道同行?”
卫紫衣只觉得头都大了,情愿遇见长安王或是靖北王,都不乐意遇见这容华王,整个上京城都知道,这个无权无势,无所事事的容华王是最难缠的。一时间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把求组的目光转回身后的马车上。
夏楚楚见此,只将帘子一掀,伸出头来看着那容华王,“你丫的有完没完啊,不就欠了你一个人情么?又没说不还你,你何必这么盯着我么?”说着,也不顾卫紫衣满脸的诧异,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道:“你要知道,我是个妇人,我有孩子相公,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时不时的出现在咱的眼前,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偶然,可是这次数多了,大家难免是要闲言碎语了。”
紫烟和玉儿对夏楚楚算是熟悉的,毕竟她比这个还要厉害的豪言壮语她们都是听过的,所以此刻也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都朝自己家的主子看去。
萧连城被夏楚楚这么一说,不但不生气,反而是更加的厚着脸,直接把夏楚楚后面的话忽略了,“没事,这荒郊野外的,谁能瞧见啊!”
他这话音才落,便只听一阵马蹄声,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便也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打猎归来的长安王和南安王。
卫紫衣只得是上前行礼,“草民见过长安王南安王!”
“咦,这不是子画身边的紫衣么?”那位被卫紫衣称为南安王的绝美男子自马上优雅的跳下来,一身阔袖雪白衣衫和他马上捆绑着的猎物实在是不相称。
夏楚楚震惊了一下,果然皇家是第一大美人基地啊,这王爷们,一个比一个美,就这说话的南安王,声音竟然如此温柔,表情也如此的温娴,咋不注意的看,自己定然会把他当作是个女人来看。比秦若柳还要向女人的男人啊!
卫紫衣听见他这像是女子一般甜腻腻的声音,全身的鸡皮疙瘩顿起,一面见南安王朝自己走过来,不禁下意识的朝后退去。
站在马车上的萧连城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自己的两个兄长漠视,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忍不住侃笑道:“三哥,看来你不够温柔哦,吓着卫统领了。”
如此,卫紫衣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只恨恨的朝萧连城瞪去,每次遇见这容华王,都没一次好运。
夏楚楚一直把脑袋悬在马车外面,看着卫紫衣被这个南安王说得耳根子都红了,不由得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长安王这才朝马车上的夏楚楚看去,“夫人这是要打哪里去,天色都不早了。”
夏楚楚还没来得及回话,便叫萧连城打断道:“人家夫人去哪里与你有何干系啊?五哥万不要忘记了,你家中五嫂嫂可还在等着你归去呢!”
长安王萧远风不折痕迹的瞪了萧连城一眼,眼神便又落到夏楚楚的身上来,等着她的回话。
今日的日子当真如此好么?竟然一次遇见三位大神,自己这是哪一世修来的好福气啊?“哦,出门呢!”
南安王萧落雪听见夏楚楚的这回话,不由得掩唇呵呵的笑起来,“夫人说的真好,自然是出门。”一面朝萧远风打量起来,“五弟,人家出门,你是否要送送呢?”
马车里躲着的茗儿已经是满身的冷汗了,最正经的五王兄,最难缠的七王兄,最诡异的三王兄,怎么都一次给自己遇见了。
萧远风脸色当下一冷,朝萧落雪看去,“你脑子里能装点正经的事情么?这么龌蹉!”
“我有说什么了么?”萧落雪闻言,自然是不应,一脸的委屈,拂袖朝马车上的萧连城可怜兮兮的看去,那眼神便是没有泪水,也比有泪水的还要惹人怜惜。看得夏楚楚一愣一愣的,都想像他请假,如何才能有这样的眼神。
萧远风气得只咬牙,扬起马鞭来,狠狠的抽了一下萧落雪的马匹,那马好端端的突然被这么用力的抽,惊吓的嘶鸣起来,然后起步飞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夏楚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听见萧远风得意的笑道:“哈哈,看你怎么回去!”
萧落雪看着自己消失不见的马匹,只得朝他跺脚怒道:“算你狠!”一面讪讪的朝萧连城看去,“七弟啊,你要回城了么?正好人家与你一道。”
“抱歉,我这也是要出门!”萧连城难得正经的回道,果然是一脸的抱歉之意。
夏楚楚没想到这萧远风这么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然如此幼稚,争辩不赢这萧落雪,便把萧落雪的马匹吓走。不过这些说来都是与自己无关,想眼下不能在耽搁下去了,只朝三位大神告辞道:“咱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各位也赶紧回了吧!”不过夏楚楚这才把话说完,便觉得自己说错了,干咳了两下,这才连忙又道:“呃,民妇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