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狂正欲开口,头顶却是无端的刮起了一阵小旋风,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装进了黑色的布袋子里头。而且喉咙里一种熟悉的干涉感觉,让她明确的知道,又被点了哑穴。然后接下来便是一阵昏睡。
“主子,为何不拦住他?”卫紫衣一脸的不解,就算自己在怎么的不喜欢那个秦疏狂,可是如今她已经和主子定下了亲事,可是主子此刻却是隔岸观火,又是个什么意思?
北堂子画静静的看着人影已经消失的地方,眼里携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给人更多的是一种邪魅。“不必!”如此,他才能理所当然的出城!
何况,君月绝岂会敢动秦疏狂一分!
卫紫衣更是不解了,只是见主子不想多说,便也不敢多问,看了书香洞那边的进口,想起公子已经叫西莫人绑走,心里就不能淡定了,“主子,您不管那个女人,那您该要去把公子追回来吧!”
“不,我要你助他们安全出城!”北堂子画眼神也落到了书香洞的洞口,看着里面滚出来的浓烟,心里竟然有些可惜里面的书。
卫紫衣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北堂子画,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瞪自己的主子,“主子您刚刚说什么?”他尚且年轻,耳朵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北堂子画收回眼神,对着他竟然一脸激动的展眉笑道:“怒没听错,我就是要你助他们安全出城!”他没有见过西莫魅王,可是他们俩明里暗里的也打过不少交道了,为了利益,魅王应该清楚的知道,要如何对待人质,才能从自己的手里拿到他需要的东西。
所以,他完全不必担心那些西莫人会对儿子怎么样。
见卫紫衣还傻呆呆的站着,打了个哈欠,有些慵懒的挑起眉头来,“你还不去?”
卫紫衣眼里满是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想什么为难的事情,在听到北堂子画的问话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不会是假的吧?”
北堂子画听到他的这话,眉宇间顿时一阵阴郁,不过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把他从房顶上推下去,一面弹着长袖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朝书香洞而去。
卫紫衣凝气稳稳的落到地上,只觉得自己刚刚最后的那句话简直就是在自找苦吃,除了他家貌似温文尔雅,实则毒辣的主人,谁还会向他下狠手。
“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狼狈,我是否应该先笑一下呢?”北堂子画看着书香洞前一身血衣的,冷峻的脸颊上还沾满了烟灰的萧云峥,一脸诚恳的看着萧云峥问道。
周边的人,连同此刻赶来的府尹大人,以及这书院的院长泰王,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原本觉得有些烫脚的地板,一下都变得凉飕飕的。大家的目光齐聚到萧云峥的身上去,确实很是狼狈,可是那也不该就这么说出来,就算北堂子画非要说的话,他们不在的时候他怎么不说,非要连累旁人。
萧云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上,因为北堂子画的这诚恳的口气,两道利剑一般的英眉顿时蹙了起来,“你早来了?”
“来了有那么一会儿!”北堂子画俊颜含笑,很是坦然的回道,丝毫不理会正一点点被自己激怒的萧云峥。
只是,萧云峥原本蹙着的眉头却在听到他的这话之后,一下平展开来,身上那刚刚凝起来的煞气一下便荡然无存,淡淡的看了北堂子画一眼,走到府尹的身边,吩咐道:“麻烦大人收拾!”说着,朝泰王道:“此事恐怕是西莫人所为,王爷还是进宫禀报一声。”就这么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原本他还在担心北堂焰的安危,可是听到北堂子画说他来了好一会儿,便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那北堂焰只是自己的爱徒而已,对于北堂子画,那是唯一的儿子,可是北堂子画却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想必他已经救得北堂焰了,如此自己也该回府沐浴了。
泰王等人没想到一场担忧就这样随着靖北王回府而结束。上前与这位正真富甲天下的侯爷行了礼,便开始吩咐人四处查探起火的原因。
北堂子画则简单的给泰王作了一礼,这才慢条斯理的朝泰王道:“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要给我寻回来啊!”
泰王见他刚刚这么悠闲的问候萧云峥,便都以为北堂焰安然无恙了的,可是此刻突然听见北堂子画管自己问孩子的事情,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那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的萧云峥也顿住了脚步,显然是听到北堂子画的这话了,凌然转身,一个箭步飞上来,一把揪住北堂子画的衣领,“你在说一遍?”他不是来了好久么?为何竟然看着北堂焰就这么被那些西莫人带走?
北堂子画被他一下揪住,显得一脸的无辜,“你不要那么激动,我才是受害人,眼下是我家孩子丢了啊!”
萧云峥看着他那一脸的惊慌失措,捏紧了拳头,真的很想揍他一拳,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给忍住了,低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虽然从来不知道北堂子画心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却不相信他会出卖大燕,而去帮助西莫。
“我想出城!”北堂子画微微一笑,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子被绑走的担忧。那笑,确实很欠扁。
萧云峥一愣,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仅此而已?”他不是要娶秦疏狂了么?何况那日自己亲眼看见她们在御花园里头亲密,难不成都是假的?何况他要出城就出城,为何要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还是,他们一家都要出城?不过如此一想,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方式出城,太后才不会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