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俩是人,怎么能跑得过那熊呢?而且只要那熊扑过来,他们俩瞬间就会被成肉饼。
秦疏狂似乎已经能感受到身后离他们很近很近的黑熊,此刻也知道如果这样跑下去的话,他们俩人都会死的,倒不如……
北堂焰突然发现秦疏狂站着不动,这才回头正欲唤她,却不想身子突然被秦疏狂一下抱起,往山下的草丛堆里扔去。
等北堂焰反应过来,口里忍不住骂道:“你疯了!”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到这草丛里,而上面早已经不见了秦疏狂和那黑熊的影子。
心差点给惊出喉咙,从口里跳出来,若是她真的被那黑熊……
北堂焰不敢在想象下去,当即也顾及不了什么,更不在担心那君月绝发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一下就用轻功越上来,然巡视过四周,仍旧没见秦疏狂的半个人影。眼里不由得有些恍惚起来。
“谁?”听见身后的响动,随之往头顶一看,警惕道。
只见一个看似与他父亲年纪相近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一脸细细的胡渣,一面满是欣赏的拍着手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竟然这般身手!”那人一面夸奖着,一面围着北堂焰转悠着,眼神来回的在他的身上打量。
北堂焰没有感觉到这人的威胁,当即也不在管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往前面追去。
然,才跑出了几步,却叫那陌生的男子唤住,“你在找她?”眼神一面指着上面松树上的秦疏狂。
方才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为了自己逃生,所以把这个小孩扔给那黑熊,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这小孩子往山下扔去,却用自己为饵,把黑熊引开。
母子也好,夫妻也罢,他见过很多,但他们都为了自己,各自盘算着把对方推给熊,可是今日这对母子,却给他上演了一场别样的戏,就冲这点,他把熊招回去。
北堂焰回头,随着这个男人的眼神往树上一看,却见秦疏狂好好的站在树上,表情惊魂未定。
当即回过身,越到树上,硬是稳稳的把秦疏狂带下来,“你不要命了?”
秦疏狂这才反映过来,“你才不要命呢!我这里已经拼命的把你丢下去了,你却还上来,若是那熊没走,你就死定了。”上下的打量着北堂焰,刚刚自己还有些担心会摔着他,不过依照现在他这副样子来看,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而对于他隐瞒自己他会武功的事情,相当的不悦,就算现在自己只是他的准后娘,他不告诉自己还情有可原,可是曾经自己可是他嫡亲的娘啊!他也瞒着自己。
“哼,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北堂焰对于刚刚秦疏狂的举动,还是很生气,就如她自己所言,如果那熊还在,她不被那熊拍碎了才怪。
胡渣男子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竟然一见面就直接吵了起来,感情他们当自己是个透明人?“我说,两位,你们还是先感谢我对你们的救命之恩了在争论吧!”男子一面说着,把手伸出来。
秦疏狂这才转身看朝他,是他救了自己的命不假,可是自己还没瞎,那熊分明是听他召唤的,换句话说,那熊就是听了他的话才来追她和北堂焰的。
只是,北堂焰不知情,想来这人到底是救了娘的,便问道:“怎么谢?”
“银子啊,把你们身上值钱的都给我摘下来。”胡渣男子有些不耐烦道,他已经这么明显了,竟然还问他怎么谢,果然是个小孩。
“哦。”原来只是要银子啊!北堂焰当即还真的解腰间的佩玉,却被秦疏狂一把拦住道:“谢什么谢,他就是那熊的主人!”
北堂焰正是愣住,却只见不远处的跑来一个小喽啰,老远的便朝这胡渣男招手道:“大当家的,咱们大获全胜,有三个娘们,跑了一个!”
秦疏狂黑着脸,朝北堂焰看去,他们竟然遇上山贼,而且君月绝和遥那样的高手竟然都被他们放倒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而那个小喽啰嘴巴里跑掉的娘们,估计就是自己了。
“两位和我们阴风寨还真是有缘啊!”那胡渣男没有回小喽啰的话,而是朝秦疏狂二人打量起来。
此刻是跑不了,指不定脚还没抬起来,那黑熊就蹦出来了。自己这阵子倒霉得有点过了,忍不住的扶着额头,“孽缘啊!”
小喽啰跑上来,看着秦疏狂和北堂焰,不由得高兴道:“咦,他们已经被大当家的制住了,真是踏破那个什么鞋没找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小喽啰一面兴奋的说道,给那胡渣男抱拳道:“小的去通知二当家的不用找了。”
说着,哧溜溜的又往回跑去。
秦疏狂忧心重重的看朝那一脸无所谓的北堂焰,想来果然是孩子好些啊,从西莫人的窝里在到贼窝里,他都那么的淡然,若不是这个胡渣男在这里守着,她还真想问问他如此淡然的资本是个什么?
“两位,随本大王到寨子里去坐坐吧!”那胡渣男的心情似乎不错,笑眯眯的,那头黑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已经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后了。
秦疏狂看着那熊一阵心颤颤的,拉起北堂焰又往自己身后去,“那个你先带路!”一面畏惧的看着他的熊。
胡渣男见此,当作没看见一般,反而朝秦疏狂道:“你跟着它走即可!”
“别开玩笑了,我就一条命!”秦疏狂看了那熊一眼,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那可是熊,不是人啊。要是它心情突好,回头一口把自己的脑袋咬下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