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一听,顿时豁然开朗,只哈哈笑道:“你这奴才,脑子就是转得比哀家还要快,也不枉哀家把你带出宫来,不过看来,哀家是真的老了。”秦太后说着,纤手不忘在那余公公的屁股上掐一把。
余公公一脸的兴奋笑容,“太后哪里老了,在奴才的眼中,太后永远是最世间最美的女子。”
听见这被子外面的主仆对话,秦疏狂的背上不禁起了些鸡皮疙瘩,这余公公最后一句?怎么会?奉承也不是他这么直白的。
秦太后听得心里乐呵呵的,手直径的摸上了他的屁股,时不时的掐着,“哼,你就哄哀家吧,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背地里跟着那些宫女厮混!”到底是个女人,即便是身贵为太后娘娘,但这口中还是带着些妒意。
余公公两颊已经绯红了,竟然朝秦太后娇嗔了一下,似女子撒娇一般,“太后冤枉奴才了,奴才这身子是太后的,哪里能让别的女人碰,何况她们的手那般脏。”
宫中秘闻,多的是,不过秦疏狂还真没想到秦太后的口味这般重,明明有身强体健的侍卫,她却喜欢这种没有把的太监。不过此刻秦疏狂更有些怀疑这余公公,他的功夫真的很厉害么?竟然都没有半点的防备,还与太后调起情来。
秦太后得意一笑,“你知道最好。”一面站起身来,“随哀家来吧!”
余公公闻言,心里满是欢喜,连忙叩头谢道:“多谢太后!”起身来便赶紧的扶着秦太后,一起迫不及待的出了这房间。
秦疏狂如今也是过来人了,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余公公的脸色是怎么样的,但是单听他这欣喜且又带着娇羞的口气,自然是明了。
只是好奇,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确定她们关上门走远了,秦疏狂才敢掀起被子,忙呼吸了几下,在被子里憋了那么久,还得保持平缓的呼吸,可把她给憋得。
下床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到窗前,却见外面除了一嶂残败的蔷薇荆刺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又往另一面窗外看去,却见窗外站着两个侍卫。
难怪她们会这么放心的双双去风流快活,感情这外面都给围死的。
如此,秦疏狂难免是有些沮丧,只得坐回了床上,突然看到桌上的茶水,听那余公公的话来判断,里面是放了药的,可是自己怎么都没有事情?
叹了一口气,想来如今自己逃不了,只有坐等北堂子画来了。
如此也懒得在想这逃走的事情,索性的躺到床上去,反正秦太后是要用她来危威胁北堂子画,又不会伤害自己。
“侯爷,都是奴婢的疏忽,请侯爷责罚奴婢吧!”弄玉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去把那宋瑶那边搭理好,回来夫人竟然不见了身影。一直待侯爷回来,擦了一晚,才知道有可能被明阳公主掳走了。
“这事怎么怪得你。”若是要怪的话,这园子里任何一个侍卫都逃不过。只是此刻北堂子画好奇的是,明阳身边何时出了这么多高手,还是这掳走疏狂的,并非明阳,而是那刺杀秦长离的萧远风。
见弄玉还跪在地上,只得摆摆手,“你先退下去。”
弄玉无奈,只得先下去,然心中的自责却因北堂子画未曾责怪,而又多添了一分。
“墨艺!”北堂子画轻唤一声,墨艺便到了身前,抱拳行礼,“侯爷!”
“你速让人去查探明阳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落脚,有什么消息,迅速回报。”北堂子画吩咐道,再一次的觉得,依照明阳招摇的性子,来到了城中,怎么可能密而不出,这样的办事风格显然不是明阳。当然及其的有可能是子殒,但是子殒自己也算是清楚,他便是想这样,但是他如何能说服明阳按照他的方法来行事呢?
墨艺退下去,屋中少了往日秦疏狂喋喋不休的话语,便只剩下一室的寂静。
没有她,他真的一日也过不了。
下意识的摸到那她碰过的书卷,“疏狂,你在哪里?”他竟然再一次将她给弄丢了,有了上一次的例子,此刻他的整颗心像是步步悬在刀尖上一般,若是一不注意,心便会被那密密麻麻的刀尖而刺得心疼。
“侯爷!”房门之外,突然响起剑齿的声音,想他刚刚回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所以当即便让他进来。
“属下参见侯爷。”剑齿这才回来,便听到夫人被掳走的事情,心里不禁也满是担心,又想到自己的那些发现,所以没敢耽搁一分,便连忙来见侯爷。
北堂子画示意他坐下身来,“有何发现?”
“属下按照夫人的意思,出城先在她们离城最后的一个驿站落脚下来,才发现那来入住的使团里,并无明阳公主与那员外郎,当即就连忙通知了夫人。不过属下后来还有一个发现,使团里的人,多为秦家的亲卫军乔装。”因在秦家到底呆了那么久,所以也认识了许多熟面孔,只是他只存活在黑夜,那些人自然是认不得他。
秦家这是在做什么?竟然连亲卫军都一起带到了这边关来,而且又不是保护明阳的。可是既然连秦家的亲卫军都没用来保护明阳,那就只能说明,明阳的身边还有比秦家亲卫军更厉害的角色,如此这样的话,疏狂被这么无声无息掳走的事情,也不难解释。“他们此刻可到了哪里?”
“属下一路换了两匹快马,所以先回来,他们估计今晚戌时才能进城吧!”剑齿回道。
凤目之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并非他北堂子画此刻要大开杀戒,而是那些人,自己断然不能让他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