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捷妈妈脸上出现了为难,确实她也没有想到林筠溪是这样的人,更没有想到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但确实如此孩子确实是她和江凯捷的……
但最后江凯捷的妈妈还是放开了林筠溪的手,毕竟媒体在,毕竟这件事情确实需要水落石出。
“江凯捷,跟我走吧,你当时答应我的。”徐晗韵站在原地,叫着已经呆滞的江凯捷,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江凯捷。
江凯捷抬头看了看徐晗韵,然后嘴角出现了嘲笑,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刻不要看见徐晗韵,是愧疚也好,是难堪也好,反正江凯捷此时不愿意看见到。
徐晗韵伸出手,将江凯捷朝订婚现场往外面拉,比林筠溪还早先走出宴会的大门,所以这样的场面落在林筠溪的眼底更是一种打击,因为此时她最需要的安慰是江凯捷的,但他没有说话,没有帮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过,林筠溪很想问,他们之间是当真的没有感情,而今天的这一切,江凯捷只是在演戏?
江凯捷跟着徐晗韵上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上面徐晗韵放开了江凯捷的手,然后两人都沉默了,其实江凯捷突然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好笑。
当初他不愿意将事实告诉给徐晗韵,是因为知道徐晗韵那刚硬的性格不会接受,此时徐晗韵将这样的事情告诉出来,他是不能接受,因为……因为他亲眼和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过她和他再也没有了回去的余地,哪一点都没有了。
车子到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徐晗韵下车,江凯捷也下车。
江凯捷走到徐晗韵的后面,在走到一段路的时候,徐晗韵转身,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江凯捷的脸上,徐晗韵的眼泪掉了出来。
江凯捷愣在原地,然后嘴角出现了嘲笑。
“我确实该被你打,这个耳光是我欠你太久了。”江凯捷淡淡的开口,脸上还是那嘲笑。
“这个耳光,我是打给你的无能,你没有保护好我的孩子,你给别人做嫁衣的时候,你却忘记我在哪里,你有想过我的孩子在哪里吗?”徐晗韵尖叫了起来,对,她一直是委屈的,一种难以言表的委屈,从这件事情开始,她不止是恨,但更痛心的是,江凯捷说处处为她好的话语,但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一个样子。
江凯捷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话,本来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任何事情都是,因为在徐晗韵的面前,江凯捷已经失去了任何东西,包括说话,包括解释,包括此时他想给她的那一个拥抱,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只要自己将徐晗韵拉得远远的,就不会有事,看来是他错了,而且错的这么的离谱,甚至没有将一件事情处理好。
“对不起,我以为这只是我的事情,但没有想到……”江凯捷说不下去了,很多事情都说不下去,什么话都不如就这样简简单的,只是最后谁也没有简简单单。
转身,江凯捷没有再见徐晗韵的理由,更觉得是没有任何可以说的话语。
“江凯捷,我们的孩子是死在你的手上的,我要让你愧疚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孩子还在我的手中。”徐晗韵眼泪还在脸上,她本来应该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委屈了,一种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委屈。
就算此时林筠溪已经被警察抓走,就算此刻她赢得漂亮,但在徐晗韵看来心是空虚的,一种疼到自己都不敢回首的空虚。
她望着江凯捷消失在她的眼底,她看着江凯捷在路边,那没有挺直的背,她看着江凯捷将礼服重重的摔在地上。
徐晗韵想问,他们两人是真的爱过吗?仿佛只是互相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的头版,全是徐晗韵穿着红裙的身影,很多人都觉得这样的女人很美,律师事务所的人也才知道徐晗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很多人看徐晗韵的眼神也都不在一样。
只是徐晗韵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是一样,只是最近去警察局的时间多了一点,因为警察要为她做笔录,但林筠溪被取保候审了,因为怀着孩子,这样的事情是肯定的。
但徐晗韵知道林筠溪一定不敢回到江家,因为没有脸面。
雷明哲在大清早带着豆汁出现在了徐晗韵的办公室里面,然后对着杂志说:“你想当铁娘子,还是当一个刺猬啊?”
徐晗韵抬头,脸上是不明白,然后诧异的问:“这有区别吗?”
“有,你看看我现在是开心的,因为看了杂志的男人估计都不会在娶你了,会觉得家门不幸,那么我就少了很多情敌了。”雷明哲说得夸张,也笑得夸张,但这样的话让徐晗韵对着雷明哲白了一眼,觉得雷明哲算是在人身攻击了。
“对了,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将林筠溪告到底?”雷明哲说得很认真。
徐晗韵抿了一下嘴:“林筠溪是幸福的,她做生意的哥哥,好像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担当,其实以他哥哥的财力,本来可以不用管我就可以从警察局出来的,但这一下不行了,媒体现在是过分的在追这一件事情,而且还有媒体做了专栏,就算她哥哥想做手脚在这个时候也是不敢的。”徐晗韵脸上是得意的笑意,做到如此是不是心狠了。
“那江家现在还会让林筠溪进家门吗?”雷明哲问了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不会的,江家的人其实很爱面子的,但也说不定,毕竟林筠溪有一张免死金牌,那就是翔翔,但我想这个时候的翔翔也起不到作用了。”徐晗韵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