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烯明明心中明了,却一脸迷茫,茫然问道:“辰兄未说,忘忧就能猜到?我都没明白,忘忧却已经明白了!忘忧难道是辰兄肚里的蛔虫?”
忘忧埋怨的白了云烯一眼,却明白云烯是故意下套,也就不多说话,只是嘟起嘴,在一旁垂眸不语。
秦羽辰脸色似乎有些不自然,眉宇紧蹙,低声道:“月弟不要怪忘忧姑娘,我的确是有过分的要求,我是想要月弟的银色纸扇。”
云烯微微一笑,戏虐道:“想不到我家忘忧还真是辰兄肚里的蛔虫,不过忘忧也是我肚里的蛔虫,她打断辰兄,就是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我已经表明了心意,辰兄是否会动气?”
秦羽辰脸露失落,双眸黯然,却很快收敛失落脸色,摆手微笑道:“自然不会,月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但没给月弟什么,反而问月弟要东西,的确是我太过失礼了。”
云烯收起扇子放入袖中,淡笑问道:“要是辰兄没有生气,那就快点带我们去你住的主山吧,站在这里许久,现在已是日落之时,我还真有些乏了!”
秦羽辰转而一笑,做出请的动作,道:“随我来,不过我的主山再群山中间,月弟和忘忧能否运用轻功跟随,不然恐怕需时太久。”
云烯微微点头,三人提气一拔,放眼望去,脚下山脉本应该一片翠绿,可这淡漠山庄却是一片水蓝,这水蓝却比不上秦羽辰身上的幽幽水蓝,而是一种参杂了太多白色的水蓝屋子。
崇山俊朗,半个时辰说长不长,可说短,对于现代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了,云烯不由心中又次感叹:放眼望去的距离,却半个时辰之久,要是不是轻功驾驭,恐怕平凡人一天都难以到达这主山,想必这淡漠山庄的人,全都出类拔萃,不然恐怕也没有资格呆在这淡漠山庄!
站在崇山的主山顶峰,放眼望去,云烯有种作于主位,或者是天人俯视的凌空感,云烯不由蹙眉深深看了一眼秦羽辰,这眸光复杂至极,带着探究,带着惋惜,带着无奈,带着很多……
秦羽辰被看的莫名其妙,不由疑惑问道:“月弟看我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难懂?”
云烯不再看他,眸光转往崇山,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很淡漠,但是那些只是你自认为的,往往最不淡漠的人,才会用淡漠掩饰自己。”
秦羽辰眸光一晃,有些惊讶,却很多是赞叹,淡笑道:“也许是这样,所以淡漠也是警告自己,要淡漠。”
“当年羽王妃之死,并非千古之谜吧?”云烯淡笑道。
秦羽辰本淡笑的脸,一瞬耷拉,剑眉瞬间拧成一团。
云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亲眼见她被害死,早已怨念极深,不愿做王位,是因为王位是他给的,一个你恨,却无法动手报仇的人,救人亦是他,杀人亦是他。”
“好了,够了,不要说了!”他突然暴虐吼道,双眸隐约有血丝密布。
云烯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虽然情绪是难以控制的东西,可对于整日一脸淡漠之人来说,何时冷静,何时糊涂,秦羽辰还是做的很好的,他微垂眸光,淡淡问道:“此话何意?”
云烯摇头晃脑,像是念诗的样子,淡笑念出:“周震天,秦震天!”
秦羽辰淡淡问道:“他的事情,你也知道?”
云烯点了点头,面色突然严肃,一股难以让人抵挡的霸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霸气不是冲天的狂野傲气所来,却很多的是冷意,一种雪梅傲骨。
秦羽辰可以肯定眼前人不会是只是一个飞天大盗,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别有目的,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中计,他有些不悦道:“已经到了这淡漠山庄了,隔间无耳,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云烯扬起讥讽笑容,冷声道:“你的口气,让我觉得我好似是你们淡漠山庄的部下!如果我别有目的,自然是自己来找你,为何我却不来?你可想得通?”
秦羽辰收起哪不悦口气,沉思片刻,惊讶道:“你的身份不亚于我!”
云烯淡笑道:“呵呵,也许是我太过傲骨,三顾茅庐之说也许你们这里没有,但是我是你请来的,并不是自己来的,所以有些礼数你应该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
秦羽辰苦笑问道:“你是什么国的?”
“晨耀!”云烯爽快答道。
“烯月之烯原来是指云烯之烯!倒是我疏忽了,你很聪明,说吧,到底有什么要我帮忙?”秦羽辰不再看着云烯,双眸扫向别处,带着淡淡的哀怨。
云烯对忘忧眨了眨眼睛,忘忧轻笑了一下,替云烯答道:“辰公子,救你的确是我和皇上无意之举,你应该很好奇,为何你皇兄没有来追杀你吧?”
这个问题的确让秦羽辰困扰了很久,他心虽疑惑,但脸色沉着道:“的确好奇!”
忆起当时,忘忧不由捂嘴偷笑道:“他自然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现在的秦羽辰已经无法再故作沉着了,他面露疑惑,好奇无法掩饰,茫然一面尽露。
“不才,我是风异能使者,当时我和皇上在贵国御书房的屋檐上了然你们之间的纠纷,正好一个太监路过,我将他抓起!”说到这里,忘忧有些抱怨道:“死太监重的要死,我差点就不能使用风异能了!”
秦羽辰面色难堪,苦笑道:“你是说一个太监替我死了?而且秦羽贤没有怀疑?我们衣着不同,他怎么能代替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