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起孩子,樊希弛裂开了嘴笑了,那表情要多白痴有多白痴,辛子明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情真的让人冲昏了头脑。“医生说是明年的四月十一号。”这几日陪着玉紫蝶去做了产检,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只是体形过大,最近孕妇的食量很大,要求控制一下,多吃面食,不能总是米饭。所以他现在想法设法让蝶儿多吃面食。“你们先聊着,我今天要忙到下半夜两点,喝的东西算我的,请客。”说完去旁边的那一桌招待客人,表情和蔼可亲,温柔且尊敬,彬彬有礼。
一群人傻了眼,这还是那个骄傲自大,大男人思想的樊希弛吗?即使做了这般有损身份的工作也是如此满面笑容,一个人成长的也太惊人了吧!江雅琼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那个男人的眼里始终没有她的影子,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不曾打过招呼。
为了蝶儿,他竟然会做到这般。
“江雅琼,做我的女人吧!”
轰隆隆的重乐器几乎就要盖住了这微弱的话语,可是耳朵很灵的江雅琼依然听的见,她愕然,甚至是茫然的询问,“什么?”
“江雅琼,做我的女人吧!”周凡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告白的男人,镇定的好似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好友拉了拉江雅琼的胳膊,同样狐疑的看向他洒脱喝酒的面容。
徐鹏飞将悠远的目光拉回,认真的看着好友,企图能够从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最后却是无果。
辛子明拉长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周凡,很确定自己从周凡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爱恋,可是他却为什么……并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江雅琼冷笑,看着周凡的双眼绽放出无数细小愤怒的火花,最后逐渐的变大,扩散,变成蔓延无边际的怒火。“我江雅琼不是你们之间的玩偶,随便你们想怎么样?”其实,她早就明白了周凡说出此话的意思,可是最后她却不禁为自己感到惋惜,难道她真的只能这样走下去吗?
孤孤单单,凄凄凉凉,得不到一个人的谅解,在这条路上她也爱的好辛苦,爱的好痴迷,为何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就连江雅琼的好友此时也为弄明白周凡到底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依然会追你。”周凡冷冷的说道。
江雅琼冷笑,冷冷的看着周凡,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面无表情喝着自己的闷酒,最后变成了大笑,指着周凡大声的说道,“你以为你自己做了这一切,她就会看到了吗?玉紫蝶的心里没有你,从来就没有,即使过去了十年、二十年她依然看不见你的存在,你以为自己多么伟大吗?为她除去我这个障碍,她就会注意到你吗?”
这下子大家算是都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江雅琼的好友气愤的指着周凡,“看你长的一表人才,心肠怎么会这般恶毒?小琼单纯的去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所以就可以去破坏学妹的婚姻吗?”周凡冷冷一笑,看着那个白目的女人打心底发寒,颤抖,连头都不敢抬。
江雅琼听闻,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难道只是我一个人错吗?我爱着樊希弛有什么错?是玉紫蝶她自己抓不住男人,凭什么每一个人把过错全部来让我承担。”
“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再一次破坏自己学妹的婚姻吗?”周凡薄唇吐着无情的话语,好似一把盐粒泼到了江雅琼带着血肉的伤口,疼痛无比。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确定。”江雅琼放声大喊,虽然轰隆的音乐掩盖了不少,但是周围桌的人还是听见了,侧目观看,狐疑出了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你的爱情背后是一条血淋淋的人命。”周凡知道自己的话重了,可是为了心中的那个女人能够得到一片的安宁,就算是再说一百遍又如何?
江雅琼恐惧的大眼扩散出了漫天的怒火,她最痛恨别人把玉果尔的命背负在她的身上,她什么也没有做,为何每个人要把她看成杀人凶手一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凭什么站出来指责我的不对?”
周凡的脸色一暗,的确,他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去指责江雅琼的所作所为呢?可是为了蝶儿的幸福,他只能对不起曾经的朋友,那个站在孤独里哭泣的女人怎能让他不心痛?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蝶儿的婚姻又怎么会破碎,那个还没有见到父亲的孩子又怎么会被人说成是私生女,还未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眼,她又怎么会死的那么凄惨,连死都是带着私生女的名字离去的,江雅琼,午夜梦回的时候,是否能够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你耳边哭泣,说她多么想爸爸,你可……”
江雅琼无助耳朵放声的大叫,“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她哭的眼睛通红,这样的话不知在梦中重复了多少遍,她怎么会不怕,一想起那个小女孩的死,自己有着间接的关系,她又怎么不会内疚?
她知道自己错了,多了果尔完整的家庭,可是她爱着那个男人,疯狂的爱着,停不下自己的脚步,即使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无法停止爱他的心,可是这样有错吗?
辛子明想劝劝好友不要再说了,可是却被徐鹏飞的冷眼截住,停在半空中的手臂不知放下来的好,还是上前推推失控的周凡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