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抚平他的的不安,当她发现樊希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手就这样自然的去抚平他的眉头了,她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安的绞着自己的手,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因为知道她任何的一丝表情都会让她心痛不已。
“什么时候来的?”他起身走向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缩小的点点。
“才来。”她不敢告诉他,她已经来很久了,也看着她发呆很久了。
“你有事情?”他疑惑的问出了口。
她苦笑的发问。“一定要有事情才可以来找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接着就是长长的沉默,他哀痛的看着办公桌上灿烂如花的在巴黎卢浮宫的照片,感叹悲凉,他现在仅有的就只剩下这些相片了,那是他们去巴黎度蜜月时照的相片,唯有的仅是回忆了。
她冲动的冲到他的背后,紧紧抱住他,深深的埋在他的背后,“樊希弛,不要看她好不好?也许你不是真的爱她,只是习惯了她在身边而已。”话落就后悔了,不该如此心急的,应该和他好好的谈谈,可是她的真的受不了他那样痴迷的看着玉紫蝶的照片。
“我也希望是!”可是不是,曾经他也以为那只是因为习惯了,可是没有哪一种习惯是坚持了十年,即使那个人不在了,还是习惯了她在自己的身边。
“樊希弛,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他无声的落泪,一颗心跌进了谷里。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是的,他的心再也分不出任何一丝的地方来接纳任何人,他现在满脑子,满心全部都是那个温柔可人的身影,他的前妻,曾经的傀儡妻子。
“她已经结婚了,你可不可以试着爱我呢?”十年前她破坏了他的家庭,伤害了那个乖巧的学妹,最后远离家乡远走他国,盼望中等了他十年,她也天真的以为,男人最经不起女人的欲擒故中,只是却没有想到,他却傻傻的等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们曾经共同伤害的人,上天给的报应会不会太公平了。
紧握的双拳还是不停的颤抖,这几天想了千万遍,就是不敢想这个问题,“我试过了,十年间试过了很多人,可还是不行,她就像烙印一样,抹不去,永远印在心中,除非我死,否则绝不会忘记。”他就连夜晚睡梦中依然有着那抹不去的身影,他每每醒来,不知道要告诉自己多少次,其实他只是太久没有见到蝶儿罢了,难免会有所想念。
她哭泣的摇着头,“不,也许你只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会一直想着她。”他沉默的转过身,看着她,只是这样静静的,轻柔的捧起他的脸,慢慢的靠近,温柔的吻住了他的唇,霎时间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听见两人砰砰的心跳。
他紧握住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她说的那一瞬间他也逼着自己去相信只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而已,可是当他再一次吻上她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没有变。没感觉了,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心动,渴望的是那个乖乖女孩柔嫩的樱唇。
“那个,有人吗?回答……”刚一进门的玉紫蝶看见房间接吻的两人硬生生的止住了话语,因为敲过了门,没有听见应答,所以就打开了房门,没想到撞见了别人的好事,心里产生一种愧疚。
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看见迅速分开的两个人,打着搞笑的敬礼,“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先出去。”说完就像是夹着尾巴逃跑的小狐狸。
房间里的两人足足呆愣了好久,樊希弛苍白了一张脸,他怎么能让她再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心惊胆跳的冲出房间,“蝶儿……”
当樊希弛冲出了办公室刚好看见了紧闭上的电梯门,“蝶儿……”激动的冲上前用力的敲打才关上的电梯门,狂风席卷一般的按着按钮,刚要转开向楼梯口跑去,却因为熟悉的声音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樊希弛,你在干什么?”玉紫蝶看着他疯狂的拍打着电梯门,有些不解,她明明就在他身后,他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他愕然,有些不安的转过身子,刚好看见她懵懂的脸,在心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真的是太好了,她以为她又要不见了呢?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怕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已经等不了太多个十年了。
蝶儿瞥见他额头上的汗迹,有些不明白何事那么着急,她又没有真的走掉,虽然撞见他们的好事是有些尴尬,可是今天为了拿走自己的包包,她真的下定了决心打算多久都会等他们忙完了,她再拿回自己的皮包。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解决完了,让她在心里小小的诧异了一番。“樊希弛,你没事吧?”
“你没走?”他甚是高兴,已不复方才那般失魂落魄。
“恩,我有事情。”看着他脸色并不是十分的好,难道是自己打扰到了他们,暗暗咬下自己的下唇,下了狠心。听左老大说,一般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脾气是很大的。“那个我看你不是很方便,我下次来拿我的皮包就好了。”算了,她下次再来拿就好了,只是那里面的照片好想给老公瞧瞧。
“为什么着急要走?”他有些心急的问,不想才看见她,就要面对她离开,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呢?也更迫切的想知道,这些年来,她有没有想过他,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