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玉果尔直接倒床上,叹气的说道,“随便你,随便一个,什么故事都行。”
看着果尔好像并不是很满意,樊希弛已经想到要去图书馆多看一些童话故事书了,可不能在这样孤陋寡闻。
低柔迷人的男低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沧桑,好听的心里一暖,玉果尔呼呼大睡,也许是樊希弛的嗓音很迷人,也许是她玩的太累了,总是果尔睡着了,并且睡的很香。
他笑笑,为果尔盖好被子,关灯,轻轻的步出她的房间。“蝶儿,我们给果尔一个完整的家吧!”
埋首工作中的玉紫蝶不解的看向了樊希弛,这个男人抽了哪门子的疯啊?本来让他带走果尔,就已经够懊恼的了,她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填补父爱的缺憾,尤其是果尔好像并不是很讨厌樊希弛,虽然嘴上总是说着刻薄的话语,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是为了自己,不过此时听见樊希弛又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樊希弛,你没有生病吧!”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并且我已经结婚了。”
“果尔,她需要一个父亲。”
“崔宇熙不比你差。”
“蝶儿,你一定要逼着我这么做吗?”他哀痛的看着玉紫蝶一脸坚定的意味。“果尔的抚养权给我吧!”
玉紫蝶一怔,傻傻的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没有心的话,微微勾起嘴角,“你说什么?”
“我说把果尔的抚养权给我吧!”也许他这样做,会把蝶儿推开了,也许会很远,至少这样有时间忙着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会忘了崔宇熙现在状况不佳的事实。
他还记得自己前几天在酒吧看见崔宇熙借酒消愁的模样,他知道,事情早晚都会都被揭穿。他也只是希望蝶儿可以幸福一点,他带给蝶儿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所以不希望她的第二次婚姻会这样的失败。
“为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你和崔宇熙两个人平平凡凡不是很好吗?果尔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并且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别人,也不会再和别人结婚,果尔是我理想的接班人,我接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并且你们可以随时见面。我只是……”
“你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要果尔的抚养权?”玉紫蝶气的两眼翻白,仿佛一下子就要抽过去了,却还是死撑着最后一丝薄力,厮打着樊希弛,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樊希弛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一切,不动也不躲,任由蝶儿拼命的敲打,也许这样,他也会好受一点吧!他拼命的想让爱的女人幸福,哪怕她的幸福不是他樊希弛给予的也无所谓,谁能给蝶儿幸福,他就会拼命的去争取。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般的伟大,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的心在撕裂般疼痛,还挂着血丝,只是为何要这么痛,蝶儿可以不懂,为何他自己也不明白呢?把心爱的女人推到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的怀里,他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玉紫蝶想,她太高估自己了,她的认知中,樊希弛不该是个如此卑鄙的小人,可是,可是……手里紧紧的握着法院下达的上庭通知单,泛白的指节克制不住的颤抖,脸色苍白的看着通知单上的内容,她有一瞬间,身子是麻木的,僵硬的,动不得半分。
她要去找樊希弛,问清楚他的目的,他折磨自己折磨的还不够多吗?
急冲冲的下楼,用尽全身力气奔跑,企图能够自己更快一点。
“请问您是玉紫蝶小姐吗?”后方传来一声恭敬的问语。
玉紫蝶诧异的回头,看见了一个中分头,打扮的很体面的人,类似于大户人家的管家。蝶儿愕然,随后点头施礼,“是,我是,请问你是?”
“您好,玉小姐,我们老爷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请问您现在方便抽空谈谈吗?”他回答的每一句都充斥着对那个老爷的尊敬,甚至是话中有着丝许的威胁。
“很抱歉,我现在有很急的事情要处理。”对于他们那个老爷的会面,很显然是不怎么太上心。
“玉小姐,我们谈论的话题是关于安藤静和,不知您是否还有急事呢?”转过的身子,硬生生的抽回了自己的双脚,苍白一片的脸色更是看不到任何的血丝,玉紫蝶只能木讷的点点头,跟着他上了劳斯莱斯加长车。
艺术气氛浓厚的茶斋里,她看见了安藤家族的掌管着,安藤矶太郎。双眼炯炯有神注视着刚一进门的玉紫蝶,眼中一抹狐狸算计的神色转瞬而过,泰然自若的坐在原处,杯中的茶水缭绕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轻饮一口,茶香残留在舌尖。
他伸出由请的手式,“玉小姐请坐。”一口标准的中文让人啧啧称奇。
“我想我们之间并不熟,不知道安藤老先生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玉紫蝶镇定的看着安藤矶太郎。
安藤矶太郎闻言,笑的有些狡猾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肯来这里就说明了你心中什么都清楚了,再装糊涂可就不好了。”
玉紫蝶紧咬住下唇,即使尝到了口中丝丝的血腥味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心早已经麻木了。“那么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老者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没有任何的标示。“这张空头支票随你喜欢,想添多少都可以,我只要她。”
玉紫蝶看都没有看一眼,怒视着老者,“她不是我的卖品,我什么都不要,最重要的一点,她是我的孩子,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