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好妈妈的100声叮咛:满分孩子满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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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满分孩子看这里——好妈妈对满分孩子的声声叮咛(1)

有一种爱直抵永恒

最好的爱

前段时间,电视播出了一档关于亲母寻子的活动。

一个年近五旬的女人为了寻找三岁便走失的孩子,独自一人从湖南到湖北,从湖北到安徽,几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

她一路就这么走着,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她的孩子。累了,她靠在墙角歇会儿。饿了,随便吃点干馒头。身无分文了,她弯下隆起的后背,张开粗糙的大手,刷盘洗碗捡垃圾什么都干,只要能换到寻找孩子所需的路费。

有人问,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才来找,是不是太迟了?孩子都已长大变样了,你以前为什么不来找?

她还未说话,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个不停。她和丈夫结婚多年,均无一子,婆家人对她苛刻严厉,冷言冷语。为了能有一个孩子,她只要听到药方,不管是民间的土郎中所说,还是名医专家所指,她都掏空腰包,找来一试。

三十岁那年,她终于怀孕了。孩子啼哭临世的那一刻,婆家人都笑了,唯独她,在医院的产房里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安然稳健地成长着,他懂事,乖巧,讨人喜欢。可谁能料到,只有三岁的他竟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彻底失踪。得而复失的悲痛,不仅使她彻夜难眠,更让婆家人对她寒了心。于是,没过多久,狠心的丈夫便悄然离开了她。

家中尚有羸弱多病的爸爸。倘若她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执意外出的话,那么,谁来照顾年迈的爸爸?她日日在心间含着思儿的热泪,悉心照料爸爸的饮食起居。直到上月,爸爸含笑辞世,她才打理行装,出门寻找自己的孩子。

十七年就这么过去了。当时那个懂事的三岁孩童,早已长成了壮硕的青年。此刻,即便他与她擦肩而过,她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了。

她说只要看到,她一定能够认出谁是她的孩子。她记得,他的眉宇间有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她记得,两岁那年,他曾在田埂上摔过一跤,额头上因此有块木桩留下的疤痕。

她的故事感动了很多人。他们帮助她四处打探,是否有这么一个小伙子,眉宇间有颗黑痣。她的确遇到过那样的人,有着和她所说的一模一样的特征。但是,她一眼就知道,那不是她的孩子。

她一直忘不了那双天真的眼睛。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会在睡梦中看到。

有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她一路太过辛苦。于是,便劝慰她说,别找了,大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兴许你的孩子嫌那颗黑痣不好看,用激光消了呢?

她始终不肯放弃。最后,在电视台的帮助下,她终于在东北的一个小乡镇里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他虽然长高了,变结实了,但眼睛,依然和当年一样,闪着动人的光芒。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合家团圆的结局,岂料,孩子竟异常坚决,宁肯不要生母,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养母。

得知他的养母重病在床,急需换肾,她连想都没想,就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签下字。记者问她:“这一切,值得吗?千辛万苦找到孩子,他不但不认你,还要你献出自己的肾!”

她躺在惨白的床单上笑了:“只要他是我的孩子,那么,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孩子们,你们知道吗?母爱就是这般,深沉而执着,为了自己的孩子,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请珍惜你们身边平凡而又伟大的妈妈,给她最好的爱。

成全你的孝心

这么些年在外寒窗,已然习惯了隔家千里的生活。尽管如此,年前的那些日夜,还是会不由得倍加挂念家中年事已高的双亲。

每每还未到乘车之日,妈妈便打来电话,把上车下车的时间问个一清二楚。然后,好与爸爸一道,在茫茫隆冬中去接我回家。

爸爸惧冷,妈妈亦是。还未出站,我总能远远地看到他们踮脚擦掌地立在检票口外。时而将手从袖管里抽出,细细地端详那块得上发条的老式手表,时而呼着宽长的雾气,揉搓冻僵的手背朝人群的罅隙中四处遥探。

去年大雪,火车足足晚点十二个小时。我在车中打去电话,无人接听。我想,他们大抵是等不及,回屋睡熟了。殊不知,当我提着大包小包急急地奔出站口时,他们俩竟还茫然地站在那儿。我一脸惊异,他们一脸祥容。

爸爸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用另一只被冻得苍白的手,轻柔地拍着妈妈后背反复地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段跛脚的碎石小路,双亲足足走了半个钟头。他们像迈不开脚步一般,故作从容地在凛冽寒风中慢慢蠕动。我接过爸爸手中的行李,让他搀着妈妈,独自一人狂奔上前,给他们开门、倒水、调暖气。

明晃晃的灯光下,我凄然泪落如雨。冰冷的屋内,向我证明着双亲已多时未归。

妈妈大病了一场。那些天,我几乎把心扯到嗓子眼,如何自慰,如何弥补,都无法抚平心中那份深广的愧责。

就此一事后,我再没让双亲接过。他们自是不愿意,但我总有办法让他们迎接不到。譬如,我会把到站的时间延迟几天告诉他们,他们尚未做好准备,我已然步入家门。譬如,我会告诉他们下一班车次,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足以让我出站,整理,在那条铺满碎石的小路上和他们相遇。

起初他们不明白,诧异地问,怎么提前回来了?火车怎么提前到站了?我笑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我有事儿,所以把票签早了几天,抑或火车提速,更换车次,等等。

他们深信不疑。他们再接不到我,再没任何机会可立在呼啸的风雪中痴痴守侯。我的孝心,善意的谎言,终于换来了他们片刻的安适。

很多年后,我寒窗的年岁俨然被光阴覆盖。隔壁阿姨家的女儿考取大学,也如我一般,隔家千里,一年一归。

她大抵也是见过自己的妈妈怔怔地立在风雪中的狼狈模样,因此,也学着我,编造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她的妈妈,以换取妈妈的片刻安适。

阿姨坐在家中,一面向妈妈笑责孩子的孝顺;一面对她的安全心生忧虑。妈妈提起电话,激动地告诉她:“我在车站有几个早年的同学,可以让他们帮忙照看。这样,既能了却你的心愿,又能成全孩子的孝心……”

书房内,起初暗笑的我,片刻泪雨滂沱。很多年前,妈妈便是这样的吧?用一种睿智,无声的方式,来成全着自己孩子所谓最完美的谎言,最真挚的孝心。

做父母的,总是这般无私,作为孩子的我们,没有理由让父母担心。但愿成长的你们也一样,用最好的方式尽孝,常怀感恩之心,记住:百善孝为先。

原谅愚笨的爱

现在的孩子,当他们开始学着思考自己未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多数的中国父母都一样,早已帮他将人生的前二十年都规划好了。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和那些成功人士一样,从小学一直优秀到大学,最后考研、读博,衣锦还乡。

如我年少时,我时常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深处为何会涌出那么多的怨愤。我的人生和前途,我的爱好,甚至我的自由,全部都要由他们来安排妥当。难道我自己就不能掌控这一切吗?

为了能和熟识的邻居孩子相比,他们时常逼迫着我学习,并在背后不乏一时地念叨,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于是,我开始想,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话错了吗?

棍棒底下出人才的理念终究是有效的。至少,它让成绩平平的我安稳地上了高中。可令我疑惑不解的是,他们曾说上高中以后就清闲很多,为何我还是要那么忙碌?从早到晚的课程没个休止,并且,他们的念叨亦随之有增无减。

终于熬出了高一。我被数理化折磨得差不多有点儿神经了,于是我毅然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选择了文科。他们开始对我说近年的国家政策,就业大局。不停地向我阐述,文科的前景是多么凄惨、渺茫。而我内心在想,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就业趋势难道就不会改变吗?甚至,我会把一个词联想到他们身上,那就是愚笨。他们只会跟着别人所说的路走,却不曾想过每个人都有着自身的差异性。

最后,他们开始向我妥协。可这样的妥协并非是支持我,而是打击我。他们时常会用以前跟我一起,成绩跟我差不多,而最后选择了理科的同学来和我比较,并不停地问,为什么他能学好,你就不能学好。此时,我心里在想,为什么他的父母就那么好,而我的父母却让我一点自由都找寻不到?

怀着报复的情绪,我开始厌学。我想反对他们的“霸权主义”。十六岁的我忽然懂得了此消彼长的道理,我必须做出反抗。并且,我已不想继续这样的枯燥学习生活,我想到外面流浪,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于是,他们开始跟我强调,社会是多么复杂,我出去能做什么。我内心在想,我不能做什么,可至少,能比现在做的多。

这一仗,还是我落败了。而他们,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让我混完这几年算了。我难以描述我内心的绝望,为何,连我生身父母都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念书,像一个机器,没有任何长远的目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我不比愚笨的他们口中所说的某某同学差劲。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我在无数个挥汗如雨的日夜备战之后,终于拿到了一张他们日日提及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一刻,我没有半点喜悦,全然只是复仇的快感。我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这也是能呈献给愚笨者的最好“礼物”。

他们为我做了一桌极其丰盛的晚宴,邀请了许多朋友和亲戚。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成了主角。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意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亲戚都在无休止地夸我,而他们却微笑着聆听,安静地给我夹菜。我再也吃不下去了。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他们已现皱纹的眼角上挂满了泪水。

优秀毕业生发言大会上,我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莫名其妙地感谢着我原本痛恨的,愚笨的他们。他们此时安静地坐在台下,同样微笑着凝望我,一边抹泪,一边为我用力鼓掌。

我不清楚,一向最讨厌泪水的自己为何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了。尤其是在老师将愚笨的他们请上台后,我才发现,不知不觉我已高出了他们一大截儿。

他们依旧是如此愚笨。在那么多人面前,不懂得要面子,硬是让泪水像小溪一般肆意流淌,惹得我哽咽难言。

可那一刻我知道了。他们的愚笨,是在于他们毫不会掩饰自己心中那份过于严厉的恨铁不成钢的疼爱,是在于他们不懂得如何让那一份沉重的爱转个弯,轻柔地落在我们十几岁的心底。

原谅愚笨的他们吧。因为,那是爱。

妈妈的牙齿

常听到或看到一些关于母爱的故事,常为这些故事潸然泪下,可在庸庸碌碌中终究淡忘了许多。听说过这样一则故事,却是终生难忘。

没有哪一位少年会厌恶足球。广袤的蓝天下,踩着碧绿的草尖在午后的阳光中狂奔,欢声笑语淹没了所有莫名的忧伤。他也一样,曾那么热切地恋过足球。

他踢得一脚好球,被誉为“神射”。当时,很多女生都暗自倾慕于他。不过,他有一个恼人的缺陷,虽说旁人看不见也不知晓,却仍是那么实实在在地困扰在他的心间。他有一双奇臭无比的汗脚。

起初,大伙儿以为是他踢球的时间过长,导致汗液分泌过多,累积在鞋子里不得排泄所造成的。于是,大伙儿建议他勤洗脚换鞋。为了根除这个恼人的毛病,他一丝不苟地按照大伙儿提的建议去实践了。别说鞋子,就连袜子他都是一天一换,洗得异常勤快。可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是不得不躲到暗处去换球鞋。

宽敞的更衣室里,只要他的鞋子一脱下来,立刻便会呼声四起。大伙儿知道,这深深地刺伤了他。尤其是每次遇上规模稍大的比赛,他更是显得越发狼狈。譬如,与其他学校的踢友谊赛,球员更换的衣物等都是由拉拉队成员来看管的。唯独他,从来不敢要拉拉队的成员帮忙,独自一人走过球场,在杂草丛生的角落里更换完毕,才一脸自信地飞奔出来。

他与妈妈的关系非常恶劣。要知道,少年时期,不论是谁,心中总是会隐藏着一些叛逆因子的。他们不喜欢随波逐流,强调个性,爱表现自己,但也因此严重影响了学习。他的妈妈经常会来球场上找他,因为他经常会旷课,跟着上体育课的孩子疯狂一下午。

毕业后,他请大伙儿去家中做客。刚进门,便有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扑面而来,大伙儿细看才发现,他的妈妈正在客厅里为他补袜子。那些不论干净的、脏了的袜子,只要是有破洞的,她统统都收拾出来,坐在客厅里一针一线地慢慢缝补。

大家都没作声。唯独他一脸地不悦,但也不好表态,毕竟他的妈妈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他的妈妈为人很是热情,几次招呼我们在家中吃饭。大家推诿不过,便答应了。

她一面匆忙地补着袜子,一面嘀咕着要赶紧上街买菜。那天,没有一个人不被感动。因为,她的妈妈自始至终都是用齿咬这种极为简单的方式来切断缝补之后的线头。大家惊异地看着她,她张大嘴巴,凑上那些袜子上的线头,狠狠地将他们咬断,而后放在手里反复搜寻,是否有遗漏的洞眼。

听了这个故事,我心潮起伏,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检查了年迈的妈妈的牙齿。她起初不愿,但经我哄骗,她才接受了我的审视。

凹凸不平的牙面上,一些黑色的印记像刀口一般切割着她的牙齿。她努力地张大嘴巴,含糊不清地问,看清楚没?看清楚没?

深夜,我躺在床上,总忘不了妈妈那口因为岁月和苦难而越发灰黄松动的牙齿。或许,自己就是一块块黑色的,抹之不去的残渍,残忍地,毫无保留地停留在妈妈的生命里,食尽她一生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