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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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番外战天齐2

那一年,我与纳兰珞因一只白兔而结缘。

第一次与纳兰珞相见,她就愿意以身服毒为我取得解药。

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

也是从那日开始,我开始离不开她。

我深中西域剧毒,虽然取得了解药,可因为深在寒冰之中时间过长,寒气入体,体内的毒素己转化为了一种寒毒,每次寒毒发作之时,我就会痛不欲生。

是纳兰珞,是她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对我不离不弃。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喜欢我,甚至还对我存在幻想,幻想成为我的女人。

年复一年,若不是因为有她,也不会有我战天齐的今天。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立下军功,父皇要封赏我,封王赐府,还欲给我赐妃,首选人当然是纳兰珞。

可我不愿,以年龄还小为由,推脱了此桩婚约。

纳兰珞负气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我知道我又一次伤害了她的心。

她毕竟一直在等我,从五岁就开始等,等我能给她一个承诺,可我每次都是笑笑,什么也没有给她留下。

后来她知道月牙儿的存在,也知道了关于我与月牙儿之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跟她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给的就是我的爱。”

她回答了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求你不要推开我。”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走开了。

我承认,纳兰珞是个惊才艳艳,样貌不凡的女子。

如若我的心中没有月牙儿的存在,也许我会选择纳兰珞来做我的终身伴侣。

至少我知道纳兰珞是真的爱我。

也是因为爱我,纳兰珞从一个温柔善良,柔情似水的女子变得爱猜忌,爱幻想,张扬跋扈,要的也越来越多。

随着我的军功不断,在朝中的势力地位也如日中天,自然想攀结我的朝中大臣不少。

有些大臣为了攀结我,将自己的女儿当成礼物送给我。

我记得我有一回醉酒,一名三品大员,将她的女儿送入我的房间。

我烂醉不醒,却记得那三品大员的女儿名唤曼妮。

那一晚,除了记得这个曼妮的名字,其他的我就无福消受了。

次日当我从烂醉之中醒来时,青云告诉我,纳兰珞来过,同时也带走了曼妮。

我有些不解,却没有多问,在我的心里这等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后来我无意间听说,曼妮下嫁给了城外的一名老员外。

世人不解,大臣之女为何要下嫁给一名年老的员外。

结果是曼妮在那一晚失身山贼,女儿家失了贞洁,有个老员外还肯要她,那就是上天的厚待了。

此事我并没有过问,只要纳兰珞能满意,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成全她。

去年金秋,九月初三,我跪求父皇赐婚,将华家四小姐华蝶衣指婚于我。

母后与华荣的心思我懂得,我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华荣让我娶他的女儿,我以为只是想更好的控制我,从而利用我来击退太子战天麟的势力。

而我不想背叛内心的情感,可我也无能为力,他们让我娶,我就必须娶。

不然,他们随时可以舍弃我这颗棋子。

其实我仔细想过,只要娶了华蝶衣,华荣手上的兵权终有一日会是我的。

不管华荣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我只要能夺得华荣手上的兵权。

将来到底是谁利用谁,那可说不定。

华荣不会小看我,亦不会放纵我。

而我也只能将计就计在他面前好好的演一出戏。

迎娶华蝶衣,纳兰珞大吵大闹过。

纳兰珞的手段我也见识过,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带着人在我与华蝶衣的新婚之上前来行刺华蝶衣。

当长剑向我身边华蝶衣刺去的时候,我迟疑了,但仍是出手救下了华蝶衣。

我知道,如若华蝶衣死了,纳兰珞也活不成了,那么我体内的寒毒自然也无人控制。

所以为了我体内的寒毒,纳兰珞不能死,华蝶衣就不能死。

我救下了华蝶衣,我也在揽着华蝶衣的腰躲过纳兰珞手中的那一剑之时,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双眼,令我怦然心动。

可细看,那双眼又不像了,那双眼太过淡漠,太过沉稳,太过冷静,并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死缠烂打,厚颜无耻,聒噪哭泣的月牙儿。

也正是因为那双眼令我失手伤了纳兰珞,那一剑我刺在了纳兰珞的手臂之上。

我当时很清楚心里的那丝冲动,我只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月牙儿,哪怕只是一双眼睛长得像月牙儿的华蝶衣,那也不行。

那一剑让纳兰珞很受伤,哭了许久,任我怎么安抚都不行,也许她是真的痛了。

“爷,王妃还在屋里等着您过去掀喜帕呢?”管家在静思阁提醒道。

听着管家的这一句话,纳兰珞的哭声停止了,只是泪眸怔怔的望着我。

我当着纳兰珞的面,回复了管家,“刺客还未捕获,本王今日要留于此调查刺客的下落,你让王妃先行安置,不用等本王了。”

“是。”

管家离去后,纳兰珞便不再哭了,而我也不再说话,守在纳兰珞的身边一整夜。

我没有去喜房,原因有二。

其一,以纳兰珞的性子,我若是去了喜房,只会更加的惹怒纳兰珞,她更加不能容忍华蝶衣的存在,往后会对华蝶衣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不敢保证,毕竟纳兰珞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

如若华蝶衣有事,华荣定不会善罢甘休,最重要的还是那四分之一的兵权,我是志在必得。

其二,是因为华蝶衣的眼睛让我记起了月牙儿,我若是去了新房,我怕我会一时把持住,把华蝶衣当作了月牙儿,我岂不是要做出背叛自己内心情感的事情。

所以我决定不去喜房,稳住纳兰珞的同时,我还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去面对那双眼睛。

后来管家向我禀告华蝶衣的反应,说华蝶衣并没有任何的怨言,早早应我的话便歇下了。

对此,我有些好奇。

在我的眼里,华家的女儿竟然能如此隐忍的面对新婚之夜的冷落与无视,这样的性情并非是华家的女儿应有的个性。

次日,纳兰珞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拭探我。

一改昨晚的哭闹,反而在我面前更加的温顺懂理起来。

“天齐,昨晚我睡得很好,我想留在你的府中养伤可好?”

“青云,交代下去,这枫林自今日起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斩。”

“是。”

“这里算是为我设下的禁地么?”

“不是想留在这里养伤么?无人打扰岂不是更好。”

她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怕有人来打扰她,而是我在提防她。

这里设下禁地,闯入者死,那么禁地之中的人要出入这禁地,那也不是一件易事。

同样的,我还下了一道禁令,然而那道禁令是要将华蝶衣禁足于明辉殿。

为何要将华蝶衣禁足于明辉殿,太多的情绪与心思包含在内。

总之,在我还没有弄清楚那双眼睛带给我的感觉之时,华蝶衣就不能有事。

同样的一道禁令,又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而在华蝶衣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华蝶衣只是淡然冷静的面对着这一切。

是隐忍还是聪敏?是本分还是淡定?

我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深。

直到那一夜,不知华蝶衣是误闯,还是有意想一探我的禁地。

我长剑怒指她的眉心,我又被她那双眼睛给怔住。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神情开始恍惚。

可待我看仔细之时,她眸中那丝熟悉感己不见了,只剩下毫不畏惧,淡然冷静。

在那一刻,我敢肯定,月牙儿不会有这样的眼神出现,更不会如此淡然冷静。

所以华蝶衣不会是月牙儿。

虽然心里能够确定,但仍是被长剑之下这个冷静的女人所感染。

她不仅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而且那张脸蛋之下还藏着一颗缜密,机智,聪慧的心。

“看来你的父亲真的没有挑错人。”

她竟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垂了眸,这个垂眸的瞬间,让我不得不对她有了戒备之心。

我对她心怀戒心,仍还是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如此聪慧的佳人,竟然笃定我不敢要你的性命,我觉得有趣,暂且就留你一命。”

她从容的给了我一句谢恩,甚至还自作聪明的误认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护住纳兰珞。

自那夜后,我将纳兰珞送回了纳兰府,自然也解了华蝶衣的禁足。

然而宫中也发生了变故。

新婚行刺一事,我没有想到,华荣与母后会利用此事来对付战天麟,他们完全没有与我商量,当我知道之时,父皇己经将战天麟关了禁闭。

禁闭之事解决后,便是父皇召见新人华蝶衣入宫见礼的日子。

那是我第一次与华蝶衣同车入宫。

我一直闭目养神,一句话也未与她多说。

她的性子倒是真的冷静,仿佛己经不记得禁地之中,我还以长剑怒指她的眉心。

一路上一句话也未说,只是静静的坐在车中。

见礼之时,纳兰珞几番动起心思想要证明给华蝶衣看,她与华蝶衣,谁在我的心中最重要。

纳兰珞面上虽然胜了,可是她却输在了心里,她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早己有了月牙儿的存在,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她纳兰珞如此,华蝶衣也亦如此。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就是,华蝶衣会与九弟战天睿走到了一起。

而且以我男人的感觉,九弟虽是一个性情风流洒脱之人,可他看华蝶衣的眼神却不一样。

我料定九弟是第一次见华蝶衣,可是在宴会之上,他端起酒杯自饮之时,总会不经意的看向我身边之人。

然而我也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那一夜,我并未醉,只是心累得想醉,而华蝶衣却一直不耐其烦的守在的我身边照顾于我。

这种感觉让我醉意之中又想起了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影子。

每每看向她的眼睛之时,我总挡不住那丝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觉。

我开始讨厌她转在我的身边,我扬起怒声甩开了她伺候我喝下的醒酒汤。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镇定自若的去收拾我怒气之下的残局。

这一幕也许让纳兰珞收在了眼底,纳兰珞便再一次借机在她面前彰显自己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可当纳兰珞借酒发疯,欲要打向华蝶衣的时候,我竟又被那双眼睛所影响,替她挡下了纳兰珞的那一巴掌。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宁愿被人打脸,也要守护这个女人。

也许人都会认为,我只是为了保住纳兰珞不会因为这一巴掌而获罪,可其实谁又知道我挡下这一巴掌究竟又是为了谁呢?

宫中见礼结束,我根本就没多想,我只是想让纳兰珞远离华蝶衣。

可是纳兰珞却无理取闹,纠缠不清。

说是无理取闹,其实将那巴掌看得最清楚的莫过于纳兰珞。

“你为何要替她挡下那巴掌?”

我没有说话,只是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了华蝶衣挡下那巴掌。

如若我说是为了华蝶衣的一个眼神,纳兰珞只会更加胡闹,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你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不可能……”

纳兰珞终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顾虑,她眸中不只有泪还有震惊,甚至更多是害怕。

“我没有喜欢华蝶衣,你知道,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包括你。”

“好,既然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问纳兰珞要如何证明?

她道,要我带她回府。

她这番心思,我岂会不懂。

我带她回府过夜,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可是纳兰珞的心思,在这个淡然的华蝶衣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一夜折腾,府里一如往常的平静。

纳兰珞与雪儿瞒着我做了些什么?我不是不知,只是不想管,纳兰珞想要怎样折腾都由着她吧。

她闹够了,自然会要离开的,我也能趁此机会向纳兰珞更好的证明我心里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从而也能断了纳兰珞对我幻想的念头。

在纳兰珞的一番故意闹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