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光爆闪,杨凌还没反应过来半截身子就被拉进笼子里面,而黑金交织的笼子仿若一个超级立方体,突然往外一翻就把杨凌牢牢的包裹进去,而本来在笼子里面的人却置身在外面。
“哈哈哈~”一个骷髅架子般的人凌空浮在笼子外面仰天狂笑。
不知道是因为把杨凌装进去了还是因为自己获得了自由。
杨凌此时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只能看着这个挨雷劈的家伙站在外面得意的癫狂,他不经意的伸手去触碰了一下笼子,没想到一股极其晦涩阴寒的气息瞬间涌入他的身体,仿佛连同神魂、元气一下凝固成寒冰,霎时浑身巨颤,脸色一下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杨凌牙关猛跳,嘴巴哆哆嗦嗦却说不出来一句话,诡异的气息在自己体内纵横切割,仿佛这个笼子根本就不是在身体外面,而是在自己身体里面,自己从内到外都被这个笼子笼罩住了,连同神魂都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立方体,彼此切断根本无法连接。
“几万年了,没想到我玉虚子终于还有重获自由的一天,道魔宫,老夫要让你从此鸡犬不宁,血流成河,为我神州亿万同道报仇雪恨,哈哈哈哈……”
骷髅架子发癫似的吼了几句,然后看了杨凌一眼,身体一摆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
杨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呼喊,剧烈的寒意让他牙齿不停碰撞。
骷髅架子回过头,很是复杂的看了杨凌一眼,“小娃娃,今日你救我玉虚子一命,等我恢复之后必定前来救你,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罢,吾去也!”
这个叫玉虚子的家伙说完一句,竟然毫无节操的转身,手往前一抓,一股恐怖的气息爆发出来,黑色的巨塔虚影猛的一阵摇晃,杨凌还没看清楚,眼前黑光闪耀,等黑光褪去,眼前已经不见了那个玉虚子的踪影。
我日你大爷!
杨凌浑身颤抖着对着塔外竖起一根中指。
老子还是太白痴了啊,开始就感觉这个货不怀好意,但还是着了他的道儿,如今这个状态,即便是他想死想自杀都做不到,笼子下面的镇魂石把大量诡异的气息输送到笼子里面,而笼子又用这种气息将自己从外到内都切割的支离破碎,他如今想动一下手脚都非常困难,而且只要微微动一下,体内的分割和禁锢就会加重。
刚才只比了一下中指,现在竟然连手都不能动了。
勾陈飞剑恢复到剑胚原型掉在笼子的地下,杨凌转动眼珠看了一下没做任何动作,现在也许只要他稍稍动一下神念,估计下场更惨。
玉虚子离开后不到几分钟,一座黑色的巨塔光影越来越清晰,一块块砖瓦门洞楼梯都开始显现,诡异的波动越来越强大,仿佛整座巨塔中有一个恐怖的灵魂正在苏醒。
“轰~!”
空旷的界器穹顶上突然爆闪起一股极其恐怖的能量波动,然后整个空间开始狂摇不止,本就碎裂的地面仿若遭遇十级大地震,整个地面开始剧烈的波动起伏,大片大片的山岭和地面坍塌褶皱。
虚空也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道道漆黑的裂痕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闪现,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到整个空间。
山岭崩塌,虚空碎裂,到处都在发出恐怖的声音,一团一团的各色光芒爆闪熄灭,尘土漫空,碎石乱飞,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巨塔虚影在摇晃中拔地而起,往穹顶之上飞去。
虚空之上裂开一道数公里长的缺口。
而缺口之外,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空颜色,还有漫天翻卷的巨石沙土,遮天蔽日的在裂缝外面呼啸着汇入一个点。
这个点就是次元金,而这道巨大的缺口,就是次元金的空间力量和界器的空间力量互相碰撞消融的结果。
巨塔虚影出现在缺口中央,隔着数十公里与次元金形成的黑洞遥遥对峙,然后释放出巨大的引力,想要把次元金拉入缝隙之中,而次元金显然也不甘示弱,变得异常狂暴,四周空间开始湮灭,大片大片的漆黑出现在两者之间。
大量的巨石和沙土如同一条九天瀑布,爆发出滚滚如雷的轰鸣从缺口处倒灌进来
杨凌困在巨塔之内,但透过虚影,却把外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剧烈的地震,狂暴的能量波动,残缺的天空,遮天蔽日的沙石,比之世界末日更让人心惊胆战,就像那个玉虚子说的一样,这个地方要崩溃了。
但此时,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即将崩溃的空间,而是一颗穿透笼子,慢慢要从眉心钻入自己脑袋的紫色的果实。
他有预感,这颗果实一旦钻进自己的脑袋,接下来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情,噬魂草,顾名思义,这玩意儿会不断地吞噬自己的神魂,然后直到自己魂飞魄散。
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从脑袋里长出来一棵草,那种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能够承受的,那一定不是人,像玉虚子一样,简直就是个禽兽。
杨凌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颗果实从自己的眉心一点一点儿的挤进去,然后就在他准备承受人世间最残忍的痛苦的时候,突然黑色的巨塔虚影狂抖几下,四周的诡异气息竟然开始变得异常不稳定,身体和灵魂的束缚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杨凌呆了一下立刻手一张把勾陈飞剑握在手中,浑身所有的元气全部涌进飞剑之中,然后大吼一声,狠狠的把飞剑插入脚底下的黑色镇魂石当中。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也知道这可能就是自己逃生的唯一机会。
在杨凌全力一击之下,飞剑直接刺入镇魂石当中,然后随着他一声爆喝,一股亮瞎人眼的光芒从漆黑的石头中迸发出来,然后轰的一声,漆黑的石头炸成粉碎,四面八方的激射出去,而禁锢他的笼子几乎同时也开始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