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占豪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他知道陆明熙喜欢简宁,但是这份喜欢,这份爱在面对着两家相反的立场的时候恐怕就会成为伤害简宁的利剑。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虽然不敢说十分的了解你,但是七八分总是有了吧!你真的能保证你和简宁在一起之后不会让她难过?除非你放弃对陆家的觊觎。”
陆月霆、陆星皓还有陆稀哲从开始听到现在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了他们以为自己了解的人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这么的陌生。
陆明熙这二十多年来是真的将他们所有人都骗了,不仅仅是关于他的身份还有很多,总之现在跪在陆占豪面前的这个陆明熙是他们完全陌生的。
之前陆月霆还能对简宁说陆明熙不是唐铭谦他们之间有很多的不同,可是知道了陆明熙的身份,却发现他就隐藏在陆家最新的圈子而没有对陆家不利,这只能是因为简宁的原因,他爱简宁确实不比任何人少。
以前对陆明熙的那些攻击在这件事情出来之后都显得那么的无知和卑鄙,陆月霆很清楚简宁的为人,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简宁或许不会考虑那么多,但是现在的简宁绝对不会因为陆明熙的动机而否定一切,说不定还会因为陆明熙为陆家所做的让步而心软。
“明熙,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你不想说的事情谁逼问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我也不去追问你背后的家族了,只是我的孙女只有一个,所以我请你离开简宁,离开陆家。”陆占豪虽然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是真的对陆明熙说出口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宁国锋看着陆占豪,在心底里为这位老哥难过,他虽然高兴自己的外孙女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但是却还是同情陆占豪的遭遇。
为别人养了儿子孙子四十多年,他能够这么坚强的没有被打倒就已经很让人敬佩了,而此时又查出陆明熙这些年来的阳奉阴违。
宁国锋觉得这件事情要是换做是自己的话,绝对不可能像陆占豪这样,说不定被打击的心脏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宁老太太之前一直都对陆占豪有所不满,可是现在却已经完全的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这老头也不容易,一位养了四个优秀的孙子,现在却都和他没有关系,甚至还是敌对。
“爷爷吗,您也说了我没有做出任何危害陆家的事情,现在没有以后我也不会去做的,求您不要赶我走。”陆明熙突然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因为说的有些急切,陆明熙磕头的速度也加大,没一会额头就已经红肿了。
陆明熙虽然没有哭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眼眶红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陆家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是真的,就算是石头也被捂热了不是吗?
陆占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强压制住汹涌而来的感情,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之前一直都很坦然的面对陆家四子不是自己亲孙子的事实,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没有痛苦和挣扎,只不过这些都是在背着人的地方表现出来的。
陆明熙还是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以前他是陆占豪得意的孙子,即使没有在政界给他帮助,但是陆家的所有资源都是无常的为他提供帮助,就算是面对着李响陆明熙也不用如此。
可是此时看着那个往日傲气的孙子跪在自己面前,只是祈求自己不要将他赶走,陆占豪的眼角也慢慢的湿润了。
他压下自己心里那想要毫不犹豫的答应陆明熙的想法,大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一声,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晶莹逼了回去。
“明熙,现在我们都已经摊开了说了,你难道还想要留在陆家吗?就算我把你留下来,你真的敢保证你能够代表你背后的家族,真的能够容忍我们陆家的存在?”陆占豪其实并不知道陆明熙背后的势力,但是陆明熙存在于陆家就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
陆占豪知道这个华夏并不是自己所认知的那么简单,就算他现在已经是华夏权利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了,但是对这个五千年文明古国却并非完全了解,。
一直都知道华夏一直有一些隐世世家,这些家族不参与华夏的政权,只是默默的发展自身。可是真正的享受了权力带来的一切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够抵御这种诱惑?
所以陆占豪猜测陆明熙所在的家族应该就是隐世世家之一,而具体是哪一家陆占豪实在是不知道,也查不到。
“我可以相信你对简宁的感情,也相信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能保护简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的亲人想要伤害简宁的时候,你要让简宁怎么自处?”
“简宁是我唯一的孙女,是陆家最宝贝的大小姐,我既然现在还活着就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未知发生,所以就算是我这个老头子对不起你了!”
陆占豪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家都明白陆占豪没有任何的对不起陆明熙的,陆明熙想要动摇陆家的根基,甚至想让陆家消失,按照陆占豪以往的手段,陆明熙此时别说只是离开陆家,估计他尸体都走不出去。
陆占豪对陆明熙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亲情上陆占豪是绝对不会让陆明熙活着离开的。
“明熙,离开简宁对你们都有好处,即使有一天站在了对立面上,彼此也不会太痛苦。当然,我希望这种情况永远都不会出现。”陆占豪长叹一声。
陆明熙抬起头盯着眼睛湿润的陆占豪,知道陆占豪的决定已经不能改变了。陆明熙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既然爷爷这么说那么我也只能离开陆家,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简宁的,既然爷爷所担心的是我的家族,那么就等着我掌管了那个家族之后,请爷爷到时候不要再反对。”说完陆明熙不等陆占豪给出答案,直接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