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倾世毒宠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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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悲喜参半(一)

殊不知正当司徒昭远在紧锣密鼓的操办西花宫变之事时,北月竟然以牙还牙,先期到达永川郡的数十万大军,居然佯装成南雪大军大摇大摆的从元阳城入境南雪灵州了。这事情听起来似乎不太容易,但若解决起来却也不难。首先西花国的边境守军并不甚清楚此次南雪援军头目们的样貌;再加上北辰昊昍也早有准备,在先前双方青花城的小小切磋对战中,已经俘虏了几十个南雪军的头目,所以此时便派他们打个头阵,并声称:遵照国相命令全军回撤,退守国内以安边防。而西花的守军们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并暗自埋怨对方不够仗义,但也不得不打开城门;再加上这段时日为了方便援军通关,原本这个国境口的防备就十分的松懈,于是北月的先头部队自然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而这一过去不打紧,在南雪灵州守军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们就已然开打,声势雄浑攻势猛烈,几乎片刻之间便攻克了灵州城。后续部队又直接把元阳城的关口给挑翻了,以至于数十万的大军得以畅行无阻。对此司徒昭远倒是曾经有关照过在灵州驻守的另外十万援军的,然而北月军此次出手太过突然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灵州城的各项信息通传就已然瘫痪。他们也惊得目瞪口呆,此刻信息中断,政令不达,在没有接到司徒昭远命令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敢擅自行动。又见对方还身穿着自己国家的兵服,便更闹不明白了,于是只有被迫挨打的份儿。而北辰昊昍又一向用兵如神,二话不说就先俘虏了这些人中大批的军官,于是更加导致那十万援军成了摆设,无法动作。就这样,攻陷了灵州之后,北辰昊昍继续率兵往东,朝着京城绛雪一路征伐,势不可挡。而又因为灵州和元阳城全部都到了自己的囊中,关口大开之下,更加方便了北月二十多万大军的通行,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北辰昊昍这样做其实是早有预谋。他原本攻打西花就并非真心,而是想声东击西,假借这个绕道南雪。毕竟,元阳至灵州一带乃为平原地势,不像信峪关是山地形成的天然的关隘,所以灵州一向比信峪关好过;再加上因为西花和南雪两国乃为盟国守备不严,从此处入关便更加轻而易举。况且到时候南雪没有了地势之利,一切就只能靠实力说话。而在北月强兵铁骑的面前,西花和南雪都只能乖乖的俯首称臣。再者说,此次他先声明攻打西花,那么极有可能司徒昭远会带兵赶赴救援。毕竟西林铭綦可以做到对司徒昭远见死不救,但咏灵身为西花公主尚在司徒昭远的身边,怎么着也要对他进行劝慰的,所以想必司徒昭远就算是装样子也定然要前去的。而到那时,南雪国内兵力中空,他正好趁机一击而中。再加上司徒昭远同西林铭綦一向不和,又有咏灵横亘在两人之间,所以大约也不会相互通气、同心协力御敌,这对他就更是绝佳的机会了。

可是北辰昊昍的计划,司徒昭远又怎么会没有料到?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便是比他所想的要更快更狠,居然诛杀了整个西林皇族,打算窃取西花的军权。两个人这次的较量实在是在比谁更快更狠,但相互之间也必然要有所放弃。北辰昊昍一心想要尽快的攻克南雪的腹地,好站在咏灵的面前,所以他放弃了在西花国围困狙击司徒昭远的机会,将二十多万大军尽数南下经灵州入境南雪。尽管前几日后续部队有来报称司徒昭远已经展开了攻击,并且接替他们控制住了西花的皇城,他也不为所动,只一心要攻进南雪的都城。而司徒昭远,即便知晓北辰昊昍的计划,也只能放弃及时回头救援,而是选择先将手头西花的军政大权收编清楚,才能回过头来一门心思的对抗北月。

然而这个时候,远在绛雪城国相府的司徒咏灵,却还对此一无所知。

眼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阳光明媚草木苍翠,咏灵便来到花园中晒太阳。突然间刮起一阵凄冷的西风,吹得她浑身一栗,心脏一阵莫名的揪痛,几乎瞬间就开始悸跳不已。这突然的仓皇让她险些站不住身子,一旁的泪珠儿见状赶紧过去搀扶,并且担忧的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脸色这么白?”

咏灵摇摇头,双目惶惶地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觉得心中生痛,浑身也没有力气了。”她说着这些的时候,身躯一阵绵软,额头上还似冒出了微微的细汗。并且心下里的确有些莫名,怎么突然之间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了?难道是被方才那诡异的西风吹的?

泪珠儿见她此说当然担忧的不行,急忙吩咐一边的绯雨去找大夫,并且轻轻扶着她坐了下来。咏灵却愈发觉得心神不宁,惴惴的抬眸问她:

“我怎么有不祥的预感?是不是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前方还没有战报回来吗?”不知怎地,这几日来昭远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了。而原本她作为女眷就信息不通,再加上前线战事的发展和消息的传递总有时差,她便愈发的紧张难安了。

泪珠儿听罢也很是担忧,毕竟她也担心昭远的安危,可此刻却只能摇摇头安慰咏灵道:

“小姐别多想了,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我相信公子一定会旗开得胜的。”担忧是担忧,但她也一向信重昭远的能力。

咏灵木然的点点头,但那心中莫名的揪疼似乎仍旧无法排解,不过为了不使身边的人担心,她也勉力朝着泪珠儿挤出了一抹笑意。况且这个时候,绯雨叫来的医官也已经到了。

“我也没什么大事,瞧你们紧张的。”虽然把手腕儿伸到了医官的面前,她还是不免对着两人佯作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