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惊愕的手中的杯子“框淌”一下掉在地上,白瓷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杯子变的粉碎,“怎么可能?”夏语喃喃自语的说。
夏语的脑海里浮起冷倾瑶那张丑疤遮面的面容,其实即使冷倾瑶是这付样子的,她在夏语的心中,已经是最美的了,因为夏语觉得,冷倾瑶的灵魂之美已经胜过一切了。
夏越天的脸一直是严肃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迹象,夏越天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只是朕不明白,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倾妃,她难道宁愿和唐紫澜一起浪迹江湖,也不愿意回到朕的身边吗?”
“皇兄,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倾瑶,她这样选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皇兄,你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夏语一字一字的说。
夏越天有些黯然,“朕已经在尽力保护她了。”
“可是,皇兄的手有这么长吗?她不是皇后,她手中没有中宫后印,她保护不了自己!”想到这里,夏语的脸上显出一丝懊恼的神色。
“皇兄,如果倾妃找到了,她不愿意再回皇宫,皇兄会放她一条生路吗?”夏语试探的问。
夏越天没料到夏语会问这样一句话,他脸色现出微微的痛苦,眼神一片茫然,“朕不知道,朕也不知道。”
夏语心中清楚,有些事情很残忍,可是他必须说出来,“皇兄,你知道吗?也许倾瑶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你说什么?”血色渐渐从夏越天脸上褪去。
夏语的脸色陷入一种纠缠不清的伤痛中,他的声音低沉柔缓,“倾瑶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夏越天突然盯着夏越天,“而皇兄,却长的和那人一模一样。”
“不!”夏越天骤然发生一声怪叫,他如此高傲,怎么能忍受去做一个替身。
“这不可能!”夏越天苍白着脸说。
夏语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本来,倾瑶都打算就这么安静的在臣弟的王府生活了,如果她真的想进宫,在皇兄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她就可以反抗,为什么要等见到了皇兄之后,才会有如此强烈的进宫的念头?”
“那可能是因为她对本王一件钟情!”夏越天还在寻找牵强的理由,可是他的心却在不断的往下沉,他想起了冷倾瑶不经意说了好几次的那个名字,“烈!”突然有种强烈的妒忌涌了上来,此刻,他居然如此妒忌那个叫烈的男人,即使他已经死了。
“不是的,皇兄!”夏语摇摇头,“那日,皇兄的心可能没有放在倾瑶,可是,臣弟在旁边看的很仔细,倾瑶看皇兄的眼神,是那种不顾一切的死命的眼神,那种眼神,就象是倾瑶已经认识了皇兄几百年了,皇兄认为这样的眼神,会是一见钟情的眼神吗?”
夏越天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可笑,可悲,他夏越天,原来在冷倾瑶心中的地位,原来只是一个替身,即使他是尊贵的南丰君主。
想到这里,夏越天身上那种噬骨的疼痛又在浮了上了,他神情痛楚的闭上了眼睛。
夏越天的心中有个念头在不停闪晃,自己千万不能被打倒,那个“烈”已经死了,除了“烈”冷倾瑶应该没有爱过别人,谁,没有爱过,谁,没有被爱过?他自己不是也爱过廉飞烟吗?自己怎么能被轻易的打倒呢?他的霸气又上来了,即使她曾经爱过别人,他也要让她爱上他……
再睁开眼时,夏越天的眼神中已经充溢了粼粼的光彩,“语弟,明日不是还要宴请群雄百味全席吗?林将军应该能在明日赶回广陵,到时候,你和林溢却缠住那个唐紫澜,朕再试探那个唐青?”
夜一片寂静,整个然轩笼罩在夜幕之中,然轩中的那些人早早的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翠儿的房间在西测,房间,翠儿早就睡的迷迷糊糊,黑暗中,有两个黑影立在她的床前,翠儿以为是韵妃等人派来暗杀她的,“啊!”吓的尖叫了起来。
“别叫,翠儿,是我!”有人捂住了翠儿的嘴巴,那熟悉的女声那翠儿又惊又喜。
“公主!”话还说出口,翠儿的泪先流了下来。
“翠儿,对不起!”节后重逢,两人都悲喜交加。
唐紫澜燃气一根蜡烛,屋内顿时亮了起来,照亮了两张脸,翠儿一抬头,借着烛火看清了冷倾瑶的面容,“公主,你的脸?”
翠儿的声音是浓浓的惊喜,她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公主人这么好,上苍却要这么对她,现在见公主的天香国色,她真是替冷倾瑶高兴。
冷倾瑶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翠儿,翠儿恍然,当得知冷倾瑶决心要离开皇宫的时候,翠儿打心里替冷倾瑶感到高兴。
“翠儿,你伤才刚好,躺下说话!”冷倾瑶扶着翠儿躺了下来。
冷倾瑶又问起翠儿那日是如何从黑室出来的。
“是皇上把翠儿和小色她们一起从黑室中放了出来,这些日子,皇上也很关心奴婢们,派人送来好吃的好穿的不说,还时不时来看看翠儿的伤势!”翠儿一个劲的为夏越天说好话。
“不要说皇上了!”冷倾瑶不想听关于夏越天的事情,那样她的心会动摇。
“公主!”翠儿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公主去了扬城,翠儿怎么办?”翠儿的表情是楚楚可怜的。
冷倾瑶莞尔,摸摸翠儿的头发,“翠儿放心,我会想办法带你一起走的。”
一抹笑容爬上翠儿的脸颊,听冷倾瑶这样一说,她就放心了,公主都要走了,她也不想留在这个冰冷的深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