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见过那个人对吗?”冷倾瑶问小二。
“是啊,林姑娘。”店小二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夜半被叫起来熬粥,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才不高兴呢。
冷倾瑶突然变的有些兴奋,“小二,你给我去取些纸和笔来,我想我可以把他的相貌画出来。”
“林姑娘,这三更半夜的?”店小二似乎不太愿意。
林溢拿出两个元宝,大大的元宝金灿灿,照亮了店小二的脸庞,也照开了他脸上的笑花,“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纸和笔墨已经取来。
“这个人,大概七尺五寸左右,小眼睛,左脸上有颗痣,穿一件黑色的衫子……”
店小二的描述中,冷倾瑶的画笔如飞,一步一步还原这个男子的相貌。一会时间,一个眉清目秀,小眼睛,左脸有颗痣,黑色衫子的青年男子便跃然纸上……
冷倾瑶拿着画给小二看,“小二,你看看,和这人可象?”
店小二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了,嘴里惊呼,“太象了,姑娘鬼斧神工,姑娘虽然从没见过这个人,可是居然连这个人的神韵,姑娘都画的有七分象?”
“那就行了!”冷倾瑶把画小心翼翼的收好,“来日见到这位公子,总要当面谢谢人家,不能连恩人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小的先退下了。”店小二心里乐开了花,这位姑娘虽然长的很难看,却看不出来原来是个高手,本个时辰而以,他就赚了2个金元宝。
“林大哥,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倾瑶已经无碍了,明日我们继续赶路,我担心夏大哥的身上的毒?”林溢虽然已经换去了湿透的衣服,可是那张俊逸的脸上却写满疲惫,冷倾瑶知道这两天林溢为了她的病,忧心忡忡,也没有怎么休息好。所以一画完,她就赶林溢回房去睡觉。
“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地铺是早已铺好的,林溢合衣就躺了下去。
“这,林大哥,我的病已经好了啊?”冷倾瑶有些诧异林溢的举动。
林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我不放心,来迷途客栈的第一夜,虽然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可我知道,那夜,你房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夜之后,你就开始病了,我不能再冒这个险,现在开始,我们睡一间,末将宁可打地铺?”
之后林溢就不再说话,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林梢有鸟儿飞过,夜静溢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冷倾瑶听着林溢平稳的呼吸,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心安……
惜云殿中。
夏越天半倚在榻上,柔弱的云妃正在弹琴,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多才多艺,云妃弹奏的是一首江南的小调,曲调轻柔明快。
佳人在前,美曲在后,夏越天的心里居然涌起一股烦躁,他不得不承认,听过了冷倾瑶的绝世琴音后,云妃这等不俗的琴艺居然也会变的如此索然无味。
怎么又想到了冷倾瑶,她走了快有10天了吧,这些天来,她的影子不时在夏越天眼前晃动……
或许是感觉到了夏越天的心不在焉,云妃停止了弹琴,云妃家中无权无势,靠的就是揣摩君王的心和那份娇柔打动君王。
“皇上,是累了吗?”云妃向夏越天慢慢走去,云妃今天穿的很出采,白色的轻纱,粉色的裹胸,一股娇艳夺目而出。
可惜,再好的装扮也要有人欣赏,夏越天双目紧闭,“朕想静一静?”
一股受伤的感觉从云妃心中冒起,女人最大的耻辱不是那个男人不来找你,而是这个男人站在你面前,却对你视而不见。
这些天,夏越天经常来她的惜云殿,如今盈妃失势,宫中的人都道她得了夏越天的独宠,那个韵妃更是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冷意。
“皇上,那臣妾先退下了,等会,臣妾让人给皇上煮些宵夜。”云妃的声音柔柔的,一转身,却是一眼的狠意,皇上还在想着冷宫的那个贱人吗?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扳倒那个贱人。
“刘盈。”云妃的心里在冷笑,你以为你还能从冷宫中出来吗?
可悲啊可悲,人的心思是最难揣摩的东西,云妃只道夏越天在思念冷宫的刘盈,哪里知道夏越天这复杂的心事啊?
那边,冷倾瑶和林溢兄妹相称,加急赶路,这天,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到达了扬城,扬城不大,进扬城,先看到的是一条湖,夕阳照在平静的湖面上,湖水微微泛红,一泓曲水宛如锦带,如飘如拂,时放时收,沿湖风景怡人,园林叠出、长堤春柳、荷蒲薰风、犹如一幅山水画卷。一路沿着湖走去,沿岸美景纷至沓来,让人应接不暇,心迷神驰。
冷倾瑶突然想到了清代钱塘诗人汪沆的那两句诗,“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她轻声吟了出来。
“好诗!”林溢惊叹,他虽然一介武夫,平素里也对诗词颇有研究。
冷倾瑶心中微恙,林溢只道这诗是冷倾瑶所做呢,哪里知道冷倾瑶这念的是别人的诗呢?
冷倾瑶细看,湖水居然呈月亮型,冷倾瑶心中一动,“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月亮城吗?”
林溢点头,“正是。”
前方有家客栈依水而座,林溢指了指说,“我们在那里寄宿一晚吧?”
“也好。”前方绮丽的湖水上,一排小木屋就建造在这清波之上,夕阳的柔光把木屋包围,水、天、屋子变成一色,沐浴在红光之中,绮丽万千,象是美丽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