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参观欧洲“豪宅”(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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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尘世闲影中:欧洲庄园(2)

安东尼萨庄园的魅力,在于对自然材质、线性样式、光线和自然景观之间的平衡,或者说是平静状态的探索。这种探索反映了Pasquale Natuzzi先生在风景如画的地理位置上自己对生活的观照。

光线和自然的壮观景致通过大型的窗户被邀入房中。

科尔蒂尼丹佩佐(Cortina d'Ampezzo)地处意大利东北部的著名风景名胜多洛米蒂山区。被称为“多洛米蒂山的珍珠”的科尔蒂尼丹佩佐,是观赏和游览多洛米蒂山最佳的地点,这里曾经举办过1956年冬季奥运会。

多洛米蒂是意大利境内的东阿尔卑斯山脉的一部分,多洛米蒂意为白云石,是一种石灰石,多洛米蒂山区盛产这种石头。多洛米蒂山区山峦壮丽,奇峰林立,姿态独特而迷人,大山怀抱着许多魅力无穷的村庄。空气纯净,风景如画,一年四季都是旅游季节,因此,多洛米蒂山也是享誉世界的国际旅游的中心地,特别是冬季。

桌上的鲜花是美好生活的象征。

客厅的窗户设计独特可以完全打开。

陶制熊为室内增添了一抹亲密的氛围。

安东尼萨庄园(Antonisa Villa)就是地处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中。

庄园的结构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它位于科尔蒂尼地区的核心地带,体现了丹佩佐地区传统的建筑风格。虽然它座落在地区的中心地带,但是和市中心分开而立,被自然环境的和平与宁静所环绕。

Natuzzi先生不太喜欢庄园的乡村风格,但他充分意识到了当地传统的重要性和庄园所代表的文化身份。确实,这种意识在他决定对房屋空间重新规划时起到了关键作用。房屋的空间规划始终和谐地参照于周围的自然风光和当地的生活方式。然而,这一目标的达成不能以牺牲线条的优雅或者是丢失温暖的氛围为代价。

客厅的简约壁炉体现了“去装饰”的意图。

位于地下室的桌球房亦采用深色胡桃木。

与主卧相通的卫生间,镜子与窗的风格一致。

Torfaen(多落米蒂的丛山)为安东尼萨庄园提供了绝佳的背景。光线和自然的壮观景致通过大型的窗户被邀入房中。这点是很必要的,因为房屋必须“充分占有”它周围的环境。

庄园反映了这种和谐的动机,它将房屋与高地上的生活气息相一致。Pasquale Natuzzi先生对木材非常钟爱。这个庄园也为彰显这一材质的优点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丹佩佐地区的房屋一般使用的木材是落叶松木或者冷杉。这两种木材过于具有“乡村风格”,并且有太多的木头节瘤,它们与Natuzzi先生个人品味和喜好相去甚远。仍然是山脉的环境在做决定时起了作用,所以决定使用深色胡桃木,一种用于该地区房屋的新木材。在安东尼萨庄园,通过对深色胡桃木不一而足的加工制作,来重新创设出一种当地传统与房屋主人的鉴赏力之间的美学平衡。

用新款Natuzzi电影院系统装饰的家庭剧院一角。

黑色装满水的树干装置和卵石组成的基座结合了对于科技和自然的热情。

在主卧中,以床头柜为例,不平衡的切割,厚实的木质表面没有上过漆。简约的壁炉体现了“去装饰”的意图,这和给人印象深刻的窗户(5米×3.5米)形成了对比。这扇窗包含了一个独具匠心的装置部件,凭借它,窗户可以完全打开。到了夜里,各种各样的门和表面联合起来,将光线完全遮住,保证居住者“像他们习惯”的那样睡一个好觉。

主卧房连通宽敞、照明良好的主浴室。在那里,洗脸盆由木材和带有自然纹路的石头做成。

为家庭年轻一辈家庭成员和客人准备的卧室在楼下。同样,木材所体现的自然简约占据了主导。然而每间房间的装饰格调又反映了不同的颜色主题,颜色的范围从苹果绿到红色。

再往下一层,我们就到了客厅,整个客厅的做工平滑而有光泽。在客厅里,Natuzzi Domino长沙发被覆以纯白无瑕的皮革套面,线性的设计使得木材充满生机的颜色更显精练。

在室外空间平面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手绘的蜂蜡木墙所提供的光亮在其中轻快地闪烁着。我们在那里找到一张纸牌桌和一张用于和三五知己进行私人聚餐的餐桌。这样一个会餐的角落与餐厅构成了对比。

材质之间的对比在大型壁炉的区域得到了额外的强调。在套面用皮革做成的坐垫中(这是Natuzzi的一个系列产品),木制的框架和手工加工的石头在材质上产生了撞击。

由Centro Stile Natuzzi专门为安东尼萨庄园设计和生产的座椅和坐垫全都由皮革做成。这些独一无二的作品,也是用来装饰这个房屋的部件。

这个在出差时收获的陶制熊为室内环境增添了一抹近似于亲密的氛围。这个“睡椅”,或者叫做在树干里挖成的舒适小憩的地方,是在纽约买的。Natuzzi先生非常喜欢这些东西。他多年前收藏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滑雪庄园还只是一个朦胧的设想。

材质之间的对比在大型壁炉的区域得到了额外的强调。

客厅里,Natuzzi Domino长沙发被覆以纯白无瑕的皮革套面。

我们看到在餐厅里用了长型的不上漆的木板做桌子(可以坐16个人)。那里,家人都可以聚集在一起。

在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一段台阶。不过我们还是会有一种感官上的震撼,这种感官冲击因为包含在一起的三张桌子得到了强调。这三张桌子的木材取自同一个树干,只轻轻涂抹了一层环保的外层涂料。

在餐厅里,有一个惊喜等待着来访者:Fabrizio Plessi的装置艺术品。它为空间加添了纵深感。一个黑色装满水的树干在由河卵石组成的基座上,它反射和折射其它树干,通过视觉效果,它们看上去就像烧了起来。作品成功地结合了对科技和自然的热情。

那些进入餐厅的人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件融合自然和科技的现代艺术品(人们也可以从通往地下室区域的通道上看到它)。它在暗示着安东尼萨庄园内在的意味。

空间设计以不牺牲线条的优雅和氛围的温暖为感性原则。

不同房间的壁炉采用了不同的装饰。

餐厅的大桌子可以坐16个人。

每个房间的装饰格调采用了不同的颜色主题。

如画风景中的生活观照。

地下室区域为闲暇时的活动而设。它设有一个家庭剧院,用新款Natuzzi电影院系统设计系列来装饰。地下室还设有一个桌球房和一个度身为品酒师准备的葡萄酒酒窖。

前门指引着我们去和庄园的自然环境来个面对面。这就是安东尼萨庄园的魅力。它存在于对自然材质、线性样式、光线和自然景观之间的平衡或者说是平静状态的探索之中。

这种探索反映了Pasquale Natuzzi先生在风景如画的地理位置上自己对生活的观照。

塞维利亚皇家索托

归去来 白色庄园

“这个愉悦的乡居,变化多端,景色宜人。大自然仍在他的童年,轻视艺术与规则,彻底展现其高雅气质与自由。在这里,田野与绿色地毯错落有致令人赞叹,它们的四周是最美的树组成的茂密树林。有的树流着珍贵的香脂、没药与芬芳的树汁,其他的树上垂挂金光闪烁的累累果实,令人心旷神怡。”“湖面如镜,湖边镶着小花与香桃木。鸟转啁啾,如旋律柔美的合唱,微风穿过轻颤的树叶,稀稀簌簌,送来山谷树林里怡人的馨香。”

这是弥尔顿1667年所作《失乐园》对“乐园”的描述,而在如今的西班牙南部,塞维利亚省境内、瓜达尔基维河盆地就有这样一处占地5000英亩的白色皇家庄园。白色皇家庄园现在的主人是一位比利时商人,从前,这片土地属于一位阿拉伯王子。

缘起/自塞维利亚

当初,因为希望体验西班牙的“白色乡镇”生活,我们才找到了这个皇家庄园。西班牙的“白色乡镇”在安达卢西亚,塞维利亚(Sevila)是安达卢西亚的首府,这个皇家庄园的地址又显示是在塞维利亚省。就这么定了。我们只当是住在塞维利亚城,但其实,皇家庄园离安达卢西亚大区的加的斯省(Cadiz)的赫雷斯(Heres)更近。总之,在最后确认入住的时候,我们唯一知道的仍然只是这庄园的名字,以及看上去是一个地方名字而不是门牌号的地址。对身处异国他乡的人来说,拿到这种地址,通常会很没有自信,连问路都觉得是在为难人家。好在,可以叫车来接。接车的时间定在某日下午的五点,接车地点是塞维利亚火车站。到了那一天,接和被接的双方,在总共有三个出口的火车站居然不费任何周折就准时准确地碰上了——我把这也视作外人喜欢西班牙的重要理由之一。无所谓语言通不通,因为无须语言。聪明人总有变通办法。

微笑,握手,上车,坐定,黑色奔驰旋即驶上水泥公路,向西南方向开去。

夕阳暖意,金光耀眼。

这一路旅程,长亭连短亭,抵达塞维利亚,已是奔波有日。此刻的心情,颇有倦鸟知返、游子回家的意味。想象几百年前,若是某个庄园的主人,在游历了一番五光十色的世界之后,必定也是抱着这样的姿态回家来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坐的是马车;而我们坐的是轿车。

塞维利亚是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城,堆积着历朝历代的痕迹,包括20世纪的建筑。车轮滚动。透过墨镜望向车窗外,起先,照例是古城外围的多层水泥民居。只一刻皱眉,所有的建筑无论哪个朝代的均告消失,公路两旁开始呈现连绵起伏如波浪一样舒展的丘陵。红土丘陵完全被青草覆盖,青草之上,依照风景画的透视原理,远远近近隔三差五地立起一棵或一排橄榄树,让绿色构成层次,也构成梦境。

安达卢西亚庄园,水永远是庭院的主角。

阳台外就是田野,可以闻到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车轮匀速滚动,无声向前。光线一米比一米更柔和更稀薄。不断退向身后的芳草绿地,已微有苍茫之意。而大路通天,以一条笔直的水泥青灰,努力缓解两旁尽显曲折之美的绿茵坡度。就在仿佛无穷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之中,就在黑色奔驰匀速向前运动了将近一小时不见一个行人之后,方向盘令人毫不觉察地旋出一个新角度,离开公路,朝右,直接开上了绿色山坡。

在阳光始终灿烂的安达卢西亚,能够躺到泳池边,只有等到太阳将下山的时候。

白墙金描,阳光照耀下分外耀眼。

黄昏/庄园之门

前方,几十米远的山坡高处,一扇双扉大铁门背衬天空矗立在半是金黄半是茵绿的一片原野之上。孤零零,横生生,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雄霸一方。其实,与其说是铁门,不如说是装置或者说告示牌更恰当,宣告私人领地的界限——这里,非请莫入。门,是紧闭的;但门的两旁、前后,除了农田,一无所长,只一径小道穿门而过,大摇大摆罔顾左右,将山坡下的公路与藏在原野之后的尚看不见的庄园建筑贯穿起来。

门的作用,是为挡车——因为人完全可以绕过铁门踏过农田长驱直入。依照游戏规则,司机将车停在大铁门前,摇下车窗,按了电子锁码,铁门随即豁然向左右两侧移动,无声,缓慢,一如电影里的慢镜头。等大门洞开至与奔驰齐宽,我们的车如剑出鞘奔驰进庄园之内。

身后的铁门,悄然合上。

仍然看不见任何建筑,任何人。车道两旁,却不复刚才的梦幻,而是标准的农田景色,开阔,朴素,有点萧索,却充满生机。现在还是冬季,秋收已过,春耕未及,农田里枯绿与浅褐彼此参杂,搭配得颇为协调,偶尔有一树嫩黄的叶子招摇,仿佛在呼唤春天到来。大约又开了10分钟,我们终于得以走出车门,立定在一处几乎四方的露天庭院里。

庭院呈凹字型,一面敞开与农田相连算作入口,另三面各有一组两层建筑,中间空地上是一个硕大的“鸟笼”型凉亭,“阿拉伯后宫”风情于是扑面而来。与敞开的入口正对着的建筑,底楼是接待室或者说是门房;东面一溜由长廊连接着的“农舍”是客房,粉白墙面,橙黄镶边,棕红地砖,原色木梁,以及地砖上深一道浅一道的投影,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极尽诱惑,竟让人不知如何与之应对。

有着喷泉和棕榈树的内院。

攀满绿藤的户外凉亭。

黄昏中的雕塑和水池。

夜晚/微醺之境

等回过神时,夜寒已随风而至。这才回身,进入刚才初到仿佛惊魂之际来不及细看一眼的客房。

客房当然宽敞,透过客房窗户望出去的景致当然极美;越过农田越过湖泊,一道远山与天空相接,彼此消融。终于,夜色席卷而下,只剩客房里的几盏明灯照耀眼前的世界。

说起来,所有的客房都一样,无非一席床一张桌一把椅;但,所谓物随人性。人,总会给环境、布置、家具等等任何非人类性的事物带来人自己的烙印。皇家庄园深深知道客人为何而来。我想,我之前或我之后来此的客人,感觉大抵会与我相仿。皇家庄园的客房,最精彩之处,一是拼出几何图形的双色亚麻床罩,二是浴室与房间之间刻工细腻的木雕窗户,浓郁的摩尔风格,就这样摇身一变为摩登时尚。而第三,是浴室里全套皇家标志的Roewe沐浴用品;最后,不可不提那一瓶天天黄昏时送来的盛在冰桶里的白葡萄酒。

在摩尔式的庭园中,任何水池都是为了营造倒影,泳池也不例外。

瓜达尔基维河流域,自古以来就是西班牙最富庶的农业区之一。棉花、橄榄树、柑橘、稻米、斗牛和葡萄,都是此地特产。葡萄酿制的雪梨酒的故乡就是距此25公里的赫雷斯。事实上,皇家庄园的一部分面积至今都是广大的葡萄园和橄榄园农场。在庄园做客,常常可以看到农工驾驶拖拉机工作的情景。

冰桶里的白葡萄酒,半升装,口感爽滑柔和,正适合室外阳台上的两把躺椅,远处天边的一轮落日,落日时分的递减气温,以及彼此之间的默默不语。不知不觉间,一瓶已尽,心亦微醉。那么,就该晚餐了。

庄园的四方庭院,中间是个鸟笼型的凉亭。

户外喷泉的水漕。

夕阳下的庄园一片宁静。

庄园附近的赫雷斯是闻名遐迩的西班牙骏马产地,乘马车游览庄园是一大享受。

长廊连接着的是客房。

夜宴/灵魂之泉

其实,这一顿餐前酒,走去公共休息室享用另有一番风味。休息室、晚餐厅就在客房对面的那组建筑里。推开落地玻璃门,是个小小门厅。靠墙一只纯白大理石浴盆,以及浴盆边上鲜艳的橘子,点缀出私家气氛。从门厅右面的木门走进去,就是休息室。像所有的庄园,这里的面貌也是英国庄园里男主人雪茄室的样子,舒适,老派,慵懒,华贵。有宽大柔软的沙发,有噼啪燃烧的壁炉,有边桌,有茶几,当然,还有酒有烟有客人,最适合狩猎季节打靶归来的餐前一杯(皇家庄园内有供秋季狩猎的区域)。彼时,主客相伴,谈笑风生,直到被请进餐厅。

餐厅在一门相通的隔壁,是一位西班牙女设计师的作品。蔚蓝墙面,白色桌布,五张餐桌,尽头一座阿拉伯风格的马赛克喷泉幽幽作响,好似为过于安静的餐厅配音。餐厅里的另一件宝贝,来自非洲。是一个大到可以并排放进几条壮汉的木头橱柜,直径超过一米的橱门由整张木料制成,可见当初砍下的树木之大。只见到服务员从另一小柜子里不断取餐具餐巾,从未见他们打开过那个大橱,于是,觉得比起庄园主人,这巨型橱柜更来得神秘,像煞阿里巴巴宝窟。

这个餐厅,如果早餐时来,吸引视线的会是落地玻璃窗外的露天庭院。庭院小巧,中间照例一个喷泉,石头雕砌。“水景是阿拉伯风格园林的灵魂”,这句话果然四海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