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西风裁翡翠:爱尔兰中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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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科克 Cork

南方都丽

科克,爱尔兰南部最大城市。有这样一个说法:在爱尔兰,每四座房子中就有一处教堂,每三座房子中就有一家酒吧,但在科克,教堂没那么多,酒吧却更多。

彩色的科克,北岸高岗之上,圣安教堂钟塔曾被称为“四脸谎者”。

早在1825年,托马斯·克罗夫顿·克罗克已写下歌曲《科克(Cork)这座城市》,炫耀当地的吃喝玩乐。科克,爱尔兰南部最大城市,水运便利,人货汇聚,贸易兴极一时。所以,有这样一个说法:在爱尔兰,每四座房子中就有一处教堂,每三座房子中就有一家酒吧,但在科克,教堂没那么多,酒吧却更多。

傍晚,一个愁云带雨、眉梢紧锁的傍晚,我们的汽车滑进科克这座城市。运河塑造了科克,环绕城区流动的运河,既分隔山坡与谷地,亦为云层压低的人间吐送海潮倒灌的咸湿。

帝国饭店。我们下榻于此。一座衣冠楚楚者云集、因幽暗而闪亮的大厅,一处地毯蜿蜒且爬向二层的楼梯,色泽沉闷但图案密集的壁纸,走廊尽头堆积的家具,花草壁纸前妆容古雅的梳妆台,隔壁粗犷的笑声,两个男人,透过声音便能勾勒出他们那稀疏的头发与刚愎自用的盛装。我的房间,一枚冰凉的蚌壳,设备古旧,气息腐朽,关上窗户,呼吸间吐纳的或是数百年前泛起的浮尘。

一家服装店前身正是科克图书馆。

街巷纤微、细腻,好似女人心思。

麦当劳门外,丰腴的蓝白两色立柱,恰似站街者故意露出的大腿。

阵雨。一阵风紧似一阵雨。我们被自己刮到街上。彩色的科克,街巷纵横:步道、店铺、酒吧、餐厅、教堂……科克撕开爱尔兰阴郁天空的倒影,活脱脱一座南欧才有的美丽都会。2005年,科克这座曾在1791年目睹第一艘囚犯船——满载爱尔兰囚犯驶往澳大利亚的巨轮——远去的城市,已被指定为年度欧洲文化之都。2007年,除去一系列久负盛名的节日——5月合唱节、9月民间文化节、10月国际电影节与爵士音乐节——我们又能在寻常的科克遇见什么?

跨过运河,北岸高岗之上,圣安教堂钟塔曾被称为“四脸谎者”——直至1986年,制作于1847年的四面时钟所指时间从未取得一致。也许这便是科克内在灵魂的一角。有人以为,“科克向来以反叛著称于世”,历史上,这是一座擅于容纳诗人、艺术家、水手、胡格诺教徒与犹太人的城市,英国军队曾因科克民众拒绝服从殖民统治而将城区中心付之一炬。重建的科克由加泰罗尼亚籍建筑师贝特·盖里主持,大大小小的广场依次浮现,这是城市的肺泡,呼吸的节点,自由气质的空间显现,与市民精神相与塑造。据说,在当时,贝特·盖里已采用新颖的花纹地砖铺设人行道路,且设计出仙鹤一般的街灯,直直排向天边。

我们在美与爱的迷宫里漫游。街巷纤微、细腻,好似女人心思,更于墙头悬出彩色指路标牌,肥皂店何在、蜡烛店何在、内衣店何在、家具店何在、可能之爱何在、不可能之爱又何在,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运河边,摇滚音乐会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乔治式建筑底层,金发碧眼的人捉住筷子厮杀食物。一家服装店前身正是图书馆。猫王却是酒吧招揽生意的壁画或涂鸦。麦当劳门外,丰腴的蓝白两色立柱,恰似站街者故意露出的大腿。拱廊。英国市场。成群结队的纵声大笑的不无恶意的青少年哪吒。

树枝颤抖成风的形状。天色转暗,依照主人建议,我们登上楼梯,钻入一家设在二层的中国餐馆。经理嘟囔的广东话,打工者川流不息的沈阳口音,澳大利亚白酒,爱尔兰咖啡,炸薯条,牛排,酸酸甜甜的酱汁……科克的确是擅于容纳一切的城市,但每道中国菜都变成了来历不明的甜点,外国人狼吞虎咽的美味,于我口中、眼中,却是整容惨遭失败的女人,一把年纪,偏偏为猎奇者染黄头发、漂白肌肤。

饭后,回到街上。《科克这座城市》……整个科克已是一座酒吧。年轻人捏着杯子。路灯以贝特·盖里未曾预料的低矮方式托举出三个方形光块。短裙。白腿。到处都是踢踢踏踏飘荡而过的短裙与白腿。司机悦色道:她们绝非妓女,这是科克。她们只是人间流动的月光。

圣安教堂

参观时请特别注意教堂的钟。据说这个四面钟,从1847年建成之日起,四面钟显示的时间从未一致过。

电话:+353-21-4505906

科克视觉中心

科克现在是号称欧洲最年轻的城市之一,指的是随着IT业的兴旺,这里聚集了大量年轻人。科克视觉中心,因此也就特别充满创意作品。

电话:+353-21-4279925

英国市场

对许多希望通过购物来体验当地风物人情的游客,英国市场是停留科克期间不容错过的地点。这是一个集中了许多商品有店家的综合市场,可消磨许多时间。

电话:+353-21-4274407

帝国饭店走廊内,花草壁纸前妆容古雅的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