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吞天蟒二公主见过真龙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
蓝蓇娜擒着假龙主丢在大太子的面前,按礼向三位太子行礼道。
“算了,二公主,不必如此客气了。今日幸亏你来得及时,倘若再晚一些来,我们三兄弟也就不知所向了,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大太子摆了摆手,看了一眼陈辉,说道:“你便是陈教主了,我原也早就听到一些名号,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不负啊。”
“哪里,都是别人外传的而已。”
陈辉谦虚的说道,对大太子说道:“你们龙族之事,我到底是个外人,今日战事已毕,我便先行回去了,还请三位太子节哀。”
“陈教主请慢走。”
太太子赶紧叫了起来,对蓝蓇娜说道:“二公主,请留陈教主,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蓝蓇娜便看了一眼陈辉。陈辉只得留了下来,本来,那假龙主虽然有错,但到底是亲生兄弟相争,自己出手拿他,的确已经有些不妥,倘若这里再对他有所发落,自己在侧,更为不妥了,因此这才告辞,想不到,那大太子却硬要自己留下来,不知是何道理。见蓝蓇娜的目光中充满了请求,也只好暂时留了下来,却叫刘浩声与朱宝带着自己的门下弟子全数撤退,立刻重返天庭。
见陈辉如此做事,大太子便深叹了一口气,说道:“看起来,外间的传说果然有一些差错,都说陈教主如今年轻气盛,前途无量,说不定有要做天下至尊之想,但陈公子今日之事,却令我等兄弟刮目相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陈辉听大太子这样说,微微一笑,说道:“天意如我,我自不会屈了天意,但倘若是强取之事,我倒是断断不可做的。”
“教主虽然年轻,事情却是极为看得开的,倘若他也有这种想法,便不至于与此。但他到底是我的叔父,虽然说已经杀了我的父亲,早已血海深仇,但倘若我再杀了他,便不是对不住我的父亲,而是对不住我的祖父了。”
大太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自然不知,但父亲与我们却是皆知的,皆因为祖父当年虽然因着他母亲之事,将他驱逐出宫,但到底念着他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因此临死之时,曾要求父亲将来倘若他有所善念,会改过自新的话,便还请他还宫来。倘若他仍然不思悔过,不改自新的话,也望念在祖父的脸面上,放他一条生路。只是祖父并不知,他倒会回来害死父亲。我上有祖命,下有父仇,十分的为难,不知陈教主可有什么想法?”
“这——”陈辉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假龙主,见他听到大太子这番话,仍然傲然直立,不为所动,立刻有些怒气:倘若他有所悔改,便倒也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但他依然如此,倘若就此放了他,此后的祸患必然不小,这三位太子年纪尚幼,势力也弱,一旦放他了出去,他去而复返,此处便是血海一片,再无生机了。
而假龙主早已听大太子说道自己父亲要他们放自己一条生路,便知道他断然不会杀了自己,既然这样,他倒是全然不怕了,昂然的抬着头,只等着大太子发令将自己释放,却见陈辉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起来,立刻不满道:“我们真龙一族的家事,与你何干?”
“是,当然与我无关。”见他如此嚣张,陈辉顿时灵光一闪,对大太子说道,“大太子如此重情重义,信守誓言,诚然可喜可贺,但又因着父辈之仇,不共戴天,我一个外人,虽然也是说不上什么道理来,但终于是恩是恩,仇是仇。命既是保住了,没了手脚,此后不得害人,便也罢了。”
听陈辉如此说,大太子顿时明白,没再说什么,立刻令二太子道:“带他到后花院里去,我且与陈教主再谈一两件事情,再来处置。”
说罢,暗暗的向二太子使了一个眼色。二太子心中明白,一声不语的带着假龙主到后花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