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刚走到楼口就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向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喊,“两位都消消气消消气,都是误会,误会啊!”
大汉一号指着脖子上蚊丝未动的剑,“这叫误会?”
“这位壮士,你看这……”掌柜的乞求的目光看向宋阳。
宋阳看向萧之夭,得到萧之夭摆摆手示意后他才收回了长剑。
严丝丝拉他坐下,不算小声地嘀咕道,“一天到晚疯狗多了去了,你要每个都计较还过不过了?”
本来都被掌柜的拉回去要继续吃饭的大汉一号一听这话立马又冲了回来,“你说谁是疯狗?臭娘们,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嘴!”
他挥手打向了严丝丝的脑袋。
宋阳眼角余光瞄见,抓起手边的筷子转身便刺。
一双筷子齐齐插穿了大汉一号的手腕,这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其他大汉一看这,再次抄起凳子冲了过来。
萧之夭一点头,黄宁和宋阳纵身跃起,牢牢拦住了这几个冲上来的大汉。
他们打成一团,其他散桌早就吓得东跑西跑了。
小二们哭喊一片,“客官,您还没付账呢!”
“哎,别打啊别打!住手,快住手!”掌柜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刚不是都劝好了吗?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那位太子爷可是就在楼上看着呢,他这掌柜的看来也是做到头了。
几次拉架没拉成,反而还被打到了,掌柜的放弃了,抱着头缩在一角,空在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打坏了你们是要赔的。”
萧之夭就稳稳地坐在桌后,依然和严丝丝及阿宁边吃边聊着,就好像眼前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听不到似的。
直到她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的目光。
迅速转头找过去,对上了二楼楼梯口赵祈赫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阴沉如深渊的眼啊!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有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丝毫亮光。
严丝丝和阿宁注意到萧之夭的异常跟着看过去时竟是被齐齐吓得一哆嗦。
严丝丝本能地搓搓手臂,“这是谁?也太阴森了吧?白瞎了那么一张帅脸了。”
她倒没忘了客观评价那张脸。
萧之夭收回目光,心头也觉得像蒙上了一片乌云似的,很是不舒服。
楼上锦卫现身,“爷,用属下们出手制止吗?”
“不必,去报官。”
盛京府尹侯开旺时隔不几天后又连滚带爬地胡子上粘着饭粒就来了。
又是午饭时分,又是惹不起的一家,他都想哭了,这最近是拜拜的菩萨走了,他才如此倒霉么?
上次是九殿,这次是丞相家铺子,就意味着后面是太子爷。这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岂不是要提升到上面那位了?
“呸呸呸!”侯开旺连吐几声,生怕给自己提前立了旗。
府尹带着官差到了,场面总算控制住了。
侯开旺看到萧之夭的第一眼,眼泪真下来了。缘分啊!还是这位姑奶奶啊!上次就是她呀,您老是事故体质么?
他抹一把泪正要下拜,被宋阳和黄宁齐齐架住,“公事公办”四个字悄声送进了侯开旺的耳朵里。
那就公事公办吧。
问清了事情原由,侯开旺当即宣判,一群大汉主动闹事,当负全责,砸坏的,包括因此造成的其他桌未结账的,都算在他们的身上。
掌柜的千恩万谢,有这么多赔偿的话,至少不会扣他月钱了。
大汉们当然不服,然并卵,被侯开旺带着的官差强行执行宣判,搜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别说,真够了。
一楼大堂终于安静了,萧之夭也终于吃完了饭。
结账走人,心情一点没受影响。
就是走时不知为什么看了一眼二楼楼口那里,然而那里已经没有赵祈赫的身影了。
宋阳问他妹,“主子在看什么?”
阿宁小声道,“刚才二楼那儿有个很怪的人,看着阴森怪恐怖的,主子应该是在看那人吧?”
黄宁马上和宋阳警惕的对看了一眼,会是谁呢?聂家某位主子?那刚才为什么没有下来?
萧之夭坐进马车一脸严肃,“我觉得我忽略了一件大事。”
“什么?”
“虽然我一直强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无所畏惧,可在那之前我竟是连什么兵会来什么水会淹我都不知道,这事儿让我太被动了。”
“主子的意思是?”
“我得认识这盛京所有有头有脸的男人!”
严丝丝和阿宁:……
您老是想怎么认识?
黄宁和宋阳:……
完了,就知道即使有孕也挡不住女主子的鬼畜进化啊!
等着看吧,晚上府里又得是一通腥风血雨。
可他们很快就被打脸了,萧之夭完成“逛街”任务回家后,家里并没有掀起腥风血雨,而是冰封十里。
萧江灼当然不同意萧之夭提出的什么茶话会的方案。她是请男的,不是请女的!还要亲自接待!卧槽!他要是同意了,那跟往自己头顶带绿帽子有什么区别!
在莞城任她爬上他的头顶作威作福是没关系的,因为在莞城他最大,只要他不说什么,就没人敢谈论她的流言蜚语。
可这是盛京!多少人就等着她出丑呢,她这么做跟把刀子送到敌人手里一样!一人一口唾沫下来,都能把她淹死!在盛京他可还不是老大呢,万一无法护她周全怎么办?
萧江灼摆事实讲道理,也不忘了以情动人,可依然说服不了萧之夭。萧江灼最后气得拍桌离去,“反正不行!”
人生第二次冷战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