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有点手足无措。
当时光想着如果她不方便出面召开茶话会,萧江灼又不支持的话,她准备找赵祈灏做“发言代表人”的。可是人诓出来了,她就感觉出不对来了。明显就是一个正在失恋中的小孩儿,她很怀疑如果不把这孩子的失恋心态先扭转过来的话,这位能帮她什么!
可扭转……她真没做过这种心理辅导工作啊。
“喂,我说,你就没想过自己做一番事业的吗?”
“做什么事业?事业是什么?做来有何用?”
萧之夭被噎得差点翻脸,深呼吸三次强迫压下,“你自己的事业,你自己赚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不用看别人脸色,这种事情想想就兴奋不是吗?”
“可我现在的钱已经多到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完全不用看别人脸色,那么我还有做事业的必要?”
萧之夭:……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一咬牙,下狠招,“那你的家呢?你这么多钱可曾为自己建一个家?你的家人呢?无论你发生什么,能在家里就等着你回家给你沏好了茶做好了饭无论你多晚都能等你的家人呢?”
赵祈灏猛地瞪向萧之夭:不说实话你能死吗?
原来他是没想过的,“边家是他永远的家”这个意识从来没有被冲击过,即使后来被认回皇宫。
这次回来皇上也早说好了要给他封王,但他也没有急过,反正他的家是表哥在的边家,那么有没有另一个只属于他的王府,他还真不在乎。
可事情拿到现在来说,他的观念开始变了。
边家再不是那个事事维护他,只属于他的边家了。
他醉成那样了可是除了边家他无处可去。
再搬回皇宫?他还真没那个脸。
看来他真的需要另立王府了。
看着赵祈灏脸上的表情变得坚定了,萧之夭趁机“谏言”,“一个人永远不要把自己的一生完全依附在别人身上。感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永恒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银子才是永恒的。你看我,萧江灼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安心地窝在家里做金丝雀。事有万一,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得确保明天哪怕自己被抛弃我也有骄傲离开的银子这觉我才睡得安稳。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
呃,好像哪里不对。
但不管了,赵祈灏的神情明显已被她说动,她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萧之夭扒住赵祈灏的袖子继续。
“你以为为什么边牧黎敢给你甩脸子?他不就是深知你除了边家无处可去吗?但如果这种时候你有自己的事业呢?有自己的家呢?他爱给谁甩脸子给谁甩脸子去,咱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了扭头就走!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那不是遍地都是?七哥,你听我的,我们强强联手,在盛京打造出另一片不姓边也不姓聂的新天怎么样?七哥?你看什么呢七哥?”
透过严丝丝提前留的那条缝,赵祈灏看到了边家饭庄门前一个熟悉的马车。
车帘一掀,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边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