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乎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这男人还不玩女人,还把主家大权给她,还相当看中她的孩子,这简直完美好么?
曾经有一度时间聂香怡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幸福美好地让她不愿醒来。
直到收到让她行动的命令。
“怎么不吃了?饭不好吃?”边牧黎问。
“啊,没,刚才肚子抽了一下,走神了。”聂香怡咽下嘴里的虾饺(那里有一只花椒,就是行动的暗号),她赶紧想个理由支应过去。
边牧黎将她略显慌张的神色收进眼底,“现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府看看?”
“没事了,夫君你太小心了。”聂香怡觉得自己有点下不去手了。
如果不动手,待到孩子长大成年,边家还不是她的!
“没事就好。”边牧黎帮她夹了一个菜,“你坐得够久了,如果吃饱了就赶紧躺下休息。”
“那夫君呢?还要看会儿账目再睡吗?”
“是,你先睡吧。”
聂香怡走了几步又转身,“夫君,七殿要的一半铺子都给他吗?”
边牧黎脸色变得痛不欲生,“没想到一手带大的孩子最后居然跟我闹到了这种地步!也罢,都给他!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就当还了当年姑母养我之情了!”
“是,夫君说的是。”聂香怡转身,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曾经的迟疑迅速收得一干二净。
边家都是她儿子的,谁也别想惦记。
……
是夜,边牧黎,“福叔,安神香可以停了。”
边福看一眼一桌子的账目,又看看隔了屏风的里间,“大少,这样不好吧?那位毕竟姓聂。她要是半夜醒了偷看两眼,这可都是致命的。”
“没事儿,等的就是致命。”
“大少!你要开始?”边福急了,“您真的舍得?这可是您拼了十多年才拼下来的产业,就这么让他们给毁了?九王妃看起来是个明理的主儿,您和她合作不行吗?”
“嗯,跟她接触了两天,的确是个明理的主儿。可那又如何?万一真到了小七和九殿对决的时刻,你觉得她会保谁?”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不是还有太子牵扯着呢吗?咱再把时间往后拖一点,能挪多少出去就挪多少出去,也不能都折进去啊。”
“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聂香怡的孩子已经不在的事实早晚会暴露,我不能等着这种危险临头再出手。折进去就折进去吧,好在小七不算太傻,还知道为自己要那一半家业。至于其他的,我不在乎。当年我能赚,以后我一样能赚回来!”
边福擦了擦眼角的湿意,“七少跟您要那一半家业,您一定受伤了吧?”
边牧黎狰狞地眯了眯眼,可不!
所以,小七啊,你皮给我绷紧了,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伤回来!
……
聂香怡半夜起来,外面已经看不到了边牧黎的身影。招来贴身丫环一问,说是去原来的院子了,还说表情不太好看。
聂香怡想生气来着,后来一想,也对,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就是玩个小倌头一天分手也得不高兴两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