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也是有水准,绝口不提自己赢了,而是把功劳让在了对方的成全上。
边晋有着一张跟边牧黎七分相似的脸,即使老了也依然儒雅有加,风度有加。
自打到场之后就没开口说过话,端的是稳如泰山,气定神闲。
如果不是萧之夭早就听萧江灼说过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的话,萧之夭也会觉得这男人哪里像是宠妾灭妻不管亲生儿子死活的渣爹啊。
但事实他就是。
“牧黎?”边晋抬眼看边牧黎,“你真的觉得她能盛任这家铺子负责人的工作?她毕竟还有着身孕,出来巡铺子多有不便,爹还是希望你们把管理权让出来,一切等孩子出世再说不好吗?”
边牧黎目光无波地淡定看回去,“父亲是想反悔吗?”
聂香怡心中一紧,脸上先笑,“夫君你别开玩笑,爹怎么会反悔呢?就算我暂时负责这铺子,回头等孩子生下来了,等他长大了,这还不都是他的,也就是爹的孙子的。爹才不会反悔呢。常掌柜的,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宣布结果。”
生怕再节外生枝,聂香怡催着常升公布结果。
常升应声站到台前,刚要说话,被边晋打断了,“慢着。”
“爹?”
“香怡啊,我刚才其实是在给你找台阶下,你真的没听出来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边晋意味深长的话让聂香怡觉得浑身发冷,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人群中的蔡飞扬一眼,眼神询问,没事吧?
蔡飞扬只觉得聂香怡有事不找边牧黎反而向他寻求支持,这事儿太让他的男人虚荣感满足,不由大力点头,生怕聂香怡看不到他的意思。
可他这动作一大,周围的人察觉出来了。
正在嘀嘀咕咕这人是谁和边家大少奶奶什么关系时,边晋开口了,“本来今天这事儿不叫事儿,都是边家人,都为边家好,谁来管理真没什么区别的。但我边晋经商数十年,边记发展至今,靠的就是诚信二字。但如果有人背后耍手段,罔顾诚信二字,我边晋第一个不允许。香怡,你敢以你肚子里的孩子发誓,今天的票数你没有作假吗?”
聂香怡脸色一变,冲口而出的肯定回答愣是在嘴里转了一圈后才磕磕绊绊地说出,“当,当然。”
“是吗?”边晋突然向着人群中一指,“那你刚才和蔡家公子眼神交流是为什么?来就来了,还乔装打扮一番是为什么?三楼还有一家包间是蔡家小姐吧?蔡二小姐,你敢不敢出来说刚才你没有拿钱买下二三楼部分包间的绿牌子?”
群情哗然,原来有作弊的吗?
聂香怡身体一晃险些栽倒,边牧黎上前一步及时扶住,“父亲你说话最好有证据,否则……”
聂香怡像得到了支持似的,急忙抢过话头,“对,证据!爹,您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啊。蔡家小姐是跟儿媳有点交情,但儿媳也绝不会赞成飞舞做这种作弊的事情。您不能因为输了这场比试就给儿媳安这样的罪名吧?”
“对,上证据!有能耐你上证据!”蔡飞扬从人群中走出,“否则我蔡家绝不允许你如此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