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附和点头,“丝丝,这次喜欢上了可别改了,你老这么变真的不好的。”
“你,你们!啊--气死我了!”严丝丝一伸手,把一只猪蹄塞进了嘴里,脸上的表情写的是“我这次还不告诉你们了快求我啊快问我啊”。
萧之夭和阿宁相视一笑,双双别开了头。
就不求就不问。
“小鱼那边官塾管午饭的吧?”
“是,我和丝丝大概去厨房瞄了一眼,挺干净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管七殿下的。”
人家只负责孩子们的,谁知道半路会多出一个来听什么课的大爹。
萧之夭暗笑,“以我们七殿下的本事,想来是饿不到的。”
……
官塾。
骆烨只是庶子,自小就不受注视,好在他的性格也不是乍乍呼呼的,倒也安安静静地长大了,于是更长成了安安静静岁月静好的样子。
来官塾教书并没前途,是一般嫡子嫡孙们都不愿意做的,这才轮到了他。
他反而很喜欢这样每天重复的生活,他只要把每天的例行讲课任务完成就好,不需要看人脸色,不需要跟各种勾心斗角有接触,他真心觉得每天都很快乐,他享受这样的平静。
然而今天,被赵祈灏打破了。
他在前面讲,赵祈灏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他;他走到学生中间讲,他走到哪儿赵祈灏的目光就跟到哪儿,就跟粘在了他身上似的;他手把手矫正学生的握笔姿势,横空突然出现赵祈灏的手,也拿着一只毛笔,眼睛写满了求矫正三个大字。
他终于觉得受不住了,借着上茅厕出来透透气。可才转过拐角,赵祈灏大大的笑脸迎面而来,“夫子要上茅厕吗?那我们一起啊。”
谁要跟他一起上茅厕啊摔!
骆烨觉得用尽了前十八年练成的的所有修养,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崩溃。
“殿下请便,在下只是随便走走而已。”
“这样啊……”赵祈灏目光定在骆烨的腰下某处,话里的遗憾清晰可辨。
他真的只是纯好奇除了脸之外还有哪里相像呢。
骆烨二话不说落荒而逃,连应该告别的礼数都忘了。
七殿下太可怕了!等中午吃完饭后,下午的课一定要想办法跟别的夫子调换掉,他坚决不能再在有七殿下的地方待着了。
可惜,他连中午饭都没能等到,就被赵祈灏堵在了他用于休息的单间里。
“殿殿殿……”
他才要出门,门帘掀起,赵祈灏进来,给他堵个正着。
赵祈灏步步进逼,他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明明眼前的人个头还没他高,比他还瘦三分,可是那光彩太过繁盛的目光却让他真真承受不住。
咣当,他后脚跟踢中了一个桌脚,退到不能再退了。
可是赵祈灏还在向他欺近,他只得上半身向后仰,同时不得不出手抵住赵祈灏的胸膛,“殿下!”
“呀,你的‘下’字终于叫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只会‘殿殿殿’的不停呢。”赵祈灏低头扫一眼胸膛上面的手,笑得更见邪气了,“这么主动?没看出来啊。不错,继续保持,小爷就喜欢这样的。”
骆骅吓得都快不能呼吸了,脑海里飞速地闪过着一些听到过的什么富家子弟喜欢玩“新奇的”的传闻。
这位传说中最不务正业的七殿下不会正想把自己变成“新奇的”吧?
他强迫自己鼓起勇气,“殿下,请自重!”
“可是我很瘦重不起来啊?你摸不出来吗?那一定是因为我离得还不够近。”
赵祈灏胸膛再向前倾,骆烨身向后仰,腰都快要仰断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腰后有桌子顶着,他的腿没有一点退路了。因为赵祈灏的这再一欺近,袍角相叠的两副长腿已经紧挨上了。
都是一样的体态特征,一挨上都不用过脑子想,立马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四目对视的两人顿时齐齐一僵。
赵祈灏:不像!就凭这感觉都不像!他记得小时候偷看过的,那人的……呃,什么怪味道?
骆烨:真·吓尿了。
他原来就有一紧张就想尿尿的毛病,后来长大了克制了,他还以为自己好了。
可就在刚才,他明白自己高兴早了。
无声的泪如雨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谁也别拦他,他要去死!
骆烨一把推开赵祈灏捂脸奔出了门。
赵祈灏一时不察被推坐在地,愣了一下后喷笑出声,“噗哈哈哈,至于嘛!你比我还大吧?怎么这么不经逗?回来吧,我不逗你了。喂--”
想起骆烨跑走时一脸无颜再活于世的表情,赵祈灏笑不出来了,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他没想这样的。
他起身就要出门追,可才走到门口,门帘一掀,一个熟悉的身影掀帘进来了。
就像他刚才一步步逼退骆烨一样,他现在也是不由自主地被进来的人一步步逼退着。
来人正是边牧黎,眼角眉梢都是煞气,他刚刚还在别人身上找着相像的浓眉此时正拧成了狰狞可怖的疙瘩。
“赵祈灏!你够胆哈,啊?家里的铺里的都不够你撩拨的,你居然还敢到外面撩了?我看你真是欠抽了!”